因此在家里的时候便有意遮瞒,并不提三江受伤之事,免得阮夫人知道后又要忧心不安。
而春日……也是在那之后就离开京城了,起初无奇只以为她另有任务,后来才打听到,她是去了北边。
到了六月底,三江才总算从北地回来,只不过人比先前变了许多,本来无奇以为他受了伤,既然养伤,然好不到哪里去,谁知道见了面才发现,虽然人好像稍微瘦了一点,但神采飞扬,春光烂漫。
无奇很觉古怪,但很快知道了原因,因为三江才回来,便急不待地跟阮夫人商议要娶亲的事情。
至于他要娶的不是别人,正是春日。
三江这久不回来,虽然郝方也说是漕运司的安排,但阮夫人何曾精明。
无奇为了给三江的伤打掩护,当然不会让己表现的很担心,但正是这种一反常态的“轻松”,让阮夫人隐约猜到了不妥。
如见三江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夫人脸上虽淡淡的,心里却着实宽,大大地松了气。
听三江急着要娶亲,阮夫人只问了一句:“人家答应嫁给你吗?”
三江咧着嘴:“娘,您只管放心,就等着抱孙子吧!”
阮夫人本是走过场问一句,突然听见三江这回答,却吃了一惊:“你说什?”
三江微怔,眼神闪烁,继而变了脸色,支支唔唔道:“呃、没……”
如果三江坦白地回答“没什”之类,阮夫人然不会想别的,但她本就是心细如发之人,看到三江这般反应,心中咯噔了声:“浑小子,还不说实话!”
三江本就是简单心直的人,且对着的又是母亲,给阮夫人一喝问便承认了,原来春日已经有了身孕,幸而算起来只有月余。
阮夫人差点给子气死过去,恨不得拿家法来开打。
但她又知道此事的轻重缓急,只手指微颤地点着三江:“回头我再教训你!”
回头,阮夫人立刻张罗请先生算吉日,倒不是聘的吉日而是成亲的日子。
郝方很诧异,不知她为什这着急,便道:“何必呢,秀秀才跟林森订了亲,就算看中了媳妇,先定来,等秀秀嫁去了再娶新妇不迟,这着急,叫秀秀以为是故意要抢在他前头……”
阮夫人本来不想把那件事告诉方的,毕竟不是什很体面的,只是方的性子跟子差不多,未必会以为羞耻,何况不跟他说明白,他心里然也疑疑惑惑的。
于是阮夫人冷笑:“我然以等,你不如问问你孙子不等。”
“孙子?我哪里有什……”郝方诧异地看着夫人,瞪了半晌:“你是说三江那小子……嘿,这臭小子真给老子长脸!”
阮夫人怒道:“瞎说什?”
郝方才笑道:“没、夫人,我只是一时高兴过头……好好好既然这说,那就赶紧操办起来吧?就多劳烦夫人费心了。”
阮夫人瞪了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