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虞:“我没事,只是伤而已。”
池晏轻笑一声。
尽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我不喜你受伤。”他说。
他的声音太有压迫感。
沉默之中,他身后响起了更慌的脚步声。
徐旸撑着伞匆匆赶来。
那只禁锢着松虞后背的、有力的手微微松动。
松虞立刻抓住这机会,后退几步。
“我也不喜你这样做。”她说。
池晏懒洋洋地说:“又是因为你的正义感?”
她抿不说话,直视着他。
他低低一笑:“放心,他死不了。”
几个手赶了过来,将倒在地上的醉汉给拖走。善后的姿态很娴熟,和之前处理李丛时一模一样。
松虞:“……那就好。”
她继续后退,脚踝却碰到了什的东西。
一只硕大的黑伞落在她脚边,看起来价值不菲,大概是池晏带来的伞。
但刚才他宁愿和她一起站在雨幕里,浑身透。
于是她的后背又起了一阵微妙的战栗。
仿佛他的手掌仍然停留在那里,隔着透的衣服,在她皮肤上留灼的温度。
“我开了这一枪,这里的人才知道,以后到底该听谁的话。”池晏的声音里,仍然有某种压抑的鸷与冷酷。
他慢慢弯腰,将那把黑伞捡起来,撑在松虞头。
又俯身在她耳边道:
“陈小,你看,其实我也是良好市民的。”
松虞想要冷笑,但另一个手又走过来,对他恭敬道:“池先。”
那是个陌面孔,她从未见过。
池晏淡淡吩咐了什,对方才退,带着几怯意。
他转过头来,发现松虞正呆呆地凝视着己。
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眼神。
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怎了?”他问。
几不查的恐惧,在松虞漆黑瞳孔中一闪而过。但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低声问道:“他叫你什?”
“池晏,我的名字。”他说,“你不知道吗?”
池晏。
这两个字说来的一瞬间,松虞的大脑如遭雷击。
她后退几步,离开了他的伞,又站在雨里。
从未觉得这冷过。
冷得嘴发抖,单薄的身体本无法承受这倾盆大雨的攻势。黑沉沉的天空像一块大的铅,要压塌来,让她整个人都被浸没在洪水里,一直沉到地底。
这一刻,所有事情都得到解答。
她和他之间……
那些奇怪的默契。若有似无的心意相通。
像磁铁一样,无法逃离的、致命的向心力。
一直以来,究竟是什将他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