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音以前住的地方也是市中心，虽然是老小区，但离周朔这边并不算很远。她来来回回跑了一趟，也就十钟不到，早餐还是的。

周朔点点头，捧场道：“好吃。”

很传统的中式早餐，习惯点外卖以后，好久没吃过了。

周朔现在回忆起来，居然想不起己这几年都在些什。每天都在写代码，饿了就点公司附近的外卖，回家倒头就睡，圈子很小，别的事情也提不起劲来，个门仿佛已经累个半死。

其实，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想每天都睡个好觉，坐来好好吃个饭，偶尔门看场电影。

只不过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愿望而已，为什却连这样都实现不了呢？

他看着眼前的林笑音吃包子。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像个松鼠在啃果，包子水比较足，她有一点点沾到脸上。

周朔拿起纸巾，帮她了。

林笑音不觉地低头看他的手，有点想躲，己用头了嘴角。

周朔浅笑。

他稍作停顿，说：“等，我还要回公司一趟。”

林笑音一滞，停止了啃包子：“……你还要回去工作吗？”

“不是。”

周朔看向林笑音。

他想了五秒钟，说：“我想辞职。”

林笑音先是愣愣，然后初绽笑颜：“那太好啦，恭喜你脱离苦海！”

周朔却没有那显而易见的轻松和高兴。

他的目光沉暗，看着林笑音笑得像月牙似的眼，气氛却有些沉寂。

他缓了缓，轻轻地说：“对不起。”

林笑音微微侧头：“为什跟我道歉？”

周朔犹豫地说：“离职以后，我的收降低，短期内不一定找到合适的新工作。开和NK相薪水的企业，多半工作强度和NK相差无几。还有很多公司，加班强度和NK差不多大，还开不像样的工资。”

说到这里，连周朔己都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个抉择是对是错。

资本大多是一丘之貉，即使想逃，也没有以逃的地方。

而且不大公司表面上是竞争对手，实际上私底彼此都有协议，互相处理彼此不想要却不方便直接动手的员工。

王泉礼去世以后，恐怕大多数人都不离职的决定，就连当时像周朔一样亲眼看着他倒的人也是如此。因为就算想要摆脱这个状态，也无处走，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大环境放在这里。

周朔歉意地望着林笑音，目光迟疑，他钝钝地说：“我本来，希望己给你更富足的未来。”

林笑音微怔，然后逐渐红了脸。

周朔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但他然地将他两个人的未来放在一起，而且已经想得很长远，这让林笑音有一种……他在求婚的错觉。

林笑音不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