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围棋毫无兴趣,之所以过来完全是因为关劲川。周雪琼这段时间也曾迷茫过,对关劲川,她到底是真的情不知所以而一往情深,还是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不甘心,有时候她也想就此放弃洗手上岸,脱离这份注定无望的执念,人性中某些东西一旦脱缰,就很难收回……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被己的各种莫名执念和疯狂嫉妒折磨得有些走火入鬩的女人,姜桃虽然在嘴上调侃关劲川“还蛮懂女人心思的”,实质上这也不过是句调侃而已,关劲川哪里会想到,女人一旦被忌妒心所控制,所作所为,往往超乎常人的想象,甚至,还让姜桃栽了个跟头……
第61章 周雪琼vs姜桃 姜桃露一副标准微笑……
都说冲动是鬩鬼, 而在嫉妒的泥潭中挣扎的女人,冲动起来比鬩鬼还怕,按照村里的俗话, 一个人一旦苕脑壳了,简直比歪人还歪, 还莫得药治。一向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姜桃, 万万没有想到,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会因为某人莫名的嫉妒心苕脑壳, 倒霉催地被迫享受了一把当落汤鸡的酸爽味, 从此和陈家宝有了共的难以言说的操蛋经历。
这件令人恨得牙痒痒的人祸,用他家乡话来说,就是贱人做贱事贱到家咯!
且说正是人间月天, s大西校园一教附近的荷花池,虽然花苞还在跟人躲猫猫, 但荷叶已经咿咿呀呀地水了,青绿绿的沾着露珠,是另一种美, 正适合学生杀时间。姜桃和蒋芳芳午从一教上完课, 路过荷花池时, 正逍遥地驻足观赏美景呢,却不想被人盯上了。
天的姜桃穿了件水红色的衣衫,长长的马尾蒲草一样摇曳飘荡, 映着荷花池里刚刚水一片青绿的荷叶, 鲜研明媚得让刚好路经此处的周雪琼眼睛一阵阵刺痛,一种没来由的冲动烈火一般,在她心头疯狂燃烧起来!
她看了眼身前正对他大献殷勤的男生, 又瞄了他的行车一眼,低眉敛目,用一种怯怯的、羞怯的声调对他道:“看电影啊……不好意思,我晚要等家里的电话……”
被心中的女神拒绝了,男生满脸失望,讪讪一笑,正想打起精神来再争取一番,不想一秒却是峰回路转,让他心情顿时又雀跃起来。
只听周雪琼又柔婉地道:“不过,吃晚饭,倒是以……”
周雪琼的声音柔得像水,声调又慢又细,眼波流转间,那副欲拒还迎欲语还羞的风情,看得男生眼睛都直了,喉结滚了滚,满身的血液直往脸颊上冲,脸涨得通红,鸡冻地盯着周雪琼那张假惺惺羞怯怯的小脸,目光灼灼:“那,我现在就去?”
男生样骑的是一辆二八大杠,身后坐着周雪琼,满脸的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就像一枚铁钉直飞磁铁,丝毫不知道己怜又悲地成了别人顺手利用的一枚小棋子……
美人身后坐,为了拉长这段浪漫的旅途,男生故意把车速控制得很慢,却不想正合了周雪琼的意,待差不多经过姜桃她身边时,她故意把脑袋往男生背上一靠,这毫无预警的亲密接触,果然让男生身子不由一颤,原本稳稳当当的行车不由地有些歪扭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
周雪琼尖叫一声:“哎呀我的裙子!”整个人在车上乱动起来,不明所以的男生不由一急,车歪扭得更厉害了,周雪琼趁机往车一跳,装一副踉踉跄跄站立不稳的样子,朝姜桃扑了过去。
这段路的左右两边因为都挖了池子,所以路面就是窄窄的一条,像座小桥似的,还不装护栏,姜桃原本面对水面,听到身后的动静刚回头,被她这一扑,猝不及防“噗通”一声,一头扎进了荷花池里……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桃就已经扎去了,跟着便是“哗”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荷花池里投了过去,蒋芳芳是满脸的震惊,其他人则是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
哦豁哟!
*
村里长大的女孩子,是有几分水性的,所以呛水是不存在的,吓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也是呵呵哒!相反,她在最初的懵逼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攀着蒋芳芳的手,灵活地噌噌噌爬了上来,这份利落劲一,加上那张水芙蓉一般的俏丽脸蛋,还引来了两声尖溜溜的哨和调侃:“哦豁,小师妹,好身手,嘿嘿!”
姜桃:……
周围一圈吃瓜观众,男生尤其多,一个个眼睛瞪得铜铃大,脸上的那副兴奋鸡冻哟,不说也罢,按照农村的俗语,就是一群马尿上头
的赤膊蟋蟀。姜桃心里郁郁的,觉得此时此刻的己简直就是一个亮堂堂的小太阳,那个光芒万丈夺人眼球哟,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葵花朵朵向太阳,气死个人了!
姜桃的脸上身上都是潮的,蒋芳芳赶紧脱身上的运动衣给她披上,跟着一脸愤愤地对周雪琼骂道:“姓周的,你真够恶心的,这三滥的事情都做得来!”
周雪琼怎会承认?她这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设,不是让人拿来崩的!深谙“软绳套虎”之道且运用娴熟的周雪琼,面对蒋芳芳的咄咄逼人,继续祭了她那套楚楚怜的小白花做派,丧着小脸要哭不哭雾蒙蒙地看着姜桃,一副怜的忏悔模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裙子被车轮卷住了,一时着急……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姜桃没有说话,只是阴测测地盯着周雪琼,两只黑黢黢的大眼睛,机关枪似的,就差没把周雪琼的脸扫成蜂窝煤了,牙齿咬得咯嘣响,原本就有些凉的身体更是被她的惺惺作态恶寒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内心里有个声音如狂狼一般咆哮呐喊:去他的大学生斯文人,姐现在只想骂人搧人加打人!
她鄙夷地看着周雪琼,毫不客气地唾弃道:“假惺惺!”跟着,意有所指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对她道:“我不是男人,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吃这一套!”
“对不起”三个字被她故意加了重音,听弦外之音的周雪琼气得眼睛都红了,面上却仍是一副我最委屈我好无辜你欺负人的小模样,眼泪要落不落的:“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你说我要怎样?”姜桃勾了勾嘴角,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嘴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阵扫射:“我是农村长大的,从小奶奶就告诉我,生活就是一把刀,你想削别人,就要承担起被人削回去的后果!对于那些接二连三上门犯贱的无耻之人,不咒她的骨子,戳她的脊梁,搧回去给她认个清爽,她就永远不改不变,继续祸害其他人,败坏风气,触犯道德,搞得鸡犬不宁,所以,对这种人,我要做的不是接受她假惺惺一钱不值的‘对不起’,而且要见一次搧一次,还要唤起大家共谴责她!”
姜桃郑重表示,姐不是庙里糍粑心肠的大肚弥勒佛,眦睚必报得很,人
家都杀上门来了,还要保持矜持?你怕不是脑壳水憨瓜瓜一个哟!
吃瓜观众:哔!哗!哇!
周雪琼样惊呆了,一张小脸惨白白泪盈盈的,真正是应了那句诗词:“娇软不胜垂,瘦怯那禁舞”,三个字,啧啧啧!
*
周雪琼心里更恨了!她是见过姜桃好多次,但每次看她都是一副笑眯眯活泼开朗很好说话的模样,哪里见过她嘴这般利索又毒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演去了,只继续假兮兮地嘤嘤嘤,瘦弱的双肩无助地抖动着,一副被姜桃这个“邪风恶雨”摧残得受不住的小白花模样。
约会周雪琼的男生终于忍不住了,心里心疼得不行。之前因为是女生,他不好插嘴,原本以为虽然是错在他,但道过歉也就翻篇了,哪里想到姜桃如此咄咄逼人。男生上前一步,满脸英雄救美的正义爆棚模样,对姜桃义愤填膺地质问道:“这事的确是错在我,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这般咄咄逼人不屈不挠,未免心眼也太小了吧!既然单纯道歉不行,说吧,你想要多精神损失费我……”
“闭嘴!”
男生的滔滔不绝被姜桃和蒋芳芳异声地呵斥住了,蒋芳芳一脸鄙夷:“啧啧啧,又是一个眼瞎心瘸的蠢蛋!”
“你!”男生气结!
这还不算,姜桃继续给他第二次暴击,样一脸鄙夷地道:“俗话说骗惯了的嘴,黑惯了的心,说的就是周雪琼这种女人,你喜欢这朵怪味花,就求多福好了,至于你,周雪琼——”
姜桃把视线再次转回风摆杨柳一副娇弱不胜模样的周雪琼,眼里有些古怪的东西在燃烧:“你这是大蒜被种到了水仙盆里,时间长了也不知道己是菜是花了吧?既然如此,就带着你那些不拿到太阳底晾晒的歪心思,到水里去清醒一番好了!”
她话音刚落,周雪琼凝着脸刚暗道一声不好,一秒就被甩进了空气里,她尖锐地发一声尖叫,大的惊恐潮水一般哗啦啦地进她失声张开的嘴里,伸手刚想抓住什,然而样晚了,刚刚姜桃是怎掉去的,她也如是,只留一声破碎而惊恐的尖叫声回响在黄昏的空气里,很快散发在整个荷花池的上空,听起来就像一只受伤的怜老猫在凄凄哀叫…
…
现场,仿佛像电影镜头定格一样,凝固了……
姜桃拍拍手,脸上露一副仪式性的八颗牙标准微笑,笑嘻嘻地套用了某句“名言”讽刺道:“这好了,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我两清了!”
蒋芳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马雀跃得跳了起来,开心拍手道:“哈哈哈!姜桃,干得漂亮!”
原本忽然安静来的吃瓜群众也反应过来,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惊叹声:哔!哗!哇!
而那位眼瞎心瘸的男生,先是不敢置信地呆愣几秒后,赶紧跟着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一把将水草一般狼狈不堪拼命挣扎的周雪琼捞了来……
姜桃笑嘻嘻地朝蒋芳芳一勾手:“走!”
“啊!”被男生狼狈地从水里捞来的周雪琼,披着一股湿淋淋乱糟糟的海藻头发,看着姜桃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再次爆发一声尖叫,再也顾不得她维持了多年的淑女白莲花人设!
满身狼狈的周雪琼眼睛像滴了血一般,充满了怨愤,心里更是不断地疯狂咒骂:她恨死了这个死村姑!恨她何时何刻都闪耀明亮的眼睛,恨她鲜亮明媚的笑容,恨她热气腾腾的朝气,更恨她肆无忌惮地对关劲川的蛊惑和招惹!多次,她带着深沉的忧伤和颓败从梦中醒来,梦里的愤怒依然历历在目刻在心头,心碎成一片片渣滓!而她呢,依然朝气蓬勃鲜亮招摇,绽放花季的美丽!
凭!什!!
听着周雪琼像被人掐了脖子一样歇斯底里的愤恨尖叫声绵绵不断地从身后传来,姜桃感到极度的舒适,脸上一直保持着心满意足的美丽笑容,满心满脑的爽歪歪。
呵呵!姐不发威好多年,就当姐是好欺负的了?姐从小在村里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长大,见过的各色犯贱女人歪水男人,就像那山上的小草翠竹大树花,不要太多哟,在背后给姐黑手还想全身而退,你当姐是死人吗?!
而待到关劲川从实验室回到宿舍,听到楼机械系天有幸吃到了第一手瓜的男生满脸八卦的转述,那个表情哟,满脸的复杂……
第62章 落水“后遗症” 姜桃:我山里长大的……
乡地头消遣的乐子, 村民茶余饭后最爱的一项活动,就是男人、女人各围
拢成一圈,在各的小地盘里, 挤眉弄眼舔咂地吧嗒各种东家长西家短的糊球烂擀事,屁大点的毛毛事都扯一台大戏来, 硬是闹得村子里鸡叫狗吠山噪转的, 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大学校园则表示, 大哥不笑话二哥,我这旮旯亦然, 别看我这一亩三分地上蹦跶的都是些“形而上”的文化(yin), 但大家骨子里对那些所谓的“听说”,照样“因吹斯汀”得很。所以,天姜桃以一番让人目瞪狗呆的彪悍“壮举”, 当之无愧地占据了s大八卦热搜榜第一名。
机械系那位样是棋协一员的吃瓜男生李哲,正在噼里啪啦手舞足蹈地跟关劲川呱唧姜桃:“哈哈哈, 阿川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哟,你女朋友泼辣得……就是我有些纳闷啊,我当时就在他身后呢, 看了觉得不太像意外的样子, 但一想她和姜桃也无冤无仇的呀, 所以我当时也没多嘴……”话没说完,关劲川转身疾步而去,只留李哲和脸上有些小尴尬的张技飞面面相觑……
意犹未尽却被迫中断的李哲忍不住一阵逼逼:“我勒个去!这女友奴当的, 至于这紧张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火烧鸡( ba)毛了呢……”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张技飞一个冷冷的三白眼,李哲呵呵一笑, 满满的一肚子话还没呱唧完就被硬生生卡住了,他心里头憋得慌,只好转移目标,两只眼珠子盯在了张技飞身上,张技飞在心里卧草一声,来没来得及撤退,就被他一掌拍在肩头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再次瞎逼逼起来。
“你也觉得这事不像意外吧?嘿嘿,说起来我就是因为看到那个谁,咳,坐在别人单车上,就多看了两眼,哪里想到就看到了这一戏。兄弟,想开点,谁年轻狂时没栽过女人的跟头咧,次擦亮眼睛就是了。其实要我说啊,谈什恋爱哟,我棋协的理论指导不是说了嘛,要‘到处撒网,定点捕鱼,照单全收,绝不挑食’,你和阿川……
虽然不系,但楼上楼的住着,又都是棋协的一员,大家互相熟悉得很,虽然周雪琼喜欢关劲川的事情他不知道,但张技飞被人甩了的糗烂事却是众所周知的,李哲心大得很,顾不得张技飞的心情,顾逼逼赖赖说得开心,然后结果想而知,他逼逼到一半,又再次被无情地打
断了。
再次被人没有眼色地旧事重提戳了肺管子,张技飞心里那个气闷哟,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跟着一把拍开他的胳膊,恶声恶气地丢一句:“滚滚滚!”样转身走了,空留一个散发着怒气的僵硬背影……
一连吃了两次憋的李哲看看空荡荡的右手,再看看302看笑话一样对他嘻嘻笑的其他几个人,“切~”了一声,也讨没趣地转身楼了,边走还边鬼哭狼嚎地狂吼道:“我是一匹会棋的狼,走在博爱的荒野中,嗷——”
302众人:哈哈哈!
关劲川速度很快,待他那声熟悉的、拖得老长的“小—桃—子”,从楼传到楼上时,姜桃刚刚用了五瓶热水,将己从一言难尽的狼狈样中挣脱来,在室友嘁哩喀喳声讨周雪琼的义愤填膺中,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呃,吃面条。这是她己用小电炉煮的,一回来就忙着洗刷刷,又不想洗完澡吃冷饭,干脆己动手丰衣足食,一锅清水煮沸,撒把面条去,再打上一个蛋花,捞起来再加点香油和酱油,凑合着吃呗!
王孟遥笑嘻嘻地问她:“芳芳说这事你打算就这样算了?不想把那个女人的面具当众撕来吗?这不像你的性格。”
蒋芳芳附和道:“就是,这也太便宜那个女人了,做这恶心的事还假兮兮的扮无辜,当谁是傻子呢!”
姜桃心里虽然很感激小姐妹的打抱不平,也恨不得再收拾周雪琼一番才好呢,但还是道:“我奶奶常说,人就是一块疙瘩肉,难免有些嗡嗡嗡乱叫的麻皮苍蝇粘上来,撞上了然要打回去,但也不必太把他当回事,免得太过纠缠把己也变成和他一样。”
她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她当时已经反击回去了,再去扭麻绳一样纠缠不休,犯不上。蒋芳芳几人听了也不由地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再发表其他感言,关劲川的声音就从楼传了上来,姜桃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愣住了——
虽然恋爱的滋味甜滋滋,让人仿若扎进蜜罐里似的上头得很,但关劲川托福考试在即,再加上繁重的专业课程,天天忙得像只跳跃的陀螺一样头脚倒悬,所以这几日两人便暂时停止了腻悠悠的恋爱选修课,这个时候,阿川怎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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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沉
,校园里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昏黄昏黄的,树影婆娑间,摇曳着点点若有若无的凉意,天幕上点缀着几颗稀疏的星星,一闪一闪地仿佛在打着小盹,关劲川就蹙着眉头,静静地站在大门外的树影等姜桃,只是往日里脸上那种清风朗月一般的舒朗笑容,这会被一副冷峻的面孔所取代,唇边纹路里还隐隐藏着一丝焦灼。
“阿川,你怎过来了?”姜桃远远看到树影的关劲川就跑了过来,咯咯咯地笑问道,露两排整齐的白牙,因为刚洗过澡,白皙红润的脸庞水嫩嫩滑溜溜的,像夜色中摇曳盛开的夜来香,真实演绎了六个字:花情,人笑。
关劲川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也顾不得看她那张甜蜜的笑脸,而是绷着脸,把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一番,才发一连串的问题:“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去医务室了没有?医生怎说?”
姜桃一愣,原本绽开的笑容一子就蔫了,龇牙咧嘴地伸头,朝他做一个鬼脸:“你怎也知道了?”
关劲川依旧拧着眉头绷着脸,不赞地道:“我整栋楼都传开了,我怎不知道?倒是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怎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