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脸盈盈的,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你家小孩,心思深。这说的,知道?都这说的。”林素梅越说越不平静。
何缈:“我觉得他在骂人。”
林素梅:“啊?”
“他说我‘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林素梅愣了,削她:“奶奶在这和你掏心掏肺,你和我讲笑话。”
何缈嘀咕:“你讲笑话的时候,没这觉得。”
“你叽叽咕咕啥呢?”
“没啥。”
“毕竟是小孩,大家也不会觉得这孩子有什地方不好,说白了,就是说你早熟,小小年纪,就给人那重的距离感。奶奶听了,面上和人解释说你懂事早,其实心里难受着呢。”林素梅低头厘清着手上被己缠乱了好几针的线,声音轻慢了些,“说到这个,奶奶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小斜就和你完全不一样。听老陈说,小斜小时候成绩特别好,家里一整面墙上,贴的都是他的奖状,一到家长会,他就要作为班级榜样向全体家长发言,是个每天被老师夸上天的学习小标杆。”
何缈想到陈斜那除了数学以外不忍直视的分数,想到他对待学习的那个散漫劲,实在是无法把他和学习标杆划等号。
即便她直觉奶奶在铺垫着什,还是没忍住插科打诨一句:“我班李小侯上小学的时候,也经常拿校三好,而且门门都考满分。”
林素梅:“你想说什?”
“他现在是我班倒三。”
“……”林素梅深吸一气,问道,“为什是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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