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蓉给顾老太爷净完面，八姨娘看着张不施粉黛却又格外艳丽的脸，颇有意味地笑了。

这一场病折腾到了更天。

叶蓉拖着一身疲惫终于被氏放回去。

两个小丫鬟跟在身后，正走到湖心亭，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十妹妹。”

叶蓉转了身，八姨娘向前走步，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八姨娘睛盯着，像是发现什秘密一般，悄声道“十妹妹若是有什事共享？”

叶蓉八姨娘不甚熟悉，或者在顾府除了个罗以外的其他的人都不甚熟悉。

“不知八的是什事？妹妹不知。”叶蓉定住脚，慢慢琢磨着这句话。

八姨娘里不知是艳羡还是鄙夷，或者者皆有，道“十妹妹入府时在家从未许亲，这老夫人都是验过身的，不让一些不明不白的人混进府。十妹妹，你的守砂现在还在吗？”

八姨娘丹凤挑着看，不放过一丝一毫，“十妹妹，你进府冲喜，我妹都兴，就想着老爷醒过来，让我留一半女，后生也有个保障，哪知你这冲喜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我妹私里都瞧不上你。”

“然瞧不上归瞧不上，终究还是嫉妒得要，嫉妒你是一个子身，日后嫁人也方便。但十妹妹，你不要想不开，跟哪个泥里的人厮混在一起，让老爷蒙羞。”

两个小丫鬟跟在叶蓉身后，听到八姨娘这一番话，都要惊掉了。但十姨娘平时，只是不喜欢话，为人素静，又经常看女戒女德，什，都不相信十姨娘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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