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白剜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你以为皇上这多年如此疼爱你，真的是因为对你父亲怀有愧疚吗？”连公公对于摧毁江季白的心理防线有一种不寻常的偏执。

江季白目光闪动了。

连公公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道：“皇上要真的疼爱你，就不会把你抓牢里了。”

“他忌惮你父亲，连带你，他这些年之所以这宠你，是因为他知道把你捧得越高，你就摔得越惨！”连公公面容扭曲地笑道：“哈哈哈哈…怎样？江衍，你还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吗？”

江季白埋首肩膀颤抖起来，连公公心情颇好地看着他：“这就哭了。”

“呵…”

江季白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竟然是笑声。

江季白猛地抬头，嘴角带着讥诮的弧度：“你就是看别人痛苦来缓解己的痛苦的吧？”

“骄傲的人总是惹人生厌。”连谌厌恶道：“你还有资格骄傲吗？”

“比从你有资格，”江季白冷冷道：“你就是个阉人，权力再大也只是只阉狗！爬的再高也只是个阎竖！”

闻言，连谌抓起一旁的烙铁往江季白身上戳去。

江季白猛抬起头，他咬紧牙关，眉头抽动，冷汗顺着脸颊滑到，又落到地上。

连谌丧心病狂道：“疼吗？咱家有千百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来啊！”江季白攥紧拳头，低吼道：“当我怕你不成！”

连公公恼羞成怒：“连你姐姐，你也不在乎？”

江季白猛地挣扎起来，被绑住双腕的手拽住连公公的领子，目眦尽裂地警告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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