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名道姓的郑乔希哦了一声, 回:“那就好。”
什叫那就好?
向子玉忍不住炸毛,眼睁睁地看着郑乔希转身走人,她内心深处涌上一阵荒唐感。
什啊这个人!?不应该争锋相对吗?难道不觉得我说的话很难听吗!
一想到郑乔希转身前意味深长的眼神, 向子玉不由得咬住了唇,气急败坏地走了。
她才不愿意当被围观的猴子!
*
《Pure rose》B组。
关颖结束动作之后,直接就坐在了地板上, 往一趟, 呈现大字型。汗水沿着额头落入头发,她大大地喘气,气若游丝。
“我真的不行了...”
一边还在练习舞蹈的方友友回过头, 无奈地把她拉起来,嘱咐:“刚运动完不要直接躺去,对身体不好。”
关颖一声不吭,直接就靠在了方友友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半。
她转了转眼睛,双手拢在队友的脖子后,嘟囔道:“哎...估计复仇者联盟最后也是完蛋的。”
方友友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这才刚练了五天,你咋就不行了呢?”
关颖立马收回手,叉腰哼了一声。
“怎说ALPHA不行!是ALPHA就得行!”
方友友:....
“隔壁的姚冷菱都比你有ALPHA样,谢谢。”
关颖跳脚:“你这是性别歧视!刻板印象!这是不对的!”
一旁拉伸的关思天插话:“就是就是,方友友你这个老古板,这样是不对的!”
关颖见关思天站在己这边,认不露得意的笑容,尾都快翘上天了。
另外三人默契地交换眼神,暗笑。
就在这时,陈然语猛地推开门,打断了她的话。
陈然语急冲冲地进来,一脸焦急地喊:“我打听到军情了!”
三人瞬间转过头,关颖两眼发光地看着关然,急忙迎上去,一边蹦一边问:
“怎样怎样!她练到哪里了?!快点说来!”
说话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往外送,听得陈然语脑袋都晕了。
她汗颜地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一边的方友友捏了捏关颖的肩膀,双管齐,关颖瞬间安静了来。
首先,陈然语清了清嗓子,郑重开头。
“咳咳...”
三人紧张地看着她。
关颖生怕她说隔壁已经练好舞蹈了、走位都排齐了这种狼虎之词,如果真的发生——关颖觉得还不如躺输好了...嘛,虽然这种想法一定会被方友友教训,毕竟她最看不惯这种“咸鱼”想法。
“我过去的时候,隔壁正好在练舞。”
“嗯嗯。”
“她正在练的是第二部 分。”
“嗯嗯。”
“唉,话说回来,郑乔希是真的好看,感觉光是看着她就觉得身心愉悦…”
“嗯嗯…嗯?”
方友友看不去了,忍不住插话:“直接说来,别断句。”
陈然语耸肩,说:“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隔壁就是一个王者带飞个青铜,青铜已经要进化到白银了,而且这只是第五天,接来有我要面对一个王者个黄金了。”
话音落,没有人说话,于是训练室陷入了一片沉默。
陈然语紧张了起来,有些害怕了。
怎都不说话了?真的被打击到了!?
糟糕,早知道刚刚不要说得那清楚了,应该糊其辞,善用话题转移。
这时候,关颖默默地举手提问:“什叫王者黄金白银青铜?”
竹满摇摇头,也不太清楚。
方友友迟疑地回复:“按字面意思,王者就是至高无上,我猜测应该是指厉害的人,而黄金...”
五人组里竟然只有陈然语一个爱上网冲浪的人,这真是不思议。
陈然语瞬间大喊停,表示听不去了,给她恶补了相关的知识,人才恍然大悟。
理解意思后,关颖瞬间瞪大眼睛,里只会发毫无意义的诶诶诶,仓皇地缩起肩膀,她垂脑袋,像只失落的小狗。
“那怎办...我注定是输家呗。”
“反正都赢不了…”
训练室的气氛更加沉重了。
虽然说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结局,但还没结束,这才刚开始,差距就已经那大了…这也未免太打击人了。
说实话,她也不是没有想过B组以逆风翻盘的性,虽然很低,但说不定呢?
方友友沉默了一会。
她没有再说什话,而是走到角落,将音乐播放器打开。
《Pure rose》的前奏浪漫而舒缓,仿佛在某个夜晚遥看星空落花。
方友友张开,略显清冷的声音似乎染上了一片轻盈的光。
“夜晚独孤不堪,雨天凌乱空寂——”
陈然语不由地接去己的part,一阵忧郁却轻柔的低音过后,两人合声,再之后,关思天也加入了,三人的声音仿佛是雨后的空寂无声,带着细碎的阳光,让人不禁内心一软。
关颖一直沉默地听着,知道最后,她的part快到了,在众人投来的目光,她的头差点打结,磕磕绊绊,当第一个高音飙上去时,方友友露了微笑。
“在最后的最后,请露笑容。”
曲毕。
她面面相觑,发现对方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关颖眨眨眼,一瞬间就流了泪,方友友一边摸摸她的头发,一边习以为常地掏纸巾给她。
关颖一激动就容易哭,典型的泪失禁体制,据她说,连吵架都容易掉眼泪,看个社会新闻都会掉眼泪。关颖哭哭啼啼地接过纸巾,随意地擦了
把鼻涕。
“呜呜呜老、呜呜老子、老子一定要赢呜呜呜...”
关颖边哭边说,还打了好几次嗝,三人对视一眼后,皆笑作了一团,陈然语揽住关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好!我一定会赢的!”
方友友柔和了神情,关思天点头,个人不约而露了认真的目光。
不拼一把,怎知道结局呢?
说不定,我会赢。
说不定——
“说不定,隔壁已经哭成一团了。”
“...?”
齐海贝眨眼,疑惑地看向突然声的苏酥。
苏酥伸手指,嘘了一,指了指隔壁,特地避开麦克风,跟齐海贝说:“隔壁好像有人哭了。”听到这句话,齐海贝惊了。
哭了?为啥哭?演的吧?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她寻思着莫非是练吐了,那种呜呜呜呕的吐了,这个性比较大,毕竟她也想吐,然而…
将视线投在郑乔希身上,扎起来的头发随着动作飘扬,在空中划一个优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