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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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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长星说百试不爽的话:“对不起,我太笨了,将来一定还姐姐的情。”

又是这句。

谢辰抿住嘴,才没嘲讽地笑来,他当初还不是一边骗她,一边说还情。

骗子。

第7章 还礼 吹着哨子站起来

在南州时,谢辰只知这个年非寻常人,礼仪周全,学识渊博,写得一手好字。虽腼腆爱撒娇,却谈吐缜密,思维清晰。

他衣裳破旧,手头拮据,常常一个人发呆,郁郁寡欢。

若问他怎了,他不多言,只说不知以后一个人怎办。

谢辰便以为他家里横生变故,生怕他想不开。明明是萍水相逢,她却真心实意地心疼他。

她对他好,给他买吃买喝,甚至陪他喝酒解忧。

每回他都乖巧地说:“日就到这吧,姐姐若是喝醉,头会疼的。”

她说:“不会,我酒量比你好。”

“那我也不想姐姐多喝,伤胃。”

于是再怎不开心,他都不贪杯,他怕谢辰喝得难受。

三月廿七那夜,是谢辰的生辰,她心里难过。他陪她喝却是义不容辞,果不其然先醉了。

谢辰将思绪拉回来,忍住没去看他,一言不发地离开。

蔺长星目送她走远,笑了一会,才吹着哨子站起来。中暑是真,难受是真,但还不至于瘫了。

随行的暗卫得了吩咐,都守在附近不得靠近。

无人在跟前,他又操起南州音,百无聊赖地踢了块小石子,低声抱怨:“宴京明明在北,怎比南州热那多呀。”

素织喊完大夫,又跑去喊贺家人过去,忙完回来满头大汗。

谢辰将浸湿的帕子递给她,“跑累了吧,给你备了凉茶,仔细别中暑气。”

素织谢过她,得意地夸起来:“奴婢怎会中暑呢,身子好得很。”

言之意,蔺长星连个女的都不如,谢辰笑了。

随即眉头锁起,轻声问:“你说,我日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

素织连忙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哪里是多管闲事,不管不顾才不应当呢。”

“不。”谢辰摇头,她心里清楚她是为了什,“或许我是错的。”

“日不管是谁,姑娘撞上了都会帮,不然就不是我家姑娘了,不是吗?”

素织跟她这多年,了解谢辰的心结,继续开解她:“心善是好事,既然撞上了,姑娘就别太苛责己,素织帮了人只觉得高兴呢。姑娘这样皱着眉头,等江夫人看见,又要缠着你问东问西了。”

谢辰听她说的有理,她是怕蒙焰柔看什。于是调整好表情,放松来:“好,听你的。”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每天发生,日的巧合过去就过去了。

天色不早,到了散场时辰,各家马车一辆辆地相继离开。

贺裁风回去时没骑马,陪蔺

长星坐进马车,看着他脸色“啧”了两声。愧疚地拍膝道:“早知你难受,我日绝不带你来!”

蔺长星不以为然地笑:“有什要紧,是我己要来的,不关表哥的事,这会子已经好多了。”

“回去老老实实把药喝上两天,别再门,大热天地倒不爽利。”

“放心。”

贺裁风想起方才,偏头问他:“日的大夫,谁帮你去喊的来着?”

蔺长星不动声色,将手中一直拿着的水进袖中,“是谢姑娘的女使,她路过时,刚巧看见我坐在地上。”

“你身边跟着的人呢?”

“我不喜他跟得太紧,打发去了,当时都不在近前。”

贺裁风抑扬顿挫地拖着调子“哦”了一声,将头偏向车窗。“啪”地打开折扇,扇起一阵热风,很快又合上,扇还不如不扇。

他道:“姑娘有心,这个人情咱得还。”

正中怀!

蔺长星面上不露,缓缓眨了眼睛,反对道:“还是别了,姑娘为避嫌,在大夫来前就离开了,想是不愿的。”

贺裁风笑话他迂腐,吊郎当地说:“私还就是,礼多人不怪。改日表哥请她吃顿饭,绝对不招摇。”

蔺长星故作迟疑,挠头将嘴角的笑容忍去,只亮着眼睛道:“那好吧。”

贺裁风往后一倚:“说定了!”

蔺长星不放心,继而懵懂发问:“她若不肯来呢?”

贺裁风运筹帷幄:“姑娘若不来,便是嫌我身份低,谢不起她的人情。届时我就对她说,既然如此,让姑母面谢她。”

好小子。

蔺长星略显慌乱:“不行,母亲一定不知道。”

“啧,就是这一说罢了。姑娘是聪明人,听到这话就知道咱的诚意,必会赴约。”

蔺长星崇拜地看着贺裁风,“还是表哥厉害,手段高明。”

心中狂喜,一别多月,他终于又以跟谢辰吃顿饭了。

贺裁风端详着他的表情,心里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拍拍他的肩道:“我是怕你欠人家人情嘛,在宴京,人情债最难还。”

蔺长星坐直身子,乖巧点头。

燕王妃得了蔺长星身子有恙的消息,在府门外接他,快步至面前:“星,还难受了?快回屋躺,娘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母亲,子没事,不用御医。天太阳大,晒得头晕罢了。”

蔺长星瞧她的样子,知道她站在这有一会了,“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他心里发暖,他嫡亲的父母,虽未曾亲手扶养他长大。然而吃穿教养,从来不曾过他。有几年重要的生辰,他还从京城赶去南州陪他过。

虽然年叛逆那两年,他不是没有躲过,怨过,恨过。甚至他派人去接己,他还逃去,不想回京面对未知的生活。

如既回来了,他

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该领的情,该尽的孝,一样不会。

“我没事,你赶紧回去歇息。还是得让御医把把脉,外面的大夫我信不过,别耽误了什。以后这样的热天,万不再去打球玩闹。裁风你也一样,都不知道爱惜身子的。”

贺裁风老老实实地跟在一旁:“姑母说的是。”

燕王妃抚摸着家子的脊背,心想光长个子,真算不得结实,也不知什时候给他养胖些。

“你父王前两日还嫌你孱弱,说你在南州荒废了习武,要请师父来府。我原本心疼你,说大热天的不必。如才六月你就中了暑气,是该练练了。”

贺裁风一听话不对劲,脚底抹油,拍着头道:“忽想起家里日有事,姑母,我不在这吃饭了,先回家了啊。”

“你别跑。”燕王妃看着他长大,什小心思她不清楚,一把抓住他的腰封,将人揪过来,“对你也没坏处,你哪年秋冬不大病上两三场。我都跟你娘说好了,日后每天清晨过来练,免得整日游手好闲,好逸恶劳。”

“姑母事事想着侄,侄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跑呢。”贺裁风赔笑奉承,认命地跟蔺长星回到屋里,握紧拳头,一字一顿地咬着牙道:“都、怪、你。”

蔺长星忍住幸灾乐祸,无辜又抱歉地看他一眼,“这是我没想到的。”

“娘的,天天习武,不得贪睡,还不要了小爷的命!”他表情发狠,朝蔺长星伸三根手指:“三顿花酒。”

蔺长星眼神清澈,问:“表哥,是桃花酒还是桂花酒?”

贺裁风被气得身形一晃,忍无忍地背起手,在屋里踱步,边踱边骂:“不是我说,世子爷你在这跟我装什呢?那档子事你都做过,花酒你没喝过?”

蔺长星乖巧地给他倒杯茶,“那跟酒有什关系?”

“成,我不与你多说。”贺裁风冷笑,上前端过茶一饮而尽:“反正到时候你得陪我去,银子你掏!”

蔺长星这回终于真的面露难色。

喝了三五日药,将身子养得差不多时,燕王请的习武师父来了。

在南州,旁的蔺长星都用心学,唯独练武上,燕王没有刻意敦促。他己嫌练武苦,太平年间用不上,便只学些皮毛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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