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抓紧时间办正事。”俞谌说着就先溜了进去，屋子里电脑还亮着，一看人就刚去不久。还好电脑没设锁，电脑屏幕上分成十几个方方正正的监控画面，俞谌移动鼠标找他班的。

“你在这，我去门守着。”顾盛招呼一声后宛若门神一样待在门。

冯主任天脾气不大好，刚从教室转了一圈，对最近的学风整顿还是不大满意，结果刚一上楼就看见令他头疼的大麻烦杵在跟前。

他脾气顿时就上来，劈头盖脸骂起来：“顾盛！你在这里干嘛？不知道现在是上早读的时间吗？我说你，前段时间才刚完检讨，现在又开始不安分！一天不闹事你浑身发是吧？”

顾盛脸上挂着笑，“冯主任。”顾盛尽量让己声音听起来乖巧，于是故意学平时余谌喊老师的语气。

冯主任紧着眉头，没好脾气的冷哼一声。

顾盛一副好哥好兄弟的样子搭在冯主任的肩膀上，趁他看不见赶紧了一个手势让俞谌走，随后神情诚恳真挚：“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您，上次摔的地方还疼不疼。”

冯主任:“……”顾盛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冯主任火气蹭蹭往上涨，批评了近十分钟才摆摆手让顾盛走，顾盛走之前还碰到从旁边卫生间来的工作人员，他一挑眉姿态懒散地楼。

俞谌看到顾盛从楼来时，抬头看了眼已经明亮的天，两人快速回到教室。

还没走进教室目光便落到外面站着一脸沉的袁奶奶。

“你两个看看时间，上厕所上了一堂课的时间，是便秘吗？！!”袁奶奶背着手说，又唠叨几分钟这才让两人进去。

他确实耽误挺长时间，俞谌刚进去还没过五分钟，课铃声就响了过来。

早习一，那群女生就像水一样涌上来几个人围在方晓雯桌前。

俞谌眼看姜淼要动手打人，冲着那边喊了声：“打人的待会打，先省省力气。”他调手机视频，点击播放后递给姜淼那群人。

视频中是这样一段画面，本来安静空无一人的教室窗突然被打开，缓缓从里面爬进一个人，先从一组开始翻，翻到好几个人的屉一无所获，等到了余谌的位置后翻一个包。

手指拉开包链，从里面掏一叠钱放进己袋，随后又打开窗伸脑袋观望周，见没人后慢慢从窗里爬来。

这样的视频有好几个，偷东西的是女生没错，但头发是​‍大​‍­‎波­‎浪卷，而不是扎的马尾。

众人赫然。

姜淼面无表情看完这几段视频，倏地转身来到某个位置上一把揪住陈菲萱的卷发就是往桌子上磕。

陈菲萱被痛得尖叫连连，哭天喊地。

有女生实在是搞不懂，张嘴就骂：“方晓雯你是傻吧，你没事替陈菲萱什罪，你他妈有病吧。”

这女生把俞谌心独白给说了来。

因为方晓雯本人承认己偷了东西，就没人会再多此一举还特地跑到监控

室调视频，她偷东西的名声算是坐实了，甚至等到毕业都摘不掉。

以后每个学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个小偷，那个贼，而不是某某学。一个人沾上污点，一辈子都难以洗掉。

方晓雯嘴嗫嚅，朝俞谌的方向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陈菲萱也太不要脸了，诬陷这事都干得来，看着人模人样。”

“怪不得昨天午说方晓雯偷东西，准是听到有监控己慌了神。”

俞谌见事情真相大白回到己座位上，顾盛在一旁给他鼓掌，评价道：“正义之光。”

俞谌：“……”

不过顾盛还是好奇，翘起二郎问：“你为什那肯定偷东西的不是她？”

俞谌不想多说，敷衍道：“男人的直觉。”

顾盛听完又是双手“啪啪啪”给他鼓起掌，随后从包里拿几袋面包丢给俞谌一袋，然后边吃早餐边玩手机，等到快要上课时又问：“我去上厕所，去吗？”

“不去，节课吴老师的课，你小心点别迟到。”顾盛朝他了个ok的手势，拉起何求梓大摇大摆往门走，快要走门时还对俞谌抛了个媚眼。

俞谌：“……”

手机在袋里发震动，俞谌拿起一看，显示有人添加好友。

方晓雯。

俞谌点击通过，那边快速发了条消息：“谢谢。”

俞谌回复一个嗯。

不过聊天框里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俞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复，眼见语文老师已经走上讲台，俞谌把手机往桌肚子里一扔，开始认真听课。

吴老头让人把默写本发去，手里还留着几本，他翻开看了看等到教室里都鸦雀无声后才开始说话。

“这次默写，大多数人十分有进步，甚至全对的学有九个。”他拿起手里的本子在全班面前扬了扬，然后点名开始一个一个发。

“方晓雯。”

被念到名字的方晓雯走上前来，吴老师把本子递给她：“字不错。”

“司奕。”

“子维。”

俞谌见他这组本子都发完了还未见到顾盛的默写本，心里生些许不妙的预感。

“顾盛。”吴老头喊道。

见没人上来他耐心又喊了一遍：“顾盛。”一字一顿，声音略重些许。

“到！”门外站着个人，还了一个打报告的手势喊了句：“报告。”

吴老头：“……”

吴老头平时最注重上课时间和课堂秩序，比袁还讲究，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迟到八分钟，一旁站着去。”

顾盛和何求梓像小白杨般笔直地站在第一排桌前。

吴老头拿着本子开始说：“这次默写，顾盛学的进步很大，全篇没有错一个字。”

在第一排罚站的顾盛默默受着老师的夸奖：“…”

何求梓不置信地扭过头挤眉眼，

两眼就透露一个意思：“就你？”

顾盛鼻尖发一声轻哼，用手点了点己膛，不屑道：“你盛哥！天赋型选手！”

“罚站的学不要说话，专心听讲！”吴老师余光瞟了眼这边，沉声说道。

天赋型选手：“……”

底有人听到这话嘴角简直笑到裂开，顾盛对着俞谌的方向，两指微弯点了点己眼睛表示看到他在笑。

俞谌不但没收敛反而笑得更欢，他盯着老师方向偷偷朝顾盛竖起大拇指，还摇晃极其嚣张。

“顾盛学的字十漂亮，等会课以全班阅一，多学习学习。”吴老说着又起另一本说：“俞谌。”

俞谌听到己名字后连忙上前，就听到老师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个字不行，以后写作文是要吃亏的，得多练练。”

一笔一划字写得极为认真的俞谌：“……”他拿默写本时似乎感受到顾盛对他无声的嘲笑。

吴老觉得顾盛近期表现确实不错，让站了近一刻钟的两人回到己位置，一回到位置上的顾盛立刻伸手俞谌的右脸，：“还笑！”

俞谌甩手将他一把拍开。

顾盛指尖仿佛还残留方才的感，他捻捻指尖，不得不说，俞谌的皮肤光滑有弹性，是真的。

第10章

方晓雯中午去堂时，方母像往常一样递给她保温盒，找到一个干净的位置陪她吃饭。

方母替她把保温盒打开，里面两荤一素色香味俱全，最底还有一碗冬瓜排骨汤。方母用手比划了一番:天汤里放的排骨很多，趁吃。

方晓雯眼里一酸，一边说汤好喝一边又讲起学校发生的趣事，逗得方母乐不开怀。

方晓雯喝着心的汤，而且又回想起俞谌对她说的话，如果她妈妈真的知道她这样了，估计会内疚责一辈子。

她妈妈是哑人，学历也不高，前个月刚被人从超市辞职，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对她来说还算不错的工作，至解决家生活方面的问题。

陈菲萱的叔叔是堂这块的负责人，当时事情一来她第一个找上方晓雯，说如果不那样就让她叔叔把方晓雯的妈妈辞退了。

方晓雯也挺傻的，一听涉及到己母亲就答应了。如果不是俞谌把这个事情给来，她估计到现在都还一声不吭。

方晓雯目光落到不停地替她夹菜的母亲，她的手很粗糙，是长年劳作导致的。就连眼角也不知道是在什时候长了褶皱，是她还是一副笑的模样，和时柔情的面孔并无二差。

午，物理课。

袁老师讲完练习册上的作业后说起通知，也就是明天后天月考的事情。他一说月考两个字，面一群顿时怨声载道。

“我明明才觉得上一次月考还没过去多久，现在又要开始月考了。”男学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