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感觉手指被某个柔的东西包裹住, 由于一直在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是人鱼的嘴。
直到尖舔上他的指腹。
阮陌北打了个激灵, 立即扭头看去。贺松明把他的半根食指在了嘴里,正好奇地用头舔着他指腹上的褶皱。
喂!
阮陌北想要声制止, 发来的却是一阵淹的“咕噜咕噜”。
他只奋力缩手,想要把手指从贺松明的嘴里来。
但人鱼的牙齿紧接着咬在了他手指上,威慑一般,拒绝他的逃离。
虽说有着人类的相貌, 人鱼的牙齿和指甲都要尖利许多, 阮陌北实在担心嘴没个轻重, 真把己手指咬来,只放弃了挣扎。
贺松明把他手指仔细舔过一遍,着重关注了凸起的褶皱,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鼓起的表皮,然后像个刚生的婴一样,开始吸。
贺松明第一的时候,阮陌北还觉得没什,直到他意识到吸带着频率。
人鱼将他的指尖在嘴里,嘴柔,在冰冷的海中仍然充满血,成为阮陌北眼中最鲜艳的颜。
难以言喻的感觉从指尖发,顺着神经一路传递到大脑,一点一点地累积,最后变成某种……快感。
他是怎只被舔着手指就有感觉的?!
阮陌北吓了一,也顾不得贺松明会不会生气了,赶紧用另一种手掰开的嘴,将己怜的手指解放来。
贺松明瞪大眼睛,满脸无辜:?
装无辜,你还好意思装无辜!
阮陌北将手指用力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他拉着贺松明浮到面上,义正言辞地对道:“以后不以随随便便咬我的身,我不喜这样。”
贺松明抗议:“我是主人。”
阮陌北认真道:“但是我会不开心,一个好主人不应该让觉得难过。”
人鱼皱眉思索片刻,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意了。
手拿来后,那股奇怪的感觉终于慢慢消失了,阮陌北松了气,冷静来,这个时候,贺松明却突然再度伸手,捏在了他耳朵上。
“好红。”
阮陌北:………………
被贺松明一提醒,阮陌北才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些,嗯,不是似乎了,是很。
阮陌北绷起脸,将贺松明的手拍到一边:“不要随便碰我。”
贺松明眉头一皱,感觉到己身为主人的威严被挑衅了,小不让咬也就算了,怎现在连摸都不给摸了!
人鱼一子推在阮陌北肩膀上,把他按在岸边,凑到阮陌北耳边,在他发红的耳廓上惩罚般地一咬——
“啊!”
因为是惩罚,贺松明用了些力道,阮陌北吃痛,忍不住叫声来。
他愤怒地伸手去推贺松明,奈何人鱼远比他想象中强壮许多,那双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铁钳一般,根本
无法挣脱。
就像他从前对待露娜那样,怜的小猫咪也无法逃脱人类主人的掌。
阮陌北终于真心实意的忏悔:露娜,我真的对不起你。
人鱼的呼吸打在耳后敏感的肤上,鱼尾结实的压住他腿,将他禁锢在海岸和赤.胸膛之间。
阮陌北侧想要躲开,却不曾想动作的改变让两人侧颈相,随着挣扎不断磨蹭,似乎都感受到对方动脉的搏动。
亲密得就像是……就像是在交.尾。
阮陌北在挣扎过程中,不避免蹭到贺松明的鱼尾,贺松明用尾将他牢牢压住,末尾的鱼鳍却奇怪地勾起。
这个时候阮陌北已经彻底忘记了,尾是贺松明的一个敏感带。
两人在里折腾了半响,最终以阮陌北的全面溃败为结局。纵然被贺松明强化过,人类的身躯也远不如人鱼。
阮陌北放弃了挣扎,任凭贺松明愤的一轻咬在己颈侧。
他闭上眼睛,无法抑制住.息的频率,睫被溅起的海打,从脸颊到脖子全都泛着绯,一呼一吸间尽是人鱼身上属于海洋的味道。
……太糟糕了,怎会变成这样?
阮陌北认真思索事情是如何一步步发展到如此境地的:他在中活动了太长时间,手指起皱,贺松明见状,把他的手指进嘴里,他不愿意,提抗议,耳朵红了,贺松明又过来摸他的耳朵,他抗拒对方的碰,又一次拒绝,然后……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像还真是他的过错。
阮陌北吸气,在心中告诫己,次绝对不再犯样的错误。
现在贺松明和他体方面悬殊,贸然做反抗,吃亏的只会是他——唔!
阮陌北猛然蜷起身体,在意识到他放弃抵抗后,贺松明终于松开了他的耳朵,直接转,将脸埋在了他柔的肚子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了,阮陌北已经被撩拨了半天,他因长期休眠受损沉寂的身体已经恢复,之前就算再怎看香艳**的文字都无动于衷,现在……阮陌北清楚感觉到己被鱼尾重重压住的地方开始要有反应。
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他顺从地向贺松明低了,抓住对方生有鳞片的手腕,低声气地道:“对不起,次不敢了。”
人鱼狐疑地皱起眉,不明白刚才还奋勇反抗的小,怎突然变了脸。
阮陌北收敛力道,一手轻轻推着贺松明肩,另一只手抚摸着对方脸颊。他说话时胸腔和腹腔都会震动,贺松明紧贴在他身上,感受的一清楚。
人鱼抬起来看他,从阮陌北的发梢滴落,砸在贺松明脸颊灿金的纹上,又顺着他的肩颈落海面。
在那金黄的眼眸中,阮陌北清晰看到了己的模样,脸颊通红,呼吸急促,眉峰蹙着,像是正在忍受某难以言说的快.感。
“求你。”
最后的声音甚至带
上了些许颤抖,意识到小物状态不对劲,贺松明赶忙松开手,向后退了一些。
他怎了?
压迫在某处的力道终于离开,阮陌北用力抓着岸边的草,稳住身形,还好海掩盖了所有的尴尬。
他连滚带爬地上了岸,背对着贺松明,道:“我要在这附近找一飞船坠落的地点,稍微等我一会,以吗?”
贺松明看不到他的脸,但辨认阮陌北及背上的肌紧绷,以及从发梢中露的耳廓通红。
不对劲。
人鱼不懂这到底是为什,臂撑着岸边,看着阮陌北踉踉跄跄地向另一座小岛屿走去。
星灵百思不得其解,只在的《人类饲养指南》中记了新的一条。
——人类有许多小心思,大多数时候不愿意和主人分享,让他说清楚心中的真正想法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并且越是压迫,他就越不想说来。
真难伺候啊。
阮陌北一直走到第十七个岛屿,身上的反应才慢慢消退。
他的脸还是很热,没办法,实在太尴尬了。
他竟然对一只人鱼有反应,或者说,他居然对贺松明有反应。
明明在不久之前,他还信两人之间是纯洁无比的好兄弟关系。
都怪贺松明,要不是在那个梦里偷偷亲了己的手,他又怎会想这些七八糟的?
但阮陌北的心深处清楚知道,现在的这些想法,只不过是他欺欺人罢了。
在经历了几个小世界,以不的身份相处后,他对贺松明的心思已然不再单纯。
对方的碰让他尴尬,让他躁动,却引不起他的分毫厌恶。
要坏事了。
阮陌北用力搓了搓脸,他素来不是个懦弱的人,处事大方,讨厌虚与委蛇,习惯有话直说,但到这件事的时候,却罕见的犹豫了。
真正的贺松明此次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等待他唤醒,梦中所见的一切还不知道是否究竟真实发生过,他在小世界里经历的种种,对对方来说,有只是几场昏迷中的幻梦。
虽然贺松明对他付的程度,已经远远超了好朋友之间的界限,实在有些过了。
如果,如果贺松明真的对他有意思,又为什不说呢?
也许是碍于兄弟情谊,以及他本身一直没有发现,如果他一直不发现,贺松明真打算一直瞒着吗?
阮陌北真不知道。
具怎样,要等所有任务完成,将贺松明唤醒之后再说了。
既然贺松明不愿意挑破,那等他醒了之后,就由己先说吧,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