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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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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更远的地方,是规模更大的建筑群,有烟缓缓从那边倾斜升起。

他跟在贺松明身后一路到了建筑跟前,离得近了,才看清楚那更像是个地堡露地面的一小部分。

大门前有个中年女人坐在防风,面部被围巾裹住看不清面貌。

贺松明并未过去,他小心绕过女人的视线范围,贴着墙边走到地堡的另一面,在某停住。

贺松明回头看了眼阮陌北,略一迟疑,还是蹲身挖开新落的积雪。

木板一点点露,他抓住把手用力拎起,一条暗道便显现来。

贺松明跳去,他站在暗道底部,从里面将木板盖上,用不了久,新雪就会掩盖所有痕迹。

被落在外面,阮陌北选择直接穿墙进去。短暂的黑暗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惊讶。

这是一个小房间,没有桌椅,光是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就已经挤得满满当当,非要说的话,比起卧室更像是牢房。

房间墙上贴着几张老照片,正对着床,那属于热带雨林的青翠和海洋的湛蓝都已经褪色。

阮陌北正想凑近看得更清楚些,贺松明从床底钻了来。

年身形远比龄人瘦弱,就算穿着厚外衣也穿过狭窄的床底,他的衣服没蹭上新灰,显然床底早就在反复进中被净了。

阮陌北明白,贺松明当着他的面钻暗道并非因为信任,而是根本瞒不住。

年没管阮陌北,拿过房间角落里的烧水壶对着嘴了几大,喝完他顾地嘴,脱掉外,上床躺着去了。

阮陌北站了一会,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地方,他只试探着,试探着坐在贺松明的床边,很小心地只沾了一个边。

好在背对着他的年没有撵他。

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贺松明叫什名字,阮陌北按捺住好奇心,现在不是提问题的时候,年需要更的休息。

然而这个小小的需求并没得到满足,没过几分钟,外面就传来关门的响动,对话声随之响起。

原本已经昏沉睡着的贺松明听到声音,一子清醒过来,他警觉地坐起身,凝神听了几声后,重新躺了回去。

阮陌北听那是个女人的声音,看贺松明的反应,大概没有危险。

“明,你在里面吗?”女人在屋外问道,贺松明闭着眼睛不吭声。

过了一会,门被从外面推开,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十岁,眉目温和。

像之前那一群大汉一样,她样无视了在床边的阮陌北,对贺松明轻声道“他说你不见了,我就过来找找看。”

陈芮的目光停在贺松明裹在被子里的上,走进屋。

越过她的肩膀,阮陌北看到外面的摇椅上还坐着个老妇,伛偻的身体上盖着用补丁拼起的毯子,正默默望着这边的小卧室。

“让我看看伤吧。”陈芮道。

贺松明背对着她,一动也不动,闭着眼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陈芮没有持,她附身摸了摸贺松明还很的额头,叹息一声,从袋里掏个小布包,放在他床头

“消炎药和退烧药,阿普德他早进山猎到了一头鹿,专门给你留了一条后,让你补补身体——”

“我不要。”贺松明突然打断了她,他翻身坐起来,盯着陈芮,冷冷道“卖己换来的食,我宁愿饿死也不要。”

年眼瞳中燃烧的愤怒和恨意让阮陌北愣了,紧绷的身体和握住的拳头让阮陌北觉得他一秒就会暴起。

但贺松明没有,陈芮也并未退却,她的表情除了哀伤和无奈外,没有一丁点惊吓的成分。

上面的对话俨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好吧。”她再一次叹了气,道,“那我先走了,烧好的就在外面,记得吃药,你昨天换的衣服还没晾干,等晚上我再送来。阿琳很想你,有时间去和她一起玩,好吗?”

女人走了,离开前带上了门,房间重归寂静,贺松明仍然坐在床上,垂头盯着被子上的某一点。

阮陌北看了看他,年身上刚才迸发的愤怒和恨意慢慢散去,如风过焚烧后的灰烬,露最深层的颓然。

这种情绪甚至都感染到还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阮陌北,虽然眼前这孩子和他认识的贺松明相差甚远,相似的容貌还是让阮陌北对他有本的好感。

“看够了吗?”

直到年声音冷冷响起,阮陌北才猛然回过神,他轻轻啊了一声,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明吗?”

没有回答,贺松明又不理人了,他就像个信号不好的收音机,只会断断续续的发声音。

阮陌北也快要麻木了,他顾地道“那我就叫你小明好了,先吃点药吧,一直烧着也不是办法。”

知道以目前贺松明表现的性格,大概率会故意跟他对着干,阮陌北干脆把药从布兜里拿了来,药有一共有三颗,用纸折成的小袋子装着。

然只要他想着是为了贺松明,就以和其他质进行实质性的接。

他捧着药,佯装苦恼道“在外面,我不太好去拿,你以帮一我吗?”

一句“以帮一我吗”藏了点小技巧,这种语气比起“你去拿一行吗”了请求的成分,会让对方感觉决定权正牢牢握在他的手中,适合对付不听话的小孩以及叛逆期的年。

贺松明看了阮陌北一眼,抿住嘴,随后他掀开被子,了床,拎起壶,一瘸一拐地走房间。

阮陌北松了气,这个世界的贺松明虽然看起来难以相处,好在还没到油盐不进的地步。

半分钟后,贺松明回来,他抓过阮陌北手心里的药,一股脑丢进嘴里,喝了一大,仰头吞掉。

他抬手抹了把从角流的,又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阮陌北,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现在看起来是个进行初次沟通的好

时候。

“我什都不记得了,包括我是怎死的,我应该是死了的。”

阮陌北声音放得很轻,他顿了顿,继续道,“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我,只有找回那些丢掉的记忆,才得到解脱。”

“我想知道曾经在我身上都发生过什,还有我为什会变成现在都样子。小明,你帮我吗?”

阮陌北认为说的非常动人,他看了那多灵异题材的文艺作品,对于很多对白都信手拈来,给己编排个身世和谜团来忽悠贺松明还是很轻松的。

接来就是趁着这种机会,一点点——

“不。”

冷酷无情的回答一子把阮陌北剩来的所有想法和话语都噎死了,他瞪着贺松明后脑勺,哽了半天,最终只无声地用型骂了一句

我、、你。

我你,贺松明。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大概是被他气得不轻。

年角忍不住扬起一道弧度,在没被任何人察觉到之前,便被他克制地重重压了回去,重新伪装进保护己的外壳中。

第3章 第章

纵然再怎尖牙利嘴浑身是刺,睡着了的贺松明也安静来,大概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像一个孩子吧。

阮陌北趁机穿墙去看了看,贺松明的房间很小,他在方圆十来米的范围活动,够去到外面多地方。

刚才女人送药时就在外面的老妇仍然窝在躺椅里,微闭着眼休息。这片公共区域样面积不大,家大多陈旧,墙上嵌着一块显示屏,有一角已经裂开,正关着。桌上的收音机也没有响动,安静得只听到老人不畅的呼声。

对面的门半掩着,应该是老人的房间,整个“家”不过十多平方,东西不多,却也挤得满满当当。

阮陌北又从另一边墙穿,长长的走廊两边排列着许多房间,贺松明住的这一家在尽头。

阮陌北进了隔,样是十多平方的地方成两个房间和一片公共面积,六十多岁的男人叼着烟,坐在坍塌了一半的沙发上擦拭猎枪。他身边的床垫上靠着个样岁数的女人,面目显露明显的中风后遗症,正看着电视。

播着的是某纪录片,在全球共计划中,人建造防护场和地的大型防御工事,在旷野和荒地上完成飞船最后的测试,时检验人造生态系统的稳定程度,将大量种子和动物生细胞冰冻,把足够的物资通过“电梯”送往国际空间站。

黑眼睛绿眼睛蓝眼睛的人团结一致,克服语言不的障碍,夜以继日的工作。而作为背景的,是被汹涌海水淹没的低海城市,因废水飘在海面的死鱼烂虾,远日渐弥漫散遮盖太的火山灰,以及足以埋葬一切存迹的暴风雪。

旁白讴歌着人类最后关头的团结,为了种族延续所做的牺牲,和永不放弃希望的韧。阮陌北怔怔看着负责维持未来千年屏蔽场正常工作的机械师躺进休眠仓,等待百年后的第一次苏醒;看

着宇航员被送往空间站,将从太空中观测记录未来几十年里这颗星球濒死时艰难的我恢复;看着第一批探索者乘坐胶飞船,前往浩瀚宇宙的面八方,用一张单程车票为总航行舰队探查宜居星球存在的方向……

直到男人放猎枪,抬手关上电视,声音和画面消失,他才骤然回过神来。

所以现在是……末世之后吗?

阮陌北深吸气,纵然只是通过眼前小小的屏幕,那些被记录来的画面仍让他震撼至极。

这些是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未来某天也会发生的,还是只不过某一个平行世界里进行过的毁灭?

阮陌北不知道,他整理好心情,捺住想要把这纪录片看完的渴望,回去贺松明的房间。

房间在地,没有窗,只有一个不大的通风将外面新鲜的冷气输送进来,熄灯之后一片漆黑。阮陌北不知道己还些什,他站着看了会,最终轻手轻脚地躺到了贺松明旁边。

贺松明有点感冒,呼吸不太通畅,阮陌北摸摸他的额头,了些汗,度也在退烧药的作用降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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