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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活动结束时,苟玳还是没现。
发呆半天的梁君澈准备起身。
“社团室一个假期没用了,需要打扫一,学愿意留的以留。”社长仇仁道。
兴致而来,却听了半天枯燥长篇大论的新生,早就迫不及待离开,作鸟兽散。
一时间,社团活动室空落落,只剩几个元老级人物,以及一个新来的女生。
仇仁似乎预想到这情境,叹气一声:“辛苦各位了。”
当五分钟后,梁君澈提着一大袋饮料重回活动室,并且很接地气的挽起袖子打扫时,仇仁感动得差点飙眼泪。
‘帅哥然都是人心善!’仇仁对梁君澈有了当初对苟玳般的改观。
梁君澈并不在乎仇仁的心情,他去而折返,一方面是想或许苟玳会来,毕竟仇仁和苟玳关系之好,校内论坛上是公认的;来既然打算追求心上人,和心上人的朋友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等到打扫完毕,仇仁拍拍手:“晚我请大家喝酒,一个别漏。”
梁君澈不喜无意义的应酬,正要开,被仇仁制止。
“小澈啊!晚一定不缺席!周六不用查寝,我不醉不归!”
“我晚上……”梁君澈刚要找个理由拒绝,就见仇仁拨打手机。
“狗子啊,晚上社团聚餐,你不再缺席了。什?商业计划书还没写好?差这一晚?那就说定了!梅园堂负一楼聚糖餐馆包厢!”
仇仁挂断手机:“学弟你刚才说什?”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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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包厢。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几分醉意,说话也都敞开心扉。
梁君澈端着酒杯,看着醉醺醺的众人。
梁君澈时陪梁爷游离在社晚宴,长大陪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酒量然不是久居象牙塔的学生比肩。
仇仁搭着梁君澈的肩膀:“小澈啊,哥以前对你还有些偏见,是哥不对!如越发发现你真是人心善,跟我那好哥有一拼!”
梁君澈扯扯嘴角,看着包厢紧闭的门,心道:你那人心善的好哥怎还不来!
王雯平日话,喝了酒后更是机关枪一般话匣子敞开。她搭住坐在身旁的女生。
“学妹,我记得你和梁君澈是班吧?”
短发妹乖巧点头。
短发妹叫季芳菲,开学第一天就对梁君澈一见钟情。
梁君澈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眼熟,记不得名字,索性点点头表示肯定。
王雯早看季芳菲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要将竞争对手扼杀摇篮。
“学妹啊,你有见过我社团的苟玳学长吗?那是大帅哥!”扼杀竞争对手的最好方式,就是转移目标,顺带借刀杀人。
坐在王雯斜对面的柳钟圆翻了个白眼。
当初柳钟圆和王雯一社,彼此都清楚对
方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惜两年了,苟玳学对人皆是千般好,惜再好也不是爱情。
两人背地里都说,她大概是爱上了真阿波罗,如太一般博爱、给人光和温,却永远不被人所独占。
现如,王雯显然对新来的梁君澈更敢兴趣。了个竞争对手,柳钟圆然乐意至极,把新对手往她这,那就不厚道了。
未等柳钟圆说话,季芳菲却先开了:“我觉得人品比样貌更重要。”
一句无辩驳的真理,放在有前置语境的对话中,就显得意味不明了。
热闹的酒桌忽然冷却来。
最先开的是柳钟圆:“妹子是不是Q大论坛刷了?也看到苟玳的传闻?”
季芳菲:“无风不起浪。”
几秒的沉寂,最终打破于仇仁摔掉筷子的声响。
仇仁本想摔个酒杯,又心疼钱包,只摔个木筷。不过该有的气势,一点也不。
“我他妈真烦透了‘无风不起浪’这话,狗子是个怎样的人,我和他住两年,比谁都清楚。”
季芳菲本想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视线扫了圈桌众人,发现所有人包括己心仪的梁君澈,皆面不悦,嘴边的话又吞了肚。
仇仁拍了拍桌子:“妈的,我天就要为我兄弟平反了!他那人是懒得争辩的性子,我不是!你都听了啥脏水,我来洗白了!狗子的事情我朝夕相,比谁都清楚!”
仇仁这话一开,大半桌的人都神了。
虽然包厢里大是社团老成员,和苟玳相得,非常清楚其为人。网上甚嚣尘上的谣言 ,他虽不信,却也好奇和来源。
季芳菲首先提问:“无凭无据的以说成捕风捉影,但有图有真相的不辩解了吧?”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手机。“苟玳学宿舍女生玩脱衣扑克!这是Q大学子干的事情吗!”
第25章 所谓丑闻
在男生宿舍女生玩脱衣扑克?
仇仁嘴张得一醋碟。
他怎不知道有这劲爆事情?
他也在宿舍, 没沾到这便宜?
李芳菲将手机递到桌面传阅。
众人看了一圈,啧啧称奇。
梁君澈也看到了手机界面。
手机浏览器是Q大论坛,打开的主题名叫《新生妹妹, 切莫被Q大的帅哥诱骗!》
帖子的主楼是一张偷拍照片, 应该是从远距离调焦拍摄。相机不是好货,高清度很差, 却很符合偷拍照片该有的朦胧感。
照片对着的是一宿舍台, 台和寝室的玻璃门敞开着, 门的画面相当劲爆。
几个上身未着寸缕的发妹背对镜头,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从女身子的隙之间,隐约见桌面扑克。
而在照片最显著的位置,是苟玳站起身子,正给众人添饮料。
若说苟玳未参这场
/游戏,‘女身旁过,佛祖心中留’, 只是平心静气给众人添水,傻子都不会信的。
梁君澈狠狠盯着屏幕,企图看PS的破绽, 却始终未。
一旁的仇仁过梁君澈紧握的手机,看了两眼,哈哈大笑。
众人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仇仁, 不明所以。
理说,这宿舍/聚会, 仇仁作为舍友, 无非两情况, 参与或没参与。
若参与, 就要好好想想如何脱身。
若没参与,肯定会气愤于舍友胡作非为,当然,也心底暗骂有好事不叫他。
“女尼玛啊!你去哪找那多宽肩健硕的女!你当大模到处都有吗!”仇仁笑够了,拿着手机,指着靠左的一个/女。“睁大眼睛看看,这漂亮的背部线条,这漾的荷尔蒙,这是老子!”
被仇仁一提醒,左右两边的人都凑过来,再一细看,这女确实魁梧了一些。
虽说北方女子都人高马大,却也很难达到这般骨架。
仇仁也不吊胃,直接道:“另外两位是大我一届的舍友 ,已经毕业了。那时候陈哥,就是中间这位/女,喜欢上了汉服社一妹子,千方百计追求,惜对方不搭理。为了引起她注意,就去参加北城高校汉服大赛,还把我拉上了。为了造型效好,陈哥钱给大家都接了头发。大夏天的,宿舍脱个上衣怎了?”
一场乌龙,众人笑得合不拢嘴,唯有提问题的季芳菲颇为尴尬。
片刻,季芳菲强词道:“既然宿舍一起参加,怎没叫上苟玳?”言之意,是不是苟玳人品不好,被其他三人排斥。
仇仁摇头:“大妹子啊,你如去见心上人,你会带个王祖贤,林青霞这级别的人吗?”
季芳菲说不话。
仇仁开了先河,社团众成员便也说起他听闻的“苟玳传说”。
“当时有个传闻,说苟玳性需求旺盛,半夜三点急不奈,请了五六个□□在学校旁开房。后来我看到那图,图上竟然是我。我去你妹的。那晚我社团一学姐生日,大家平日关系好,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些,没想到喝醉了。我几个女生扛不动,叫了一圈人,最后还是苟玳来帮忙。因为学姐醉太厉害,送回去估计也没办法爬上铺,就开了间房。苟玳把人送到后就走了,剩我几个女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