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绎一看,是一份非常漂亮的水拼盘;再顺着服务生手指的方向一看,送拼盘的是刚才那位男士,
居然有桃花运上门,还是她喜欢的温文尔雅的类型!
要是她现在还是单身就好了,惜了,白白错失了一段缘。
系统啊系统,你欠我的拿什还!
简绎在心里吐槽了千百遍,遗憾地道:“不用了,你帮我还给他吧,谢谢。”
服务生正要把盘往回端,那位男士哂然一笑,起身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光彩夺目。”
简绎回想了一,确信己没见过这个人,忍不住笑道:“怎现在搭讪跳过好像哪里见过直接到好久不见了?”
“小师妹,”男士无奈地道,“装着不认识我有意思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年你过得怎样?”
简绎愣住了,好半天才狐疑地问:“你是……”
“好吧,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男士也不和她争辩了,彬彬有礼地伸手去,“我是项云裴,简绎小姐,幸会。”
简绎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开来。
项云裴,原身脚踏条船的第个对象,她的学长。当时为了撩到这个被誉为校草级学神的学长,她费尽心机,拆散了项云裴和他的女朋友,随后又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折腾了个月,吊足了项云裴的胃。
不过,后来她因为计划算计韩修远有意疏远了项云裴,而项云裴也因为要国深造而和她遗憾道别。
“云裴,小绎,你俩都在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寒山进来了,“来,我来介绍一,这位是我的太太简绎,小绎,他就是我的好友项云裴。”
简绎:……
以跳江吗?
这是什炸级别的修罗场啊!
第33章 直男进化成男了!……
场面一度令人窒息, 项云裴和简绎目相对,一个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一个是破罐子破摔的木然。
宋寒山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狐疑地问:“你俩……以前认识?”
简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解释两个人的关系, 张了张嘴, 欲言又止:“我……”
“我以前在大学里认识的, 当时我研究生在读,算是她的学长吧, ”项云裴忽然接过了她的话茬, 神情若地道, “没想到她居然成了你的太太。”
危机暂时解除,看来项云裴并没有公开两个人关系的意思。
简绎的手心已经紧张得了一层薄汗,她难以想象,要是宋寒山知道她曾经和项云裴暧昧过,会有怎样的反应, 有会直接和她离婚吧。
她稍稍舒了一气,立刻借坡驴:“对对对,是学长, 当时顾学长在学校里非常有名, 很女生都喜欢他。”
“那看来是缘分,没想到你俩居然这早就认识了, ”宋寒山不疑有他,“云裴,你这都去快五年了,当初我
几个都一致认为你是个居家的好男人,肯定是我中间最早结婚的, 结我子都有了,你还单身一人。”
项云裴愕然:“什?你有子了?”
宋寒山矜持地点:“对,已经岁了。”
项云裴的眼中闪过一道霾,沉默了片刻,这才展颜一笑:“的确比不上你,我甘拜风,看来等会你得陪我多喝几杯,好好安一我这个孤家寡人。”
三人一起进了包厢,边吃边聊了起来。
项云裴研究生毕业后就去了国外,便读博边跟着导师一起研究,这些年在生命科学的领域中有了一定的成,年刚刚被母校力邀回国,年后入职,现在是科技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
和颇压迫感的宋寒山相比,项云裴很健谈,他说话温柔,谈吐得,把这几年在国外的趣事一一娓娓道来,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简绎的错觉,项云裴的目光总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脸上,眼神沉沉的,和两人初见时眼睛一亮的惊喜,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简绎拼命回想,原身和这位项云裴的纠葛。
就身里剩的一些残存回忆来看,原身对这位项云裴的喜爱,在三个备胎中是最多的。和对宋辞海的挑逗勾引不,对项云裴,她化身成清纯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师妹,动不动就以请教学术的名义接近学长嘘寒问,又看准项云裴和女朋友之间的矛盾挑拨了好几次,成功地让两个人分了手。
但项云裴当时毕竟还只是个清贫的研究生,满足不了她的质需求,她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韩修远当成了她的第一选择,项云裴就这样成了她吊着的备胎,有事无事地去撩拨一。
简绎穿过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兵荒乱的,无暇顾及项云裴,只记得她在离开申城前接到过项云裴的信息,国前邀请她来小聚。
她当然回绝了,快刀斩乱麻地恭祝项云裴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后来她换了手机,又辗转了多个城市,然就把这个人彻底给忘了。
没想到项云裴居然会是宋寒山的朋友,这以后两个人免不了要见面,这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还会继续现,怎办?
这个答案近乎无解,简绎暴弃地放弃了思考,找了个上洗手间的借离开了包厢,想去透透气。
在餐厅里闲逛了一圈,又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简绎清醒了一点,振作了一精神。
天塌不来,好歹两个人还有协议在,宋寒山不直接离婚的,就算被戳穿了顶多就是大吵一架系统后退一格,这不是还是绿色的吗?以前红色两格的狼狈都挺过来了,慌什,慢慢修复就好了。
鼓励了己几句,简绎了洗手间,正要回包厢,转角的子那里有人叫了她一声:“简绎。”
她转一看,是项云裴。
项云裴站在烟室的门,手指上夹着一根烟,身前青烟袅袅,身后是宽阔浩渺的江面,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形成了明明暗
暗廓。
这场景让人想起某些文艺片里的片段,画面极质感。
惜,再有味道简绎也没心情欣赏了,显而易见,项云裴已经看穿了原身脚踏两条船的真面目,从“小师妹”到“简绎”,亲密度倒退了不知道。
简绎忍不住在心里苦笑,有她这倒霉的人吗?原身的好还没享受到,倒霉事却一连串地都摊在了她的身上。
她定了定神,挤了一丝笑容:“项师兄,怎了?”
项云裴示意她往里面走两步,语声一扫刚才在包厢中的亲切温和,渐渐阴沉:“我不想破坏寒山的好心情,但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简绎深吸了一气,破罐子破摔:“行,你想知道什就问吧,说开了晚睡个好觉。”
“你和寒山是怎回事?”项云裴冷冷地问,“我算了算时间,你和他交往应该就在我俩暧昧的那段时间,孩子的岁数也刚刚对上。”
“一夜情。”简绎也没法解释,更不把韩修远扯来,那就更复杂了,只好简洁地解释,“现在为了孩子,我俩结婚了。”
项云裴的脸越发难看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嘲讽地笑了起来:“一夜情?是心积虑的算计吧?我天才忽然回过味来,当时你是不是在我和寒山之间脚踏两条船?你后来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更好的选择?那时我还纳闷,你怎就忽然对我冷淡了来,就算对我要国失望,也不至于连个面都不愿意见,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要算计寒山母凭子贵。”
男人啊,为什被蒙蔽的时候总是看不清真相;一旦清醒,却比谁都锐,把当时原身心里的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
唯一的错误,是他把韩修远的角到了宋寒山的身上,张冠李了。
现在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反而会激起项云裴的怒火,简绎只好沉默不语。
“当然,你是不会承认的,”项云裴嘲地笑了笑,“毕竟我没有证据,也不想让寒山伤心难过。但是简绎,我对你很失望,天我在这里看到你,一开始心里特别高兴,觉得是不是老天爷在暗示着什,我俩有特别的缘。这年我在外面一直惦记你这个小师妹,虽然那会有朋友总说你很势利,我都帮你说话,让他不要因为一些谣言对你心存偏见;和鹿鹿手的那阵子,也是亏了你陪着我度过了一段苦闷的时光。后来因为国深造不得不和你暂别,我很遗憾,但也尊重你的选择,真心希望你找到己的幸福。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你一定在心里笑我傻吧?我真希望天没有见过你,那在我的心里,你还是那个爱的小师妹。”
简绎在心里把原身骂了一千零一遍。
有什用呢?在别人眼里,她就是那个白莲花,拆散了小情侣,又喜新厌旧、势利贪财,凭借子嫁入豪门。
但有一点,她不得不解释,这误会要是发散开来,不仅影响她和宋寒山的关系,也会让这两个好友心
存芥。
她抬起头来,迎视着项云裴的目光,诚恳地道:“项师兄你误会了,其实当时我和寒山真的是阴差错,并不是我处心积虑的算计,我和他当时都不认识,怎算计他?”
项云裴当然不信,他原本对简绎所有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强压着己的怒意,冷冷地道:“放心,我不会和寒山说的,但我要警告你,以后你安安地呆在寒山身边,不许伤害寒山。要是你再敢对寒山起什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明白,现在我说什你都不会信我了,”简绎苦笑了一声,“但我还是要代替以前的简绎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就当我以前脑了,现在再世为人,重新发。”
项云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等一,项师兄,”简绎叫住了他。
项云裴的脚步一顿。
“你的英文名字是不是叫Felix?”简绎问。
项云裴愕然转身:“你怎知道?”
简绎轻吁了一气,正色道:“你在M国的时候,是不是和你导师一起研发了一种抗衰老药?小心点,研究成果别被你的导师独占了。”
项云裴怔住了。
简绎从他身旁肩而,几不闻地道:“就算是为以前的我赔礼道歉吧,我两清了。”
这天的晚餐虽然像网上打卡的一样豪华惊艳,但简绎不知味,并没有什胃。
重新回到包厢后,项云裴过了一会才回来,又坐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他接了个电话匆匆告辞了,说是临时有要事要处理,以后再聚。
不知道是不是他警醒到了什,提前去处理了。
简绎喜忧参半。
她的记忆中,原书里的确没有再提及过这位项师兄,但在简一忻的年代里,有一项新成就震惊了世人:有位叫Felix·Xiang的旅美华人教授研发了新型抗衰老药,以将人类的平均寿命增加十岁。为此,这位教授获得了诺贝尔奖,轰动一时。
当时有记者详细报道了他的研发过程和生平履历,其他的描写,简绎不记得了,只记得文章里提及这位教授毕业于申科大,留学M国,年轻的时候遭遇过一次重创,研发成果被导师独占剽窃,为此,他不得不重返M国,边研发边维权打官司,历尽艰辛,以至于最后成名晚了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