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想想倒也是,欣慰看向他:“幸苦你想这法子了。”
“为陛分忧,是本宫的福分。”柳凤君盈盈一笑。
女帝待了片刻便走了,唐献琛从后面走来,不解道:“父君,为什不让母皇直接罚他,这样子反而便宜了唐俞。”
柳凤君头疼地看着己蠢笨的子,耐心解释道:“恩威并施是对臣子的手段,若用于母子关系,反而伤及感情。”
“,这还不是便宜了唐俞。”唐献琛不高兴。
柳凤君知道己子蠢,又道:“献琛要明白,让人痛苦动其筋骨是策,杀人诛心才是上上策。”
唐献琛似懂非懂,柳凤君也不强求,叮嘱他去玩耍时要小心些。
斜落在柳凤君身上,他想了很多,因着唐俞离宫走,女帝动了心思让献琛去和亲,若是唐俞此番回来哭着向女帝诉苦,这和亲的事怕是要落到他琛头上。
凭什他琛就要遭受这种罪,好处全让唐俞得了的道理。
柳凤君嘴角勾起冷笑,女帝从不把他和琛放在心上,就别怪他无情。他目光放在窗外玩闹的唐献琛身上,嘴角露淡淡笑意。
也对,天家哪有温情,陛唯一的温情怕是都留给了唐俞。
*
明呈坐在平稳车里,看向跪坐在身边的月姑,温柔道:“你觉得孤这个提议如何?”
月姑看不明白陛的作,陛竟然与她说迎娶大召皇子,至于哪位她心知肚明,垂眸道:“甚好。”
不知想到了什,她踌躇道:“陛,派去的人来报,小殿已有了婚约,此番和亲怕是有些许不妥。”
执笔批奏的明呈微微一顿,抬起头,笑看着她:“这就劳烦月姑持此事。”幽暗的车内,只有陛跟前的夜明珠散发盈盈光亮。
车内,明呈简单素衣裹身,暗中修长优雅的脖颈隐隐约约,突显几分诱惑,她皓腕微凝:“若有必要,朕当配合。”
此刻月姑真想用手摸摸陛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要不然会说这种话。
当配合不就约等于任由她和国师摆布,看来小殿在陛心中的地位应当再上一个位置。
月姑想了半刻,斟酌道:“陛要亲临大召吗?”
“嗯。”幽暗车内,她缓缓道。
当初大召小殿那喜欢女皇,无论是提亲还是和亲,这对双方百利无一害,陛之前却对小殿动了杀心,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现小殿愿不愿意嫁给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月姑想翻白眼,晃着陛肩膀,大喊:你别作了,再作夫郎都被你吓死了。
以上场景,月姑只在心里想想,面上还沉稳一批,准备掀开轿帘向吩咐和亲事宜。
轿帘被她放在半空中,大片光进来,女皇双眼被刺的微眯,额头描摹的红痣显目,肌肤白的发光,仿佛被佛光笼罩,满是圣洁光辉。
月姑看见这一幕,突
发奇想道:“陛,若是小殿不愿嫁与你,怎办?”
明呈适应了阳光,浅淡的眸子睁开,抿唇一笑,温柔道:“绑过来。”
日光照在明呈逶迤在地上的素衣洁白无暇,如瀑般的长发似丝绸柔顺,眉心点的朱砂痣,精致五官仿佛笼罩一层佛性。
月姑看见冲她笑得温柔的陛,心中升起胆寒,仿若她再多说一句,一秒就要身首异处。
怎,陛那温柔……个!她面无表情连忙车,陛太怕,谁来救救她。
“放些光进来。”明呈吩咐。
月姑颇有求生欲,连忙把轿帘一侧束起,放在铁钩上,就这样马车内放了一半阳光,明呈活动手腕,望向外面漂亮的景色,心中突然想起,这个时间点,他大概快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大召女帝和大武先皇在一起喝酒,两人迷迷糊糊定了门亲事。
酒醒之后,圣旨也拟好了,但由于喝酒,这圣旨写得也乱七八糟,大召女帝以为对面这鳖孙想老吃嫩草。
虽说这次喝酒是大武先皇的预谋,但看着写得乱七八糟的圣旨,眉头一皱,紧接着开开心心把圣旨交给月姑保管,丝毫没发现日期写错了,导致保管圣旨的月姑听从先皇命令,十年后再把圣旨打开,造成两边信息不对等。
真是两个的酒鬼鸭!
第11章 讥讽
大召,家宴上气氛微妙,唐俞面部僵硬,努力调动情绪,不让别人看笑话。
一转头对上女帝状似威严的眼睛,心中委屈顿时涌了来,怕被柳凤君看热闹,只埋头吃饭。
他宁愿女帝把他骂一顿,也不要这样冷冰冰的恩威并施,当他是什?她的臣子。
宫这件事,他是不对,怎罚都行,如果这算得上惩罚,他倒也不说什。
明明唐俞回来是大喜日子,家宴却如往常一样平静,等女帝离开,各奔东西,毫无欢喜之意。
明月高照,青石小路闪着幽光,唐俞领着琼枝闷闷不乐走在这条幽静的小路。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前方传来男女嬉戏的声音,唐俞掩住身子,悄悄往那里躲,定睛一看,是唐献琛和高柔柔。
他深感晦气,当就想转身走,但突然听见他说己名字,顿时停住脚步。
他是不是又想在背后使坏,他倒要听听他怎编排人。
“柔柔姐姐,你心里真没有唐俞哥哥了?”唐献琛看着身侧温润漂亮的女人,脸上不禁发热。
“小傻瓜,我的心里只有你。至于唐俞,到底是我负了他,你平日见着他莫要为难他。”高柔柔将身侧温柔小的男子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唐献琛佯装抗拒,实际也就小拳拳捶胸的力气。
高柔柔不费力气把他揽进怀里。唐献琛无比娇羞道:“就知道拿人家寻开心。”
她牵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受到胸前的温度,他不由得脸更红。
她道:“不是寻开心,是寻真心。献琛你愿意把真心托付于我吗?”
唐献琛没想到高柔柔待他如此情深意重,害羞地点点头。
蹲在草丛里的唐俞:……这短短几秒将用他一生来治愈。
他起了一身的鸡疙瘩。
他也是高估这两位了,心里一寻思,总觉得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于是跑去找巡逻的侍卫,大家一起看,再也没有比他更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了。
琼枝看着主子的作,不愧是主子,真损!
做完这一切,唐俞神清气,回去睡了个舒服的觉,对御花园中的鸡飞狗丝毫不关心。
然也不知晓,因着他这一手作,高家和唐献琛的婚事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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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气得一宿没睡,己就生了两个子,没曾想全是不争气的。
平日唐献琛看着比唐俞乖巧,没想到倒是比谁都野,竟然偷偷在己眼子底与人苟且。
侍卫向她禀报,她不置信,不信己的子是这样一个人。
庆幸这件事是在皇宫发生,还有机会补救,要不然等到明日,丢得是她的脸。
现只把二人的婚事定,以免落人实。
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她又是一阵头疼,骂道:“高太傅近些年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了,都是干什吃的。”
高柔柔把头低到地上,看似不敢多说,实则眼里算计颇多。
唐献琛在小声哭泣,柳凤君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没人反驳,也因着晚家宴气氛古怪,唐俞和她越来越离心,女帝更恼火,没想到子看上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最后只吞这闷气,甩袖愤愤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子。”
柳凤君低头不语,任由衣袖打在己脸上。
唐献琛在一边瑟瑟发抖,生怕母皇过来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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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鸟高鸣,琼楼玉宇。
唐俞收拾好,坐在秋千上开始荡,偶尔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此刻,眼睛哭的唐献琛涂着厚粉,穿着最靓的衣裳趾高气扬走过来道:“你这个人就是坏,见不得人好,昨日是你告的状吧!”
唐俞点点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我!”唐献琛举起手恨不得扇到他的脸上,转而又平复来,眉眼一动,阴阳怪气道:“还要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和柔柔姐未必走到一起,眼帮了我这个大忙,是不是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