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了。”
南雪摇摇头,轻轻地说:“睡觉。”
“不以。”
“困…姐姐,睡觉。”
她脑子里好像就剩一个词:睡觉。
一直不停地说。
舒予白忍俊不禁,假如南雪明天酒醒了,想起己晚上这样,不知会不会觉得羞,觉得不好意思。
话语里虽不情不愿,她却跟着舒予白往浴室里走,行动上一点也不反抗。
很听话。
舒予白牵着她往哪走,她就往哪走。
南雪喝醉了很乖,很安静,舒予白牵着她进去,玻璃木格子门推开,密闭的浴室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水雾,很,很湿,冰凉的镜面上模糊不清,照了影影绰绰的人影。
舒予白细白手指一张纸巾,在镜子上轻轻擦拭,南雪靠在门前看她背影。女人纤细柔软的腰,乌软的长发披垂着,在那晃啊晃的。
镜面重新清晰了。
舒予白走过去,起毛巾的一角,在热水里浸湿了,叫她:“来。”
南雪走过去。
“己洗一。”
舒予白把毛巾递给她。
这毛巾是块方帕子,浅浅的鹅黄色,色调,上头印了一只小熊——还是舒予白给她买来的。
“姐姐,你帮我。”
南雪指着己的脸颊:“我好,都看不清镜子了。”
这是要她帮忙洗脸?
舒予白站在那看着她笑,红唇弯起,眼眸里微,并不反抗,她无奈地笑一笑,支在带木纹的洗漱台上,一头乌发垂落,轻声说:“过来吧。”
南雪于是走过来。
安安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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