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才吃过饭又吃了这多蛋糕，饶是顾湘也有点腻了，电视看了没一就忍不住起了别的心思，抻脖子往餐厅看了，尽量摆一副然的语气，喊道：“妈，我想吃草莓了，家里还有吗？”

“有，冰箱里，想吃己拿去洗。”蔡芬芬正忙着把桌上没吃完的菜用保鲜封起来，闻言头也不抬。

顾湘见一计不成，只好在沙发上耍无赖：“妈，是你离厨房近，就顺便帮我洗一嘛，谢谢您……”

“怎着，你那离厨房是有十万八千里？懒得动你就别吃了，”蔡芬芬转头看她一，又道，“我看别家小孩吃了饭还楼散步呢，在小区里什的，江澈也老跟学约着去打篮球，你看他身体多好……你再看看你，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真把己当猪养？”

“……”顾湘被她这一一的数落噎得说不话来，哑火半天只得转过头去，偷偷瞄了两身侧的江澈，厚着脸问，“那江澈……要不你去洗吧？”

蔡芬芬闻言，顿时向她投来死亡视线，啐道：“去去去，你江澈哥哥是客人，有谁像你这待客的？赶快到厨房洗去，洗了给哥哥点。”

顾湘被她这偏心劲听得不大兴，在沙发上缩了缩，嘴里不服气哼哼：“他还客人？在我家都吃了这久的饭了……怎也算半个家人吧？让他洗个水怎了？”

“嘿，”蔡女士桌子的动作一顿，把抹布拍到桌上，开始连名带姓喊她，“顾湘——”

顾湘条件反吞了水，搭在沙发上的脚丫子挪动了一，正准备屈服，就看某人已经默默起袖子站起身，开：“没事阿姨，我来洗吧……”

“诶诶江澈，让妹妹来就行，她跟你开玩呢……”蔡芬芬第一时间开，奈何年轻人脚程快，三两步已经到厨房里去了。

当只好转过头，冲沙发上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道：“顾湘，你也赶过去帮忙，懒死了。”

顾湘这也不敢造次，灰溜溜从沙发上来，只不过刚一踏厨房，脸上认怂的表就瞬间消失不见，向江澈投去愤愤的目光：“江澈！你干嘛在我妈妈面前装得这勤劳，害我挨骂！”

“……”江澈闻言，从冰箱里拿草莓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她一。最后把草莓拎到水龙头，挽起袖的小臂纤瘦清隽，被水冲上细白的泡沫，一面轻声开，“不是你让我来洗的吗？”

“……”顾湘一子被问住，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

一秒只好摆摆手，侧身靠在墙上，理直气壮指挥他道：“算了，那你赶洗吧。”

江澈从鼻尖低低“”了声，先从袋子里洗了一颗草莓来，递给她问：“尝尝甜吗？”

“唔，”顾湘张嘴咬了一大，被草莓的水酸得微微眯起睛，过了一后才回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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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大课间

新世纪外国语只有一个标准

大场，初中的大课间都在那片场地，所以为了避免撞车，中的时间要早十钟，一般都是他做完拉着队伍从场的北面去，初中再拉着队伍从南面入来。

而作为冲刺班的一一班，教室的地理位置也比较，在楼最靠近教师办公室的一间，其名曰楼层比较清静，不容易被打扰。因此每次耗费的时间也比较长，一般都是级段里最迟场最早场的。

这一来江澈每次从场去的路上总会经过正在空地上排队的初中小孩，加上初一班在第列的队首，他十次有八次看见她的班牌，然后看见队伍里面正在跟人叽里咕噜聊天的顾湘。

以至于江澈己也没意识到不知道从什时候起，退场来的时候转看一眼初中已经成了某种无比然的习惯，只不过这天是个例外。

他在初中的候场区里看到了她班的班牌，但没看到她的影子。

以他对顾湘的了解来说，她虽然喜偷懒，在大课间这件事上倒是没怎请过假，反而意外的积极。

于是在人群里反复确认了两遍后，江澈脱离他班逐渐散的队伍，打算到初中看一眼。

初中一共有两栋教学楼，楼跟楼之间有一片场地，那些因为例假而请假不去场的女会在这里登记，之后排队做。

江澈在装作路过的时候快速看了一眼，确认顾湘不在，然后绕到教学楼的另一侧，避开中间的空地抵达她班门外的走道。

从后门看去，班里只有她一个人，在第组第排上乖乖坐着，手里还捧着保温杯。这会似乎是在发呆，正低着有一没一地对着杯气，雾白的水蒸气一接着一地从她顶往上冒。

于是江澈推开门走近，从背后轻轻拍了一她的肩膀。

顾湘被吓得一个激灵，脸上气若游丝的神情在转看到他之后就消失不见，只剩惊讶：“你怎来了？不上课吗？”

“刚刚看你没在你班队伍里，过来检查一是不是在偷懒。”江澈垂眸看了她眼，一边回答。

顾湘闻言，第一时间解释：“没有，我不是在偷懒……有点不舒服才没去做的。”

这江澈也注意到她的脸色像不太，带着点惨白，一面稍稍移开视线，才发现她另一只手一直捂着肚子，于是问：“你肚子疼吗？”

“不是。”顾湘摇摇，用手托起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该怎开比较。

末了有点无奈地叹了气，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在他耳边小声开：“我来月经了，你知道什月经吗？”

“……？”

江澈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她的话，看着她怔了良久，大脑有些混。

末了才轻一眨眼，僵地直起身来，依旧难掩满脸的震动。

“你……”顾湘咬了咬，也知道这种事告诉他会有点不意思，脸上微微发烫。

只不过还没等她想

好该说些什，就注意到江澈的耳朵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变得通红，跟他白皙的侧脸对比尤其鲜明，看上去好像比她还要不好意思。

第16章 尝了十六 你跟你桌关系这好？……

直到片刻后, 他的喉结才微微动了动，开回答：“我知道什是……你说的那个……”

话音到这卡了一，没再说去, 转而轻抿了一干燥的，问她：“那你……你需不需要什？”

顾湘看他恢复正常，也放心来, 一一十告诉他：“别的倒是不需要……就是我事先没有准备，把子脏了……”

说到这有点郁闷鼓了鼓脸, 又道：“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嘛，怕被人看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办, 就一直这坐着吗？”江澈听完眉心微蹙。

顾湘喝了，回答：“本来打算给我妈打个电话的, 但是忘带电话卡了，只等一节老师来上课的时候找她借一手机……哦对了, 你有偷偷带手机来学校吗？”

“没有，”江澈看着她, 考虑两秒后索开，“我现在回家帮你拿吧，这样快一点。”

“？”顾湘愣了一, 放杯直起身来，“你待会不用上课了吗？”

“节课习, 老师有事请假了，”江澈随扯了一个理由，不等她开质疑便又问, “你要干净的子吗？除了这个呢？”

顾湘被他的问题带偏，意识顺着往想了想，然后回答：“主要是子吧, 就是我现在穿的这种，在我房间左边衣柜的第层，然后除了这个……你拉开衣柜里的屉，里面还有那个……穿在里面的子，你懂吧？”

“，”江澈被她的形容呛得轻咳了声，准备转身离开时又想到了什，脸上划过一丝窘迫，问她，“那你需不需要我给你买那个……卫巾？”

最后个字因为太不熟悉，念起来小心翼翼的。

“不用不用，我已经托阮明昭帮我去超市买了，”顾湘闻言赶摆摆手，看他点头会意也松了气，挥挥手示意他以走了，“那你快去快回……”

……

江澈从初一班的教室离开时，初已经开始做，场上回着广播“一二”的令，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人，只剩学校的主干道上冷冷清清。

他抬手看了表，上面显示九点十，他上午的第节 课已经开始了。

只不过当然不是什习，是数学，只好在他跟那个老师的关系还不错，到时候了课解释一句就行。

这想着，江澈又回忆了一初上午第节 课结束的时间，大概是十点十，他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并不着急。

只不过江澈千算万算，毕竟前还从没在上课时间离开过学校，不大熟悉流程。等到了学校大门才发现伸缩门闭着，安保室的大叔在注意到他后从窗探头来，声问了句：“学

，嘛的？”

江澈见状，才意识到己似乎没办法大摇大摆去，只轻一扯嘴角，着头回答：“叔叔，我有急事回家一趟，要拿点东西。”

门卫大叔闻言，盖上手里的茶杯缸，一边把头缩回去，一边摇摇头回答：“那不行，现在没到开门的时间，你得有假条我才放你去，假条到班主任那开。”

“……”江澈听到这些程就忍不住皱眉，看了眼跟己只有咫尺之隔的路，心不在焉跟对方道了句谢，“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然后转身返回。

只不过没走远，他就在安保室的视野盲区里闪身转了一侧的岔路，周围都是校方斥资移来的十年老树，很容易掩人耳目。

就这样在鸟语花香的绿化带之间转了个弯，江澈最终凭借己的方向感抵达了学校东南角的围墙。

说实话，让他回去开假条对他来说有些人所难。一来太浪费时间，他不知道班主任现在是不是在上课，二来他编不很好的理由，也不知道编来之后会不会遭到拒绝……因此最后‌​‍‌​综­‌‎‎合​­­‌考虑起来，还是用一些非常规的办法来得便捷。

学校的围墙并不是完全用砖石砌的，而是在基础墙上加装了棕的属护栏，整大概有两米左右的度，只比江澈超半个头。

所以等江澈踩上将近三十厘米的基础墙后，事情就变得轻而易举起来，尤其护栏间还贴心设计了以落脚的横档，他抬一跨，轻轻松松就翻了去。

或许是因为之前从来没过翻.墙翘课这种事情，江澈落之后觉得己现在的行径光是想想就很荒唐，尤其他一直以来都是老师家长眼的好学，要是让他知道，估计会跌破眼镜。

只不过心里这想着，他面上只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装镇定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人发现便松了气，加快脚步离开己的犯罪现场。

早峰结束后的道路此时看起来格外空旷，两旁的树上盘踞着夏末秋初的老蝉，映着上午柔和的，耳边只剩微弱的鼓噪。

留给江澈的时间还算充裕，所以他也不着急，就这一路在光踱回去，最后上楼，输入顾湘家的门锁密码。

顾东胜跟蔡芬芬在这个点都门上班了，家里没人，也让他免去了解释的麻烦。

只是不知道于什心态，明明他是受托而来，江澈在打开顾湘的衣柜时仍然有种己正在犯罪的错觉，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得很快，震得他手都有点抖。

这一来他只速战速决，找到她的校服后默默深呼吸了两，伸手拉开屉，飞快往里瞥了一眼。

接着便收回视线，半阖上眼睛，据记忆摸索到她那一团软绵绵的布料，然后跟手山芋似的拎来，看也不看校服里，反手合上屉，帮她把衣柜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