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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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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觉得!我加码十包!】

【我再加码二十包!】

……

汤九邺刚做完造型,在化妆间听工作人员说得直乐,结果听见开门的动静,一回头见赵展像个黑粽子一样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其余地方都被罩和帽子挡得彻底。

汤九邺第一次看到赵展这样,笑的比他进来前更厉害了。

赵展听见笑声朝汤九邺的方向望了过去,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看见他的发型时还是愣了一。

赵展坐在汤九邺旁边把己的帽子一层层摘了来,镜子里顿时露了一个和汤九邺几乎一模一样的发型。

不。

其实不是一模一样,应该是完全相反。

☆、三公

《煎熬》是节目组为第三次公演请来的飞行导师李元老师的歌,时他也担任了《煎熬》1组的合作导师。

谈起这首歌的创作,当时发布任务的时候,李元老师曾说:“这首歌是我十年前写的一首歌,当时年轻气盛,因为看不惯一些暴力事件的发生所以选择用写歌的方式记这种心情。”

“讲的是一个人在受过一些暴力伤害以后,想忘反而烙印得更深,他在屈服与反抗之间反复挣扎,最终将己变成了一个疯子的故事。”

悲凉又无助,怜还怖。

这是一首很疯狂的歌,原曲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这首歌名字叫煎熬,整首歌的旋律却近似疯狂。的曲风有一种诡谪的美感,歌曲前奏充斥着玻璃砸碎的响声,汽车急刹车的吱嘎以及更多让人会产生心底一颤的动静,然而在这种预设氛围的带动里,歌曲结束的部分却是长达十五秒钟鸦雀无声的寂静。

李元老师的编曲前后对照,把那种想忘不忘和屈从反抗之间的挣扎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是种灵魂的相互撕扯,把人的肉|体生生劈成两半。

然而拿到节目组来以后,因为要考虑舞台上的呈现,所以原来编曲中最惊心动魄的部分被大幅度删减,留的部分对原本歌曲想要表达的意义难以为继。

其实节目组也想留原本完整编曲,但无奈有些旋律适合放在播放器里,不适合呈现在舞台上,所以如何让这首歌融进他的舞台上才是当最重要的事情。

汤九邺就是在这种心情里开始了己的摸索。

起初,汤九邺觉得无论这首歌的意义落在哪个层面,都躲不开两者间的挣扎,那如何把两者之间大相径庭的对比表现来就是他的首要任务。那天他和狄乐在雪地里遥望,他回到宿舍以后回想己当时的感觉,有开心也又难过,觉得满足却又贪婪。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而这种复杂基于人的情感根本无法单一地分辨清楚。

就像对于很多人而言,有时候一个人望向另一个人的方向,他以看到他在笑着讲话,却听不到他的眼睛里翻滚浪花。

快乐以随时转化为难过,哭也以在一秒就变成笑,这是人类最浪漫的神秘感,是一种人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无形也无法感知的情绪幻境。

所以汤九邺慢慢觉得,歌里面的所谓挣扎并不是屈从与反抗的来回撕扯,也不是忘与不忘的纠葛

,而是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会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彻底颠倒相互转化。

屈从的盾牌上插着反抗的利剑,而反抗的利剑又刺开了屈从的盾牌。

离公演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赵展做完造型化好妆,看汤九邺走过来站在己的镜子前,拿来一件打算给他的衣服。

镜子里,他两个化着一模一样的妆容,相颜色的头发,远望过去他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走近了就发现,汤九邺的头发左半边是银色右半边是黑色,而赵展左半边是黑色,右半边是银色。

其实这种极具冲击力又有挑战性的造型,一度让《煎熬》2组的造型师相当为难,他觉得过于大胆了,对于观众而言不一定是惊喜也会成为惊吓。

当时他组的队员一致决定要这做,造型师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商量以后选择遵从他己的意见。

而后,汤九邺又跟节目组商量,希望找到六套样风格的衣服,两两相但又两两相反,于是有了他现在身上的这件和拿给赵展的那件。

和他发型设计如一辙,在这场表演里,他仿佛互为彼此的另一面。

化完妆,赵展站起来换上汤九邺递过来的衣服,再看两人时,他的相似度好像又添了几分。

汤九邺调侃:“没想到我俩这样看还真的有点像。”

赵展不吃汤九邺那套,极力撇清关系:“我跟你不像,我是个正经人。”

汤九邺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听一个正经人一本正经地讲己是个正经人,这种事怎看都像个酒鬼喝醉了却说己没喝醉时欲盖弥彰的瞎扯。

《煎熬》2组其他队员也陆续准备完毕,他一群人凑在一起,不必开就已经觉得这个画面相当诡异了。

不过他追求的就是这种诡异的效果。

汤九邺又跟队员确定了一台上的舞步,因为赵展几乎不会跳舞,所以有两个人陪他一起不设计舞蹈动作,只留简单的走步和一看就上手的肢体动作。

公演现场进入最后的准备时间,外面观众基本已经入场结束,汤九邺听见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欢呼声,说:“赵老师,这应该是你道以来最颠覆性的造型了吧?晚以后你的粉丝会彻底不认识你了哦。”

“何止。”赵展整了整衣服,“托你的福,这是我从小到大最颠覆性的造型了。”

半小时后,《十分星》第三次公演正式开始。

虽然这次公演换了场地,还把舞台分成了左右两个,但表演顺序和以前一样,每一首歌按照1组和2组的先后顺序来。

这场公演共有六组,三首歌。《煎熬》被排在了最后,为保持神秘感,汤九邺他坐在候场室等前两首歌都表演完了才走门去。

《煎熬》1组的人正在台上做我介绍。

汤九邺站在幕后,朝旁边舞台望过去,见他样分成两两一组,不过每一小组的两个人都穿着和对方颜色完全相反的衣服,比如他一眼就看到了辰烁和李元老师分别穿着黑和白,而且他的造型和妆容也大相径庭,让人一眼就分辨彼此的角色。

没过一会,右边舞台上的灯光黯淡来,1组的表演开始了。

李元老师是这首歌的原作和原唱,他的声音一来就有一种想让人倒吸凉气的紧张感。辰烁也是节目播以后稳居不的第一,实力不言而喻。他两个的组合开场,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与耳朵。

汤九邺站在右边舞台的幕后,没办法仔细看清楚那边每个人的动作,节目组斥重金打造的音响效果却把1组每个人的声音毫无保留地传送到现场所有角落。

区别两种截然不的心境有很多种方法,体现在一首歌上的时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表现在唱腔上,这是他1组和2组不谋而合的地方。

李元老师和辰烁截然不的唱腔将两种心情的区分划开地泾渭分明,李元老师悲凉又无奈,而辰烁鲜活且激愤。

他组的表演像一把利刃,将现场氛围划开了一道鲜明的鸿沟,两种情绪像鸿沟两边的大气团,隔着深不见底的裂缝,不敢靠近也不靠近。

观众的情绪完全被带进去了。

如果此刻拿来高维的望远镜,一定看到有很多观众都默默地在胸前交握着手,那是一种紧张状态的不觉反应,是1组的这场演最完美的回馈。

汤九邺由着工作人员给己补妆、整理耳麦,1组的表演接近尾声,他马上就得上台了。

他身边的一个队员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叹:“1组太强了,太强了,我真是服了!”

汤九邺走过来,一脸淡定:“我不强吗?”

那个队员愣了一,看到汤九邺的造型,又看了看己,随即咧开嘴:“那必须强!”

“就是。”另外一个队员打趣道,“我不仅强,我还敢在原作面前胡作非为。”

后台大家被逗笑了,冲散了空间里因为1组表演而带来的大压力。

汤九邺的感染力无敌,就这半个月的朝夕相处就让一整组的人都和他一样信又张狂,或者说对己这场演信又张狂。

他坚定地相信己相信的东西,哪怕现在李元老师已经直接通过舞台向他每个人展示了原作的看法,在他脸上依旧看不到退缩。

汤九邺想起他第一次告诉队员己想做改动的想法时,当时2组的队员直接拒绝了他,包括后来告诉赵展以后,赵展也接受了很久。

汤九邺的想法过于大胆,他组走到天,无论是对彼此还是对己的抗拒和怀疑都曾存在过。汤九邺不仅一次受到质疑,他的想法在一次次互相否定里熄灭再涅槃。

作为队长,汤九邺明白己不靠这个位置强迫大家必须要怎做。他一直努力担当这其中调和的关键因素,像每次尝试让赵展更融入这个集体一样,变成缝隙里的粘固剂。

他有时候觉得己确实是继承了一些爸爸和爷爷的领导和管理力。

他总是提意见,却不强求别人接受。他把所有利弊和考虑清楚摆在每个人面前,要他己体量。所以现在每个队员在大压力坚持他共的想法,是因为最终说服大家的其实是他每个人己。

遵从己真正想表达的,大胆又孤注一掷。

训练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地想,己偶尔也想做一次这样的人,想尝试做从首秀起就锋芒毕现而张扬

的汤九邺。

想有点不一样和突破,队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当初选择汤九邺组其实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1组的表演在全场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里结束了。

临近登台,2组的队员互相加油打气,汤九邺却沉默起来。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

他大概是在回想刚刚1组的舞台,也有回忆起了这次公演之前己的勃勃野心。

他其实比谁压力都大,他几乎什都不说。19岁的年像个老成持重的长者,身上架着全队人的期望还有己的张扬,簇拥着他努力向上跳,伸手去够头顶上方的星空。

他想起之前问狄乐人会不会一直热爱己年轻时候热爱的事业,现在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不太重要了。

大概是因为年轻而精力充沛吧,他不觉得累反而总是精神百倍,大步往前走也不想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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