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处的半夏看三人被锁在门外,蹲身,手拿一根从花坛里顺来的木棍,随时准备冲去。
她都不舍得欺负的白白,轮不到别人先欺负。
作者有话要说: 书中过完年就完结了,差不多再两三章(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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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
砸门声不绝,手机通话进行中。
白芨诡异地冷静了来,有半夏在,有不行上刀的姑娘在,她没有担心的。
开大骂的是那个认为为母亲的人,从未改变,“白芨,你犯什贱,密码是多,直接说来扎你嘴了?”
大晚上,白家跑来的人没有扰民的概念,钱拿到手,他就是大佬,谁敢上赶着找不痛快,他也不怂。
白芨打开门,声音哽咽,“970524。”
白家不知晓她的生日,白芨她己更不晓得。
还在襁褓中,从马路边被人送进医院,最后被孤院院长带走,这串数字,是白芨进入孤院的时间。
不安分的眼睛处寻找半夏,她清晰从手机里听到门的哀鸣,却又看不见人影。
说着去舅妈家,放心不她,小区里到处转,未离她住的楼远过五百米。
释然说不上,早已失望透顶,白芨现在的家人,只有半夏。
“二十多年的时间,谁记住你的生日。”白芨的母亲多有些心虚,但钱拿来就行,大包小包挎起,长久战的准备白费。
身为女性,重男轻女的是她,刁蛮不讲理的是她,似狗般咬人不松嘴是她,全程两个男子,跟在身后,一言不发,两个木头桩子。
说无奈,他没资格,太亲密的词,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站在楼梯上,被包撞的一歪的半夏忍爆的脏话,余光顺着扶手的空格瞄向白芨的方向。
各站两头,半夏的位置不算隐蔽,不需费劲,轻易便找到。问题解决后,两人相视无言。
回屋,喝水,消火。
想扯一个笑脸,这个时候,尤其困难,整张脸宛如不受己控制,怒气环绕。
“又有点困了,我先睡了。”
“夏夏,别生我的气。”沙发上的白芨准确地拉住半夏的手腕,“我怕事情说去,你受不了。”
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她已经讨论不五遍,无论半夏如何重复,白芨总是装作听不见听不懂。
“白芨,受不了的是你还是我?拿我当借,一次够了。不让让我觉得己脆弱不堪,我二十多年不是白活的。”
半夏是理智的,她没再大吵大闹,却比大吵大闹更扎人心。
暴风雨是互相给予的。
“你生气了……”
“没事,晚安,明天什都不存在,你有你的想法,我不会掺和。”半夏板着一张脸,挣开白芨的手。
晚上,不适合交谈,半夏若不让
己镇静来,一场争执会不掉,吵架,哭喊,歇斯底里,倒还不如,一开始便避而不谈。
没有经历过,不懂得对方的顾虑,半夏过的比白芨安稳,白芨的恐惧,她体会不了。
频道不在一起,没法谈。
半夏没有回屋,客房平时也有收拾,如正好容她休息。
取向刚明了时,白芨的恐慌,不比现在,没人以讲述。病急乱投医,在朋友的保证,白芨毅然选择告诉她。
第二天,学避她三尺远。
揪心的态度让白芨一瞬间清醒,在班主任找她谈话之前,白芨反咬一“朋友”,向来视眼泪如粪土的白芨缩在教室角落里嚎啕大哭。
坚强的女孩子容易被忽略,当她某天一副重伤的模样,围观的人,意识会放大她受到的伤。
及时的挽回,还是让白芨被老师叫去谈话。
她需要各种补助,乖巧爱学习她演了十几年,“拆穿”不简单。
打那起,白芨意识隐瞒己的取向,不是类人,不会暴露。
半夏说的对,她只是拿半夏当挡箭牌,背后的,是她己的软弱,伤了一次,便不再相信任何人。
早起的两人相顾任无言,默默收拾着屋子,擦肩而过,没有昨晚的质疑,两人的生活也没有了交叉。
先崩溃的是白芨,她的问题,她道歉,“夏夏,我错了。”
“谁都没错,经历不,处事不。”
以前的半夏才不会顾及这,顾及那,遇上不讲理的,直接上脚踹,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现在,她会躲在暗处,尊重白芨的选择。
沉的气氛,半夏取早前买的福字和窗花,一个个数过去,怕了,到时候来不及买。
红艳艳的,让她想起了平安夜的苹果。
“还剩多钱?”半夏突然发声。
她没有拿走白芨全部的钱,半年来,白芨帮黎粒做项目赚的钱,袋里包鼓鼓的,从没像天这样过。
大幅度缩水的钱包,让白芨有些难以启齿,“六七万。”
猜到不会多,没想到到如此,半夏的动作有些僵化,“我昨晚问了一我哥,你的钱到时候提来,我哥补上去。”
想要的不是这个回答的白芨扑到半夏面前,抱住半夏,“你是不是要和我划分界限?”
冷漠的半夏,不常见,主动疏离的态度,太过明显。
脖子处是毛茸茸的脑袋,长发遮住半夏的眼,带了点湿润,“没有。”
不依不饶,白芨不信,“有!”
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的白芨,头脑不怎清醒,化身大型犬,在半夏身上蹭来蹭去。
白芨是把半夏挡在前面,半夏若是问一句,白芨会全盘托,一点不留。
半夏不会,她不会。
“为什总是这样?生气了和我说一声呀,你不和我说,还一直强调没生气,我也是女生,我也会生气,你为什不看看我呢?”
一滴滴泪水打在半夏皮肤上,滚烫,半夏不觉缩了皮肤。
白芨说纠半夏的性格,好似从未开始,半夏我行我素惯了,会照顾他人的脾气,也是在和白芨在一起之后。
“要不然,我分开一段时间吧。”
心脏钝钝的疼,半夏的话说,惩罚的人,不知是白芨还是己。
背部的手臂缓缓落,回归到白芨的腿侧。
瀑布般的泪水,诡怪地停在眼眶,不再落,白芨的嘴角没了初见时疏远的笑,亦没了只在半夏面前现过的如阳光的笑,“好,我放手。”
☆、大年三十
距过年还有天,半夏用半天的时间将东西搬回对门——她又把房间找回来了。
窝在卧室一上午,耳边没有人再催她起床,床头也没有伸手便以碰到的水杯,也不需要注意己的形象或是有没有臭。
一觉到中午,半夏是被饿醒的,一顿外卖解决一切。
窗外阴沉沉一片,又要雪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放弃被白芨念叨的棉袄,半夏穿着呢绒外套门买菜,这几天,她空的时间用来学做饭,不总依靠舅妈的救助。
也不,依赖……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