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敖幽皱着眉,看着傅子虚有什想问。
“我先去了,嘘。”听见左谨容上楼的声音,傅子虚迅速了浴室,关上门进了旁边的卧室。
“剩菜剩饭给你放冰箱里,中午己热一热;床单被褥都给你换了新的,旧的就扔了;你卡里我又给你转了一万,先花着,等我把合给那边之后,会从你稿费里扣;垃圾我帮你带走了,有事再给我……算了,你也没给我打过电话,我有事再给你打电话吧,记得给手机充电。”
等终于全收拾完之后,左谨容提着两大袋子垃圾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叮嘱傅子虚,“最重要的是,别忘了明天的事。”
送走左谨容,傅子虚转身回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开门进去,敖幽还是一如既往,靠坐在浴缸壁上,腰杆挺直,轻瞥了一眼傅子虚。
傅子虚看了一眼几个干干净净的盘子,知道敖幽吃得惯人类的食物,把空盘子收拾进食盒,傅子虚拎着食盒就准备去。
“等一。”
刚转过身,傅子虚就听见身后敖幽的声音,转过身看着对方。
深吸一气,敖幽仰头看着傅子虚,压制着心的怒火,“你为什要跟别人说我是你小情人?!”
“咳咳咳咳咳!”被敖幽这一问,傅子虚一气没喘匀,差点呛死。
“这……这在人类的社交中,叫做反向话术,我那样说是为了告诉左谨容什都没有而已。”
面对一条人鱼,傅子虚实在不知道该怎解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敖幽看向傅子虚的眼神仍然带着怀疑,“人类果然都是阴险狡诈的。”
傅子虚:……
行吧。
刚要转身,傅子虚又想起来人鱼的心情问题,“对了,明天还会有人来,你还要委屈一,现在你要去待会吗?”
“不用。”敖幽冷着一张脸,果断拒绝。
“好,那有事再找我,我先给你开着门通通风。”
傅子虚也不强求,拎着食盒走了去。
敖幽落在傅子虚的背影上的视线有些纠结,其实她还没吃饱……
接来一天的时间,傅子虚和敖幽一个在浴室,一个在卧室,除了午饭晚饭时间傅子虚将外卖送进浴室外,俩人没有任何交集。
一直到吃完晚饭,傅子虚进了浴室,反手关上门。
敖幽顿时警觉起来,“人类,你要干什?”
“洗澡啊。”傅子虚说得理所当然。
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再次卷土重来,敖幽脸色瞬间红成了蒸虾,“不行!”
“我要去。”在傅子虚狐疑的视线中,敖幽手撑着浴缸壁,想要站起来,结果一个打滑差点摔回去。
傅子虚眼疾手快地将人捞住,“要去我抱你去啊,好像你己走去一样。”
抱着连身上都泛粉的人鱼,傅子虚感觉好像要有什从混沌中破壳而,但暂时还不确切。
将敖幽从浴室抱到沙发上,傅子虚拿了张毯子,“你离开水吗?用不用我把毯子浸湿给你?”
“不用。”扯过毯子,敖幽看也不敢看傅子虚,只盯着窗外远处的城市灯火看。
等傅子虚洗完澡,再去看那条人鱼,才发现原本光泽亮丽的大鱼尾颜色暗淡,很显然,人鱼这种生物根本离不开水——准确来说,是鱼尾离不开水。
看着毫无所觉,还在摆弄遥控器的敖幽,傅子虚觉得这条人鱼是真的有点傻。
把人鱼抱回去,傅子虚这次没去露台吹风,老老实实回了卧室睡觉,顺带把心头那点微不足道的异样压去。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职业送饭人左谨容带来的早餐,傅子虚满意地看着第三份早餐,决定等会尽量听听那个作家的要求。
“作家在往这边来的路上了,你这隐居的地方太巧妙,不好找,我得去迎接迎接,你收拾收拾桌子吧,辛苦辛苦。”
把最后一吃完,左谨容看了眼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毕竟不让金主爸爸等着己。
傅子虚正有此意,让左谨容放心走,然后她随便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回食盒,又把那份早餐给敖幽送进去。
再等傅子虚一壶水烧开,二黑一白三辆轿车刚好停在木楼前。
白色的是左谨容的,另一辆黑色SUV上来个保镖,最后,在黑轿车后座才来个一身黑的女子,极具民族特色的服装很见,长袖长裤,宽松又是纯黑绣金鹤云纹,在这夏天穿着倒也丝毫不显厚实,反而仙气飘飘。
对方还带着一顶夸张的帽子,傅子虚从上面看去,完全看不着一丁点东西。
个保镖站在楼,左谨容领着人上来。
”傅老师啊,这位就是我九老师,”一上楼,跟在作家身后的左谨容迅速拿得体的笑容,给两个人相互介绍,“九老师,这位就是傅子虚傅老师了。”
这回傅子虚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怎说呢,她感觉己好像在照镜子,对面那人半死不活的状态,明显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皮肤,简直就是己的翻版。
“久仰。”
在傅子虚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傅子虚,先一步伸了手。
“客气。”
傅子虚和对方的手一触即分,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有什不愉快,反正把旁边的左谨容吓够呛。
“左小姐,我想和傅老师单独谈谈以吗?”
作家侧头,看着旁边的左谨容。
左谨容的笑比哭还难看,看着眼前两个明显都不是省心玩意的家伙,纵然有一万个不放心,也只硬着头皮点头,“当然以。”
进走前左谨容不放心地想给傅子虚使了个眼色,结果对方根本就没看己!
唯一一个正常人怀着七上八的心离开了,傅子虚和作家也懒得再伪装,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步在两张藤椅上坐。
“你不是来谈画的。”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傅子虚一眼就看得来对方目的绝不单纯,果然,天上怎会掉馅饼。
面对傅子虚的直白,作家并不否认,大方承认来,“一部分,两者也并不矛盾。”
搜遍记忆,傅子虚确定己之前并不认识对方,“说吧。”
双方都是痛快人,也就开门见山了。
作家将手放到藤桌上,黑色的宽松袖中一抹银色一闪而过,傅子虚以为那是个银镯的
时候,却见一条银色的小蛇从作家手腕上爬了来。
纯白的银蛇,乖巧地趴在作家手边,并不乱动。
“我介绍一,我叫姜九,叫我老九就好,我觉得我有项更重要的合作以谈一。”
老九并不细说,很明显也有些捏不准傅子虚的态度。
并不觉得己除了画画还有什合作谈,但是傅子虚也没贸然拒绝,“说说看。”
那就是有戏。
老九将体银白的小蛇放到地面上,在傅子虚低头去看的时候,措不及防地伸手指,点在了傅子虚的眉心处。
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让傅子虚眉心发麻,但却动弹不得。
虚惊过后,傅子虚眼神凌厉地看向老九,心头剧震,她没有情绪,没有感知,不会疼痛也不会害怕,但是刚才,她却觉得眉心发麻刺痛,多了些陌生的害怕,这根本就不!
“比我料想的还要好,而且,看来你己也发现了。”
平静地收回手指,老九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然后将视线放在已经爬到浴室门的小银蛇身上,“谈正事之前,先把这位朋友一起请来吧?”
看了一眼浴室,傅子虚对这个人的戒备达到顶峰。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作家。”
“我是作家,”老九并不在乎傅子虚的警惕,“样我也有点特殊。”
老九点了点己眉心的正中间,那里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凹陷,“我的第三只眼睛,让我看到些不太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主职业作家,兼职大师。”
第5章 仅有一魂
左谨容和个保镖一起站的远远的,勉强看着,但一点也听不见,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翘着头往楼上看看,说来也是,谁把两个不定时炸—弹放一块安心啊。
在左谨容着急的时候,楼上俩人站了起来,老九对保镖招了招手,“去一楼把傅老师的轮椅搬上来。”
老九交代完又回去了,左谨容站在原地却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等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跟上个保镖,看着保镖抬着轮椅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