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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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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语尘哥哥这里好棒啊!”靳语尘带她来了京城城外的一片空地,几年前靳语尘南江南回来时偶然看见的,视野空旷,这里只有一片宁静而又宽阔的湖泊,安静的就像镜子一样,不起一丝波澜,没有闹市那般的聒噪,只有让人心情沉来的空灵,放声那一喊,就好像真的把积郁在内心的苦恼一并都喊去,事实上安莲溪确实这做了。

像这种欺欺人的把戏,靳语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相信了,他小父皇就不怎管他,偌大的将军府到后来冰冷空虚的皇宫,他的心从来没有暖过,各种人的攀岩附凤,各种人的阿谀奉承,他是所有靳鸣佐的子嗣中最优秀拔尖的,却没有得到靳鸣佐和母亲的热爱。

母亲和靳鸣佐是利益婚姻,生的靳语尘是个女孩,母亲为了确保在将军府中的地位,隐瞒了他的性别,对他的教导简直惨无人道,母亲从来没教过他仁慈和怜悯,母亲永远想着怎把挡在她面前的人至于死地,母亲甚至不允许他哭,如果他因为严厉的训诫而哭了,那迎接他的就是一阵乱棍和鞭打,发了高烧后母亲也不会看他一眼。

靳语尘的心是冷的,即使他拥有这世间最温和的眉眼和笑容,但这只是母亲教给他的面具而已,无论什时候,都不让别人看到己最真实的样子。他的心完美的适应大起大落的变故,就算是母亲死在己面前他都不会皱一眉头,是他会抓乱己的头发,眼中布满血丝的冲上刑场,被人拉去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哭。

母亲说,人一生就不会是己,是一个戏子,活成什样子,要看入戏有几分,入戏入的真了,假戏真做了,那便是死路一条。

靳语尘一直记得,他站在没有一个人的戏台上,翩翩起舞,一步间,鲜血淋漓。

“溪真的是个天真浪漫的孩子呢,不像我,如这美的地方都不让我感到开心。”靳语尘长叹一声,眉宇间一抹浓浓的哀愁,眼神也不再那般有神采。

“语尘哥哥怎的这般忧愁,是有什不开心的事吗?”安莲溪问道,眼里关怀备至。

“也不是什大事,只是觉得己一个人在那深宫里孤零零的,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宫里到处是心怀叵测的人,我在宗人府年了身边也没个忠心的仆从,成天要提防着这个人提防着那个人,有时候又想和身边人说些贴心话也不敢和外人说,对己说过的话要逐字逐句的分析后再说来,很累。”靳语尘眺望远方,眼神寂寥而空洞。

靳语尘很瘦,和其他皇子比起来他真的很瘦弱,宽大的袍子面瘦骨嶙峋,在冷寂的湖边上经风那一吹,摇摇欲坠,听说皇子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靳鸣佐才送他去学武,但没学多年便又将他叫了回来,继续扔在一边。

“语尘哥哥要是不介意的话,溪倒是以每天都去宫里陪你的……”安莲溪壮着胆子,说道,“那以后溪都去嘉御殿找你如何?语尘哥哥要是无聊了孤单了就溪说话,溪保证不会把从语尘哥哥你这里听到的话拿去到处乱说的,溪没那样的心思。”

“这样不是会对溪你的名声造成影响吗?你一个未阁的女子,天天到一个男子的住处,怕是长公主和太后那里都不好交代。”靳语尘燃起希望的眼睛再次被浇灭。

莲溪见不到他这般失望的神情,摇摇头道:“没事的,语尘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是你的表妹啊,我找你不是很正常吗?语尘哥哥莫要担心这些,以我娘亲在朝廷中的地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乱嚼根子?非拔了他的头不。”

“溪,你真好,谢谢你。”靳语尘一扫满目的愁容,“怕是在这深宫中,只有你会如此真诚的待我了。”

“语尘哥哥……”

“罢了,不说这些烦心事,我回街上再逛一会便回宫吧,晚了太后和长公主该着急了。”

“嗯。”安莲溪应和着,随着靳语尘往回去的路走,她心里满满的都是靳语尘刚刚说的一番话,语尘哥哥只愿和己说心里话,说明在他心里己的地位终究是不的吗?

回到热闹的京城街道,安莲溪更是高兴,心情比刚宫那会还要好,买了路边的拨浪鼓和竹蜻蜓,甚至还试起了路边小贩卖的胭脂。

女为悦己者容,安莲溪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而已。靳语尘冷淡的看着安莲溪用小指将脂红涂抹在嘴唇上的样子,对方一回过头他便立马堆起笑容:“溪真好看,是个­‎‎­‍美‍‍‎​​人​‍​‍胚子。”

安莲溪脸红的时更多的是欣喜。

人群中突然发起一阵小小的暴动,一群人围在一处,本来靳语尘不感兴趣,但是安莲溪已经过去了,他也不得不跟过去看看。

“大胆,光天化日之竟行偷窃之丑事,你当这地方还有没有王法了?”傅柏一手擒着一个矮小的男人的手,钳制住对方不让他走。

“大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啊,再不敢了大爷饶命啊……啊!疼疼疼……快松手……”

这小偷要单单只是偷个东西她都不会那生气,偏偏他偷了轻别的钱袋不说,还蛮横地将沈轻别撞倒在地,她立马就把人抓回来给沈轻别磕头认错。

“姑娘对不起,我错了……行行好,叫这位大爷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小偷是真的怕了,和往日一样来干活,本以为捞了个大的,没想到对方身边的还是个练家子,三步两步就把他抓住了。

沈轻别倒是没生多大的气,手给擦伤了,看这小偷衣衫褴褛,想着该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去偷盗,拍拍身上的灰后说道:“算了小柏,钱袋就给他了,他也不容易。”

“是轻别你的手……”

“只是擦伤了一点子罢了,放了他吧,我没事。”沈轻别走到小偷的跟前,轻声说道,“那钱袋里面有五十两银子,够你小半生的生活了,若是家里还有亲人要养活的话,便去谋一份差事吧。官府最近在招收粮仓的看守,一个月一两的工钱,够你补贴家用,往后莫要再行窃了。”

小偷听了,立马跪来给沈轻别磕了好几个头:“恩人呐,多谢恩人……我家中确实有亲人要照顾,奈何我又没个差事,得贵人相助,他日必定登门亲道谢,不止恩人家住何处?”

沈轻别摇摇头:“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不在意那些的,你好好过你的日子。”

“谢贵人相助,谢贵人相助……”小偷还是执意要再磕几个头,起身后又俯身一拜才肯离去。

傅柏还是很生气:“轻别你怎这样?他刚刚偷你的钱,还撞倒了你,害你受伤,怎就这放了他?应该交给官府。”

沈轻别看着小偷离开的背影,微微叹了气:“他也只是想活着而已,我没必要赶尽杀绝。”

“你的手……”

“不打紧,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相府吧。”

“嗯。”

两人达成共识,就要转身回去,听得身后脆亮的声音叫着她,寻着源头找去,便看见手拿着拨浪鼓和竹蜻蜓的安莲溪和一身素白的靳语尘,两人戴的,竟是一对的木质面具,安莲溪的唇上还擦了脂粉。

沈轻别的眸子不由得暗了好几分。

第18章 倒寒

“安和郡主这事处理的很好嘛。”安莲溪对着前面的两个人说道。

“官见过莲郡主,皇子。”傅柏行礼道。

靳语尘点点头,安莲溪走到傅柏面前,一双眼睛挣的老大:“你就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傅柏吗?我第一次见到当将军的女人耶,还以为会是那种虎背熊腰的模样,没想到你还生得挺俊俏的。”

第一次被当面夸,傅柏有些不知所措,只再次弯腰:“郡主谬赞了。”

“当然是谬赞了,生得再俊也俊不过语尘哥哥。”安莲溪不忘拿靳语尘来吹嘘,“语尘哥哥生得是全京城最好看的人,又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傅柏用余光打量着跟前的靳语尘,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这男子生得怎这阴柔,像个女人一样。瘦弱的身子,白皙又光滑的面容,尤其是眼睛,生的水灵灵的,乍一看很是温和,仔细看便从里面感受到一股子媚态,嘴唇也不似男人那般干涩粗糙,看起来很是粉嫩,还泛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光,她甚至在想,这皇子要当真是个女人的话真的说得上是红颜祸水了,偏偏是个男人,让人看着总有些违和感。

相对那边,靳语尘倒是没有管她说什,而是走到沈轻别跟前问道:“伤哪了?”

本来想把手上的伤藏好的沈轻别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将那只擦伤的手伸来,略带委屈的说道:“好疼。”

靳语尘皱了皱眉,动作轻柔的捧住她的手:“怎还不赶紧处理一?上面还沾了些灰,小心晚了伤会恶化。”

“我回去清洗一再上点药就好了。”看到靳语尘关切的神情,沈轻别心里欢喜了些。

“语尘哥哥你干嘛老拉着安和郡主的手啊没羞没躁的。”安莲溪一回头就看见靳语尘在己眼皮子底和沈轻别拉起手来,靳语尘眼睛里的关爱都溢来,心里一股子醋味,忍都忍不住。

靳语尘放她的手,小声说了句:“我晚上来找你。”后退开一步,一脸歉意,“不好意思,逾越了。”

沈轻别笑笑:“没事,殿也是关心我。”

“对,语尘哥哥是心太好了,他对你没有别的意思的,安和郡主不多想啊。”安莲溪横过去,将靳语尘的胳膊宝贝似的挽住,“我和语尘哥哥来的也很久,该是回宫的时候了。”

“恭送莲郡主,皇子。”傅柏拱手,一旁的沈轻别颔首。

靳语尘被安莲溪拖着走了。

傅柏脑海中又浮现起靳语尘的脸,忍不住感概:“皇子长相太阴柔了,恐怕就只有像莲郡主那样的

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女子才会欢喜吧。”

沈轻别笑而不语,不过心情却是大好:“回相府吧。”

傅柏没注意到沈轻别突然欢快的语气,应了一声后便随着她回去了。

。回到皇宫后安莲溪就被靳涵叫走了,靳语尘笑着送她离去,他知道己的地位和处境,长公主希望己女离他远一些也很正常,毕竟安莲溪所代表的立场不止她己,还有整个穆英王府,万一传来什不好听的风声,在靳鸣佐那就不好交代了,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最没势力的他才是最有利的。

靳语尘还是和那个宫女保持着联系,太子寝宫里的丫鬟,和太子接近又最不会让人注意到的存在。靳语尘让她到内务府领了一些他指定的香料,太子寝宫熏一些熏香并不奇怪,时也要了一些香料做成了香曩。

那宫女算是机灵,靳语尘一直派人与她联系,就是不愿面与她相见,怕是为东窗事发留的一条后路,她也算是学到了,深宫里面有哪个人真正心思简单的,要是皇子到最后想弃了己的话,她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反正再也没有比留在东宫更糟糕的事情了,她不知道靳语尘要那些香料做什,只是听从靳语尘的吩咐,每日都会用那个香料在太子寝宫熏上一些。

靳语尘拿着从那个宫女手上要来的香料做成的香曩,想了一合适的时机后便将香曩收在一个盒子中,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夜色,估计外面的巡夜兵已经换了三轮了。

已经入春多日了,没想到这深宫还是这般的冷,他找了一件厚重的黑色大袍披在身上,去宫门时被门的侍卫阻拦,他从怀里掏一块令牌,守卫恭敬的对他行礼之后便放行了。

靳语尘踩在带着寒霜的石路,顶着夜间的更深露重,喘息间一阵阵白烟散,外面传的是不错,靳语尘的身体确实不怎好。

他的身子落了很严重的病根,时他无法在一夜之间想母亲向当朝权谋家讨要的考题时,母亲为了惩罚他,将他丢在将军府院子里的池子里,那时候还是寒冬腊月的,他冻的瑟瑟发抖,没有母亲的准许,没人敢拉他上去,母亲说他什时候想来什时候就以上岸到温暖的房子里面。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落魄,像一个乞丐一样向己的母亲讨要着活去的施舍,母亲没有给他,母亲始至终就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有闲工夫向我求饶,为什不好好想想怎解开那道题呢?”

生和死只是一个念头和信仰而已,若是连这个都以完美的控制,那世上便再没有掌控你肉体的俗物,连心也不。

最后靳语尘解开了连身为大将军的父亲都没解开的战术谜题,为此他的身体也因为在冷水里面泡了太久,他的腿被寒气入侵,每到稍有凉意的季节就会传来钻心的疼,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母亲有史以来的善良和母爱,就是将他扔到军营,半年没有管他,让他一个人在边关生灭。

在宗人府的那年,条件极其艰苦,即使他有死士也不照顾的面面俱到,而沈轻别每年都会给他送来新的衣裳,她送来的裤子总是特意加厚过的。

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靳语尘再怎过人也只是个凡人,他积郁在心中的事情就那一件,那就是沈轻

别。他以对不起所有的人,也以把所有人都当做是己的绊脚石除掉,唯独沈轻别他不知道要怎办好,他不推开,也不敢深陷其中,要是他是个男人该有多好,他甚至冒了这样的想法,连他己都吓了一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相国府,这晚来不免会引得他人的闲言碎语,但沈复南知道来者是靳语尘后便吩咐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来了。

沈复南对己什心思他清楚的很,他不想在这难得干净而让人轻松的夜晚里也反攻倒算那多,他一门心思想看见那人,想看见她那算对己充满着爱意和真诚的目光。

伸手敲响了门:“轻别开门,是我,阿尘。”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轻别将他迎进屋来,为他解沉重的外袍:“怎不早些来呢?现都这晚了,且寒气也那般重,你的身子吃不消。”

“你是在怪罪我来的晚了?”靳语尘享受着沈轻别无微不至的关怀,眉上染了些许玩味的笑意。

“莫要胡诌。”沈轻别瞪他一眼,随即倒了一杯热茶,“快些喝点热茶去去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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