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圣:“……”
说这话您照了镜子吗?
没想到不像倒是心宽了,反而从谢圣怀里大大方方钻来,递给几位凶兽友善、感激的眼神。这些天他天天就愁己会不会不够丑呢!这算心安了。
凶兽:“???”
这丑玩意好像脑壳还有点不好使。
谢圣:“我问的话您还没答呢。”
凶兽:“哦,我认门来的。”
谢圣:“……?认……什门呢?”不是入室吃人,特地踩点来的吧。
打头的蛊雕诡异的笑了两声
,音如婴啼哭:“前段时间罗老师那段子好啊,我深受启发。”
“??”罗老师是啥啊,谢圣想了一,“哦,罗睺呗,他劝人向善的吧。”
“是是是。”走末尾的土蝼前蹄一仰,擦了汗,“罗老师说得好啊,还台上台互动呢。”
这说法,谢圣纠正:“那个叫‘现挂’。”
土蝼差点当场哭了,哽咽地说:“太对了这个词,就是现‘挂’。我哥几个当时饿着肚子来的,看到周围客人就想稍微尝尝味吧,就舔舔,我不吃。好家伙,才伸头啊,被罗老师一通现场互动……!老八现在还在洞府躺着呢。”
不就是现挂,现场就把你打挂。
作者有话要说:罗睺:哼。我挂的好不好?不好我再挂一次。
平平无奇小孔宣:嘤叽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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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是平平无奇,求收藏、求评论的一天……
感谢千越禾拾衣小天使的地雷,感谢姜姬、辰星小天使的营养液,比心!
第29章
谢圣:“……”
他也不知道说啥了,反正就是,也挺活该的。“就舔舔,不吃”这话谁信?亏得当时罗睺反应及时,“现挂”了一,不然山海茶社就要第一桩命案了。
谢圣还有问题:“那你头上这个花?”
“哦,您说这个。”土蝼举蹄子烦恼地蹬了蹬耳根子,“是罗老师让戴的,就是一目了然,谁被罗老师现挂过……日后养好了伤,戴这花上门,做劳工反省。”
谢圣:“…………”
破案了破案了,就说这个奇奇怪怪的风气是哪来的。他记得之前在给罗睺说梁子——也就是相声故事的大致梗概时,曾说过一《好汉劫龙囚》,是根据己之前去龙族水牢救麒三的经历改编而来的,又掺和了一些后世绿林好汉的设定,丰富剧情,填充人设,其中就有提到过这个守正戒淫花,没想到被罗老师拿来借用,还真又玩花来了。
谢圣忍不住放眼望了一整个山上带花的人:他带徒弟上三十三天这段时间,罗老师在茶社也没闲着啊!挂了这多人?
蛊雕半是愤怒半是羞恼的嘟哝:“原本是件丢人的事,哪晓得其他客人怎想的,还觉得这戴挺好看,争相模仿起来……”
现在满山都是花,他倒不扎眼了。也算是好事吧,他心里就总有根刺,好像其他人耳朵上别的那大红花都是在嘲笑他似的。
“行吧,你在这等着。”谢圣半是无语半是好笑,冲着茶社里头
,“老罗——罗老师!”
这称呼太乐了,谢圣想了想忍不住发笑。己要是哪天又穿回现代去,和师兄弟一说这些年的经历——听听都是什呀:闻风丧胆恶红云,劝人向善好罗睺?师兄弟不得以为他发疯。
想着想着,谢圣的笑容又褪去了些,神色有些复杂。他一向不是爱追究为什的性格,更注重“该怎办”,所以即便是传入洪荒,也依旧是踏踏实实、现实地过日子。说到底,对已不再见的师兄弟,还是非常想念……即便已经过去了百年,师父的音容笑貌依旧历历在目,倘若说谢圣有什动力一定要成为不生
不死的圣人的话,那就是希望己活得够久,活到现代,再见到个的师父、师兄弟了。
罗睺听到谢圣呼喊,心怀惴惴地跑过来,迎面就瞧见谢圣一脸复杂的样子,心头一咯噔:“……不至于吧,我就是觉得加个‘小’太俏皮……不是占你便宜那意思啊!”
坏了坏了,谢圣肯定是发觉“小谢老师”、“罗老师”这个辈分问题,喊他算账来了。他弑神枪还没捂热乎呢!
“……”谢圣的思念情绪顿时化作一腔无语,“之前我还没注意……你送上门啊!”
谢圣摸了一在他怀里嗷呜嗷呜小声叫的不像,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到底还是在这里有扎根地了:“这都不跟你计较了。这些都是来找你的,听说你‘现挂’使得不错?”
这点还是需要肯定的,虽说规矩很重要,但事关人命,什规矩都得摆在后头,罗睺该手时就手,看得来是拯救了不生命。
罗睺没想到被轻拿轻放了,狐疑地仔细揣摩谢圣的神色,心底还是不太有底,掏掏袖子摸摸弑神枪,硬着头皮放脸面夸奖己的功绩:“……对,我看咱麒麟崖的建设还是缺人,现在毕竟不是以前的小山头了,一方面地盘大了,另一方面地基为麒麟肉身所化,土地也肥沃的多,叫这些人来做劳工,也好帮忙重建师门……”
罗睺又赶快地说了好些如何安排人手,规划土地的意见,却没发现谢圣的眼神柔软了些。
罗睺己也没注意,刚刚说的时候很顺就是一句“咱”来了。毕竟一块相处了百年,台上台天天都得咱来咱去的,罗睺都已经很习惯了。
“不错。”谢圣非常满意,拍了拍罗睺的肩膀,“回头就给你把诛仙剑阵也解禁来。”
谢圣感觉,现在师门有点曾经大家庭那感觉了,揣着五弟子不像往外走。
罗睺莫名其妙之余又有点惊喜,冲着凶兽一招手:“跟我走。活都在面。”
凶兽在谢圣面前还敢嚎一嚎,面对罗睺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唯唯诺诺地跟在身后,被分配到田地里去,挖地的挖地,除草的除草。才干了没一会吧,从田埂边怨魂一样地升起
道身影,周围熟悉的精怪热情招呼:
“呦,大爷!你师兄弟这功课结束的早哇。”
“二爷天的贯练得怎样?”
“谢老爷说了没,三爷、爷什时候个段子啊?”
凤一、龙二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功课、贯上,师兄弟人全都幽幽看着田地里正干活的凶兽。凤一还矜持一
些,龙二却捋捋袖子,带着两个师弟直接场了,对着地里的凶兽指点、呵斥:
“像什样像什样?不知道把己拾掇的美一点啊?”
“是不是心怀叵测,长这丑,万一给师父看上了怎办?”
“我警告你啊,没事别老在师父面前晃!”
他还记着呢,老五一露面就享受了师父的独宠,天天带在身边。为什啊?就因为丑!看看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凶兽,凤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跟看狐狸精一样。
满身泥泞的凶兽:“…………???”
卧槽,万万没想到?长得丑还有这样的风险吗??
·
没人知道,谢圣师门徒弟争宠的不良风气是什时候开始、由谁先挑起的,但大家都隐隐有个猜测,应该是表面上不争不抢,实则背地捅火最一流的心机凤凤一开的头。最初就是和龙二争,接着不断有新的师兄弟进门,大家最开始只是单纯爱的小师弟,最后都无一例外的逐渐凤化……
不像忧郁地趴在己书桌的铜镜前,看着己已然变得浓密、莹白如雪的毛发,发呆。
“哼哼哼。”窗外突然冒一颗龙脑袋,龙二爪子踩着窗台,狞笑着说,“臭小子,没你得意的时候了!毛长齐了吧,你马上就不丑了!”
大家都看得来,最近谢圣盘不像的频率都了呀,而且以前都是带不像一块午睡的,如都是把五徒弟赶回己房间睡去了。师宠大不如前。
龙二狞笑完,化作一条快乐的小金龙,背着贯就飞走了。
“……”不像的眼神更加忧郁了,还透着一股矛盾、纠结。
如果只有变丑,才让他复宠的话……不像颤抖着个的蹄子,缓缓捧住镜子前搁放的一把剃刀。
打量着镜子里和小兔几、
小喵咪一样蓬松爱的己,不像:先从哪剃呢,脖子吧。
谢圣恰好在这时来找五徒弟,打算带他加入到其他师兄弟的功课中去,刚笑眯眯地撑到窗台上,要和不像打招呼,就看见不像横刀向颈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五——”他赶紧翻窗进门,把好不容易又长得毛茸茸、超爱的小雪团子抱起来,“不要啊,为什要轻生?”
不像吸着粉鼻头:“我的丑貌消失了,不再是师父最爱的徒弟了。”他忍痛很悲壮的说,“师父不要拦我,我这就把己剃秃!”
谢圣:“……”
??????
啥玩意啊!
…………
“我必须严肃批评一,这个争宠的恶劣现象!”
后院里,谢圣把全师门都叫来了,五个内门弟子,再带上罗睺师徒,一溜外门弟子,统统排成方阵,低头听训。
“……老罗你混里面干嘛,你也争宠啊?”谢圣无语地把在里头无聊抖腿的罗睺拉来,又对着其余徒弟生气、失望地说,“相声这门,没什师恩多提,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徒弟都是一样的教,最后成绩如何,那都是看你己的天赋,己努不努力。真想要争什师恩,那我当然是喜欢最优秀、练功最刻苦的那个啦!勤学、苦练,这才是好徒弟。放到哪
个师门都不会有错处去。都明白了吗?”
凤一他都喏喏地应了,心想果然还是那句老话,眼里得有活。甭管是学习的活还是孝敬师傅的活,师父说的话果然都没错。
谢圣:“鉴于此呢,我也有个新主意。以后每年咱师门都搞个‘师门大选’,每人一台节目,赢的人,随便点菜,为师亲厨,光明正大靠实力赢得师恩。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