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的一只脚跨过门槛还没有落地,思尘居的老鸨挥着帕子已经飘到了跟前。
“呦!哪来这俊俏的小公子……”
裴澜轻巧地接住她即将要搭在己肩上的手臂笑道:“妈妈,我来找瑾瑜。”说着掏碎银就要在老鸨手里:“正事谈完,再听哥弹小曲。”
老鸨按住裴澜的拿着银子的手上打量他道:“奴家没猜错的话,您就是裴公子吧?”
“正是。”
“申老板时常和奴家提起边关的裴公子,说你是光风霁月般的人物,如看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妈妈谬赞!”
“申老板这会有客,裴公子随我上二楼客房等候片刻吧。”
“好!”
两人走过中间的戏台,上面有几个小倌正手持着各种西疆乐器,和音练习。
裴澜停住脚步,盯着立在旁边的一把弹弦乐器端详,这把乐器有弦五根,琴身修长,外形奇特,乍一看就像是安着长柄的葫芦水瓢。
鸨母问:“公子识得这乐器?”
裴澜笑道:“瑾瑜竟连这弹布尔也搬来了?”
“是啊,从西疆商队刚进的,如西疆公主新晋裕妃,就是凭着这异域风情正得盛宠,当这股风刮得正是劲头!”
裴澜想起那对歌善舞、热烈豪放的兄妹,点头道:“确实,西疆国国尚音乐,人好歌舞。”
他指着弹布尔问:“我试试吗?”
“那是然,公子请便。”
这时门又有客人络绎而来,裴澜道:“妈妈快去忙吧,我行到客房便是。”
老鸨又客气了两句,就去门招呼客人了。
裴澜上台拿起弹布尔,撩起衣摆席地而坐,他将琴搭在腿上,轻轻试了两音,便一手按弦一手弹拨,清亮柔美的乐声随之而。
他闭着眼沉浸在这首阿迪里教他的乐曲中,戈壁荒漠,胡杨碧波立马呈现在了脑海中。
当时他问这首曲子叫什名字时候,那位褐发青年睁着湛蓝的眼睛直白地说:我还没有起名字,不过现在想来了,就叫思澜吧。
裴澜失笑,这位王子的满腔热情,他真是无福消受。
这首乐曲极具异域色彩,演奏之人却是皎皎如月般的中原男子,两厢不但毫不违和,反而是添了一分别样风情。
此刻思尘居门外,一辆马车徐徐停,战青搬过马登将一名高挑的华服男子扶车。
这位男子身着藏青色织锦窄袖长袍,色的蹀躞带恰到好处的将精窄的腰身勾,腰间悬着流云百福玉佩,足蹬一双云缎皂靴。
他长相十分俊逸,一双如墨的剑眉不羁地向两鬓斜入,眉的朗目眸色深沉,悬梁鼻,是颜色略淡的薄唇。
男子站定后,昂头背手,微眯眼睛玩味着牌匾,这让他本来严肃的表情又透着那一股子玩世不恭。
刘泰来伸一只手臂道:“十三爷,请吧!”
此刻馆内之人正被裴澜演奏的乐曲和风姿神貌所吸引,在男子看向戏台的时,裴澜正巧将眼睛睁开,璀璨的星眸与其一交、一错,虽然只在一瞬,却当真是惊鸿一瞥。
公孙毅脚步不由得顿了一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收起眼中的光芒,抬脚上了二楼的雅间。
刘泰来觑着公孙毅的脸色,又瞟了一眼台上的人,即刻会意。
官场上摸爬滚打十多年的他,对于上位者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不会放过,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他唤来跟在身后的小厮耳语道:“看看这个小倌是哪个房里的。”随即伸手从怀里掏一个小纸包在了小厮的手里,然后跟着上了二楼。
此时裴澜已经弹奏完,他起身掸了掸衣服,将戏台让给小倌,行到了二楼的客房,正觉渴,就听房门轻叩,一名小厮提着茶壶进来,低头道:“公子,喝点热茶吧!”
裴澜笑着应道:“有劳!”
小厮退房间后,裴澜倒了一杯热茶,边喝边想着申钰过来需要交代的事情。
也许是喝了热茶的缘故,裴澜感觉越喝,越是干燥,越想着正事,越是烦躁不安。
他拉了拉领,想去开窗,起身时,忽然觉得肢酸软无力,他扶着桌子,透过屏风,隐约看见里侧的木床,恍惚间,心里有个声音:只有到了床上,才舒服……
雅间里,刘泰来陪着笑东拉西扯,就是不涉正题,公孙毅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之间交集甚,他倒想看看这个老滑头有什事求他。
这时小厮匆匆进来在刘泰来身后低语了几句,刘泰来点头,然后笑着对公孙毅说:“爷,官请了刚才弹小曲的倌,这会正在客房,何不让他为您单独弹上一曲?”
“哦?”公孙毅一挑眉,想起刚进门那如沐春风般的男子,勾唇一笑:这刘泰来还真是个有眼力见的。
见公孙毅没有拒绝,刘泰来赶忙使眼色示意小厮带路。
小厮走到客房门前道:“大人,就是这里。”刘大人上前推开房门,侧身将公孙毅让了进去,然后将房门轻轻带上了。
屋子不大,但是装潢考究,屋里只有淡淡的鲜花香气,并没有普通馆艳俗的脂粉味。
正对门的茶桌上摆着茶壶茶碗,并不见人,茶桌旁的屏风后,窸窸窣窣间不时传来隐忍的低哼声,看着茶桌上喝了一半茶水的茶碗,公孙毅不用想也知道是怎回事。
他嗤笑一声,到底是什要紧事,值得刘泰来使这样的手段。
公孙毅没来过思尘居,因为他知道这里的倌多以卖艺为主,他也没有强求的嗜好。
再说,他又是何等身份!普天之,只要他勾勾手指,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笑脸相迎着爬上他的床榻!
想到如此,公孙毅有些倒胃,转身就要走。
谁知,里面的人虚弱地唤了一声:“别走……”
他嗓音柔和沙哑,虽然很轻,却清晰地钻入公孙毅的耳中,成功地勾住了他将要迈去的长腿。
“别走……帮……帮我……”
声音还真是动听,公孙毅挑着唇,既然肥肉都到嘴边了,也没有吐去的道理,他绕过屏风,慢慢走向床边。
裴澜虽然未经情事,但是从身体上的反应不难猜他被人了春药,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回想刚才在戏台上,或许是某位小倌钟情于他,想了这样的策,也或许是有人错把他当成了小
倌……希望不是后者。
他一边暗骂己太过疏忽大意,一边后悔没有带着云柯来。
他燥热难耐,不停地用身体蹭着床铺,散乱的墨发全部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前、脖颈上,趁得肌肤更加白皙通透,迷离的美眸中带着露骨的渴求,贝齿紧咬着朱唇,愈是隐忍,愈是控制不住吟声从唇边溢。
公孙毅抬手撩起半垂的纱帐,刚才在楼只是匆匆一瞥,没想到近看这人更是姿容绝世。
裴澜拽着他的衣摆说:“帮帮我……”
他饶有兴味道:“你要我怎帮你?”
裴澜喘着粗气道:“麻烦你……去把申钰找来,不……还是帮我打桶冷水……求你……”这气听在公孙毅耳中,像极了哭求撒娇。
裴澜身上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雪白的胸膛露大半,胸前一点殷红的凸起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
公孙毅眸色黯了黯,已经起了反应,他忍着立刻将这人压在身的冲动,坐到了床边。
他勾着裴澜光滑的问:“刚才的小曲弹的不错,你叫什名字?”
被了猛药的身体异常敏感,任何一触碰都会被无限放大,裴澜咬紧牙关冷声道:
“莫非是你?你不帮我……那就去!”
“帮--”公孙毅故意捉弄他似的拖长声音,“以,不过不是这样。”
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裴澜脑中想的竟然是要亲上去……
他把心一横道:“那你就别怪我!”
裴澜费力攀上公孙毅的身体,就想将其推倒在床上,事已至此,不过就是一夜欢愉罢了,只是,凡事他都不喜欢被动。
是对方的身体远比他想象的要伟岸,而且己的双臂酸软得根本用不上力气,结果就以裴澜跨坐在公孙毅腿上这个奇妙的姿势僵持着……
两具身躯贴在一起,裴澜清楚地感觉到己火热的性器面,是样热辣硬挺的物事。
“你!”
细腰被一双大手掐住,公孙毅邪邪一笑:“宝贝,你搞错了!”
他猛然翻身将裴澜压在身,贴着那诱人的红唇说:“我以帮你,但是你要在面!”说完霸道的吻了上去。
以前他来柳依巷只为满足性欲,完事就走,不喜欢留宿,也不会带人到府里,过程中更不会有亲吻爱抚。
但是眼前这人不一样,因为他长得更美?身子更软?
他无暇细想,只是放纵己与他唇纠缠,直到身之人因为力竭用力推着他,他才不舍的分开彼此的嘴唇。
一分开,裴澜就喘息道:“你……不这样做……我不是……”
“现在说什都已经晚了,谁让你先叫住了我呢!”
说着,他大手一扯,将裴澜已经半敞的衣襟拉开,露在情药的作用白里透红的胴体。
他忍不住将一边粉嫩的小凸起在中,吸吮舔弄,另一边用手指撩拨摩挲。
这个动作惹得裴澜发一声短暂的吟,他很是恼怒,怎己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他的意识拒绝这个人的触碰,是被了药的身体又异常渴望着这种被抚慰的感觉,快感让他的身体不觉
的跟着扭动。
公孙毅抬头混着说:“舒服吗?”
裴澜只觉羞愧,咬着唇不答话。
“马上让你更舒服……”他将裴澜的一条腿抬高,一只手指试探着就要插进后穴,裴澜吃痛地“啊”了一声,蹙着眉怒道:“你去……”
公孙毅在床头摸索一番,果然找到了他想要的药膏,他涂在手指上,又插了进去,动作轻柔了许多。
“嗯……”还是有些痛,但是顺滑了许多。
公孙毅又继续加着手指,他也不明白己何时这样耐心过,但是他就是不想再看见刚才裴澜痛苦的表情。
情药作用的扩张过程并不太长,公孙毅扯掉己的衣裤,身的性器等得太久,早已血脉偾张得吓人。
他在那涨得无比粗硬的肉棍上涂上润滑的药膏,把裴澜细长的双腿分得更开,将粗壮硬挺的东西探入了穴。
“啊……”身被胀满的感觉让裴澜痛得一阵痉挛。
公孙毅一声喟叹:“宝贝,你好紧啊……咬得我好舒服……”
他抽一点,紧接着又更深入地插了进去,裴澜身体里的紧致裹得他欲仙欲死,让他舍不得那快就泄来。
他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在每次抽插间又再深入、再搅弄。
痛,但又十分享受这痛感,裴澜被插得意识涣散,嘴里只意识的发甜腻的吟声,腻得公孙毅更加勇猛。
他喘息着说:“宝贝……叫阿毅……叫啊……”
身的人咬着唇齿,一言不发。
公孙毅猛然将性器拔,骤然没了胀痛与不言说的快感,裴澜竟没有控制住失望的情绪,委屈地哽咽声。
看见这副神情,公孙毅忽然有些不忍,他低头吻着裴澜湿润嫣红的眼尾,哄着说:“乖!叫阿毅,叫了马上给你!”
身的人用被汗水氤氲的星眸默默地看着他,这眼神盛满了渴求与情欲,还有得不到满足即将夺眶而的泪水。
公孙毅被这双情泪眸所蛊惑,就要继续身的动作,没想到身的人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虚弱地唤:“阿毅……”
这声沙哑呼唤让他心跟着猛然一颤,他备受鼓舞,猛地将性器一插到底,并且抓住裴澜样肿胀的性器,上呼应,不知疲惫地,奋力耕耘。
裴澜完全被这痛与快湮没,意识渐渐模糊,只随着猛烈的动作不停地发忽高忽低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