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顿住脚步,转过身,来人已经在他面前站定。
此人身着暗紫爪金蟒朝服,腰旁挂玉佩锦绶,头戴进贤冠,足蹬黑皮履,一身装束让本就英挺的男子更显威仪万千。
公孙毅伸手柔声道:“真是让我好找……”
清晨在正阳殿,虽然一群人都低着头,但是那人实在是太过耀眼,公孙毅一眼便认了他。
找了大半个月的人骤然现在眼前,真是让他内心好不狂喜,他一边喟叹老天冥冥之中有安排,一边决心一定要把伊人留在京中。
谁知裴澜立马“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行大礼道:“官见过燕王殿!”极其巧妙地与那只将要碰到己脸颊的手擦肩而过。
公孙毅看着那隐在朝服的膝盖,蹙了蹙眉,他摩挲着似有若无划过那墨发的手指道:“裴大人何须多礼,又不是头次见面。”
裴澜伏在地上没有起身,低头朗声道:“正阳殿虽然与殿有过一面之缘,但是礼数不不遵。”
公孙毅愣了,随即勾唇道:“那夜虽然并非我授意,确也是本王冒犯了,只是……”他盯着裴澜衣领处露的半截白颈继续道:“本王的确看上你了。”
“殿言重了,殿是何等风光人物,要什美色不是召之即来!何必留恋边关一介书生?”
公孙毅略俯身子,贴近裴澜道:“哎……看来我这王爷当得是徒有虚名啊,区区边关十万兵卒就想压制住本王!”
“官不敢!”
公孙毅直起身背手道:“知道不敢就好,虽然没留你在刑部,不过好歹是留在了京都。”
“殿切莫再折煞官,官二甲身,若是入了刑部,朝野之中该如何立足?”
“你这是怪本王搅了你的好事喽?”
公孙毅绕着跪地之人边走边道:“郡……”他刻意咀嚼着这两个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郡有谁,哪就那容易?”
裴澜心一惊,真是小瞧了他!面上却不改颜色,仍然做小伏低道:“殿说的什官实在是听不懂……”
公孙毅停在他身后道:“本王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要这做,别的我不想管,也懒得管,眼你留在京都,这就够了!”他复又俯身,贴着裴澜的耳朵道:“小狐狸,咱来日方长!”
说完朗笑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云柯早就看见西华门前一站一跪的两人,从站立之人绶带上的纹路和家公子谦卑的态度她断定公子对面的人来头不小,所以她并没有冒失过去。
待公孙毅走后,云柯从马车内拿披风,初夏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她走到近前将披风披在了家公子的肩上,扶起他道:“公子,此人是谁?”
这一天不知道跪了多次,刚才那一嗑更是让他疼得发麻,他揉了揉膝盖道:“燕王公孙毅,当圣上的弟弟。”
“看样子似乎认得公子?”
裴澜行将披风系上,低头敷衍道:“只是晨间在宫中见过一面罢了,”系好后转身走向马车:“走吧!”
云柯紧跟在后面问道:“公子何时到郡赴任?”
裴澜脚步没停:“不去了,先去公主府。”
“啊?”云柯
一时没明白裴澜是什意思。
“如有一门好亲事,”裴澜回头冲她狡黠一笑:“正好适合燕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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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火摇曳着落滴滴烛泪,床上垂得松散的罗帐内,断断续续传说不是痛苦还是舒爽的吟声,一浪高过一浪……
“阿爹……嗯……够了……阿爹,九受不住了……”
血珠从穴处断了线的流,满头白发的男人手上又是一用力!
“啊……”
看着身之人因为己的动作差点昏厥过去,男人无比兴奋,这才满意的将手里的狎具从那紧致的甬道中拔。
他用苍老粗糙的手抚过那滑腻的后背,再到圆润的瓣,最后探入身握住那被压住的已经软塌的阳具,来回挑弄……
虽然己小小年纪时就被去了子孙袋,但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欲望,年岁越长,他越是对男人年轻完整的身体有着近乎执着病态的痴迷。
九很对他的胃,将要长成而未长成的男孩子,美貌而清纯,苞待放等着他去抚慰,特别是这一声声的阿爹,叫得他真是心花怒放。
他用沧桑而又尖细的嗓音问道:“舒坦吗?”
九睁开被汗水和泪水浸染过的睫羽,一双眸子情脉脉、楚楚怜,他勉强起身,一双藕臂攀附上隋国忠的脖颈,用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红唇,毫不犹豫地贴上了那干瘪无色的唇上。
隋国忠猛地将他压在身,用油腻的肆无忌惮的在那柔滑的小嘴里狂热地搅弄,用不中用的身一一假意顶撞,惹得九又是娇喘连连。
他又要拿起狎具,被九纤细的手按:“……阿爹歇歇吧,明早还要当值,我去给阿爹准备洗澡水?”
“嗯。”九让他满意的另一点就是懂事,知道什是适而止,不矜傲,也不贪恋。
九搭上外袍,地吩咐外室的仆役打来热水,然后扶着隋国忠踏进木桶。
热水氤氲,隋国忠舒服得闭着眼靠在木桶上,九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按着他头上的穴位,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
他坚信姐姐的死和皇后绝脱不了干系,是要怎样提起才不显突兀,不让这个老东西起疑心呢!
他咬住朱唇,心不在焉,手上的动作不觉加重了些。
“嘶……”
九紧忙松开手指道:“弄疼阿爹了?”随即他灵机一动,道:“近日九也跟风学着弹了那西疆乐器,手臂练得有些酸麻,手就不知轻重了,阿爹莫怪。”
“哦?你还会这个?”
九陪笑道:“还没练好,等练得差不多了,九就弹给阿爹听。”
隋国忠拍拍搭在己肩膀的嫩手道:“还是你有心。”
九:“要说这西疆乐器弹起来还真有一番别样风情,怪不得裕妃娘娘如此得宠。”见隋国忠没有接话,他佯装惊恐道:“九妄言了。”
隋国忠慢悠悠地接道:“也没什,百姓之间都传遍了的事。”
见他并不避讳,九继续道:“九听闻后宫佳丽三千人,若是一人独得专宠,那其他娘娘怕不是要伤心了?”
隋国忠似乎心情不错,并不吝言,他一声嗤笑
道:“古君王不过如此,哪个不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
九顺着他的话说:“左不过也就是孤独寂寞些罢了,娘娘毕竟还是金枝玉叶,在宫中也短不了吃穿用度,若是有幸诞龙嗣应该更多些指望吧!”
隋国忠缓缓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透过雾气没有焦距地睁着,像是看尽了世态炎凉,他轻哼一声:“金枝玉叶?当年宠冠六宫的娘娘好端端坐在宫中,就祸从天降……杂家就亲眼看见她活活被饿死在冷宫中,若不是蛆虫从门缝爬,指不定何年何月才被发现。”
他接着说道:“有了子嗣的也不全都成为指望,还要看位份,位份太低的,子嗣也成为祸根!”
身后的人听到此处紧咬银牙,静默着一动不动。
隋国忠微微侧头:“怎不说话了?害怕了?无论前朝还是后宫,本就是这般残酷……”
一子,肩膀被用力环住,年轻的声音在耳侧微颤:“阿爹,你莫要有了新人就把九忘了!”
隋国忠心一动,竟如情窦初开的年般感动得眼眶微湿,他抚着白皙的手臂道:“想哪去了,只要你听话,阿爹不会弃了你。”
他看不见的是,身后俊秀男子的一双凤眸里,满是怨恨与憎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