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雪不由蹙了蹙眉，“别这叫。”

“嗯？”言持微微偏了偏头。

顾期雪别扭地道：“多有些大逆不道，别这喊。”

“是是是，你不让喊，我就不喊。”

顿了顿，他忽然问道：“那，不喊师尊，该喊什？”

“像以前一样就好。”以前，言持都喊他名字的。

言持却道：“连名带姓的，是不是太生疏了些？连花筑这玩意都喊你阿雪。”

顾期雪沉默了一，“那你也这喊吧。”

对于别人怎喊己，顾期雪向来不太在意，讨厌的人和喜欢的人除外。

他不喜欢花筑喊他喊得那亲近，甚至觉得己的名字从花筑中喊来都是在被冒犯，而言持，他是一点也不想听见他喊己师尊的。

虽说现在他明面上是师徒，他之间的肌肤之亲也是真实存在的，一听言持叫师尊，他心里便止不住浮起强烈的罪恶感。

言持是知道他心里怎想的，不喊师尊倒也以，但要他花筑用一个称呼喊顾期雪，他心底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

于是他道：“才不要和那个东西用一样的称呼，我怕被他传染。”

“啊？”

“花筑是混蛋，混蛋会传染。”

顾期雪让他逗笑了，“是。”

“当然。”

“你有时还挺爱的。”

言持顿了顿，随即便眨眨眼，厚着脸皮道：“我难道不是一直都很爱？”虽是不喜被人夸奖“爱”，但以此调戏一番顾期雪，倒也勉强忍。

“害不害臊你。”顾期雪将目光挪开，“哪有这夸己的，脸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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