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说过这句话之后，站在杨焉云的墓前，很久没有说话。

他在某种意义上，是在交流着什么。

过了良久，一直看着杨焉云的墓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的安海神色逐渐恢复一些，能看出来，他的意识已经从回忆之中回到现实。

“杨导，刚才，我回忆了一下，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想起来，我那个时候，还真是青涩……”

“还记得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军训，那时候大家都是刚从高中考上大学，虽然高三挺多人觉得自己挺苦的，不过只是学习的苦，肉体的苦，在军训的时候，算是头一遭吧。”

“尤其是在军训的时候，我们艺术生摊上的教官，不太喜欢我们这些学生，觉得我们不能吃苦……呵呵，实际上我觉得，他只是觉得，他在军队这么多年只是士官，有很多怨气不太适合在军队发泄，刚好我们这么年轻，什么都不懂，正好教训教训。”

“教官虐我们，虐的挺苦的，身体是其次，主要是说话太难听了，精神虐待，羞辱自尊。”

“其实大学新生军训，名义上是训练服从意识，训练纪律，不过其实质，我觉得和古代打新官上任，别的不说先打小吏三十杀威棒差不多，按照小说里的说法，新人锐气太盛，需要磨一磨。”

“按照正常程序，这些学生军训的时候，恨教官恨的牙根痒痒，不过军训之后，按照惯例，应该一下就变得温情了，尤其是一些女生，应该很有几个应该哭得稀里哗啦的，感觉跟这个虐了自己一个月的陌生男人的感情，比养了自己十八年的爹妈都深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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