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里泾渭分明。
除李恪独自高居主座外,帐中宾主俱分左右。
左席诸人皆是民军所属,以辛凌首席,亭长亨与乡啬夫诚共陪末座。右席众人则出自楼烦,首位司马欣,次位却是墨者憨夫。
看着他们,李恪总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古怪气氛。
嗯……全是旦的错。
猛将兄征伐匈奴好些日子,所向无敌,以至于走路都习惯性抬着下巴看天。
这次李恪布置夺军任务,他是用抢的方式从由养手下夺来的军令。
结果呢?搭台唱戏不看观众的面相,直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完了,他才认出司马欣那张帅脸。
说什么余有渊源,不宜罪人,直接说太熟了不好下手不就完了……
李恪心里忍不住腹诽,如果这件事还是由养来办,这会儿司马欣和始成大概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某个隐蔽的帐篷里,楼烦的残军也该在帐前整军训话,誓师待征。
反正由养不认识司马欣,也不知道李恪和司马欣的渊源过往。
待到一切事毕,胜则报功,败则报丧,李恪只需在功劳簿或战死名册上把他们的大名加上便足以扫平其中的后遗症。
反正不管怎样,李恪总有把握让民军不至于全军覆没,任何结果,都要好过现在的结果……
头疼。
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司马欣在堂下冷笑道:“大当家可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砍了我与成君的脑袋?”
听话音,这位已经在心里把李恪比作山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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