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他们踏上返程的飞机。
秦翀去河北,林雪玫回北京,她一路心情欠佳,闷闷不乐。徐恪很没脑子地又去触她霉头,去她家给做饭,饭送到人嘴边,偏偏要加上一句:“其实您没必要同情男人。”
林雪玫搅粥动作停下,勺子和碗轻碰出声,很小的一声,却让徐恪的心重重提起。
她抬头,目光清透,“你不要自诩清醒,却忘记人类最基本的同理心。”看着美味的粥也失去胃口,她懒得再给他眼神,绕开他欲离开,突然想到什么,长叹一声道,“我记得以前你也说过这种话。”
那时他说网络的人十之有八九不可信,希望她小心为上。当然,当年徐恪的话比他要表达的意思过激多了。
“小姐,他们不一样。”
“你好像对秦翀的恶意有点大。”
他们声音同时响起,林雪玫回身,清晰捕捉到他眼里的无措。是了,这才是他该面对她的样子,是因为她生气而起的慌张,也可以是发自内心的安慰,而不是以多活六年为资本的说教。
徐恪在她平静的眼神中溺亡,他挺直了背,眼皮却不可控制地下垂,“我的意思只是……您没必要同情用身体换好处的男人,他们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林雪玫气笑了,“你是担心我就此沉陷?徐恪,我很感谢你为我着想,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认定他是装出、或者放大悲伤给我看。你比我更知道他每月工资的用处吧?五千有四千都打给他爷爷,现在你和我说,他是装出难过以博取我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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