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乌桕已经随颜歌回了聚娇阁，看他召出二狗吩咐它留下部分鬼影在城中待命，又看他嘱咐师招雪务必要让九挽先来替乌承泽保住命脉。之后他又开始计算自己来回需要的日程跟要准备的东西，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很是自然，仿佛在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乌桕静静看着、看着，直到颜歌前脚已经跨出房门，她忽然跑过去拽住了他的腰带。

“带我一起去。”她坚定道。

颜歌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很快他头也不回道：“不行。”

“为什么？”乌桕皱眉。

颜歌没有说话，任由乌桕拽着腰带却不肯转身。他的脸上带着为难跟挣扎，甚至还有几分惆怅，乌桕看不到，只以为他是嫌自己麻烦，可殊不知，她也是担心他才想一同前往。

“乌姑娘，”师招雪在旁看不下去道，“颜公子此去长风教有太多未知，他可能自己都无法保全，更不要说照顾你了。”

“我明白。”乌桕点头，“可正因此我才更要去。”

乌桕强硬拽过颜歌，让他跟自己面对面。尽管知道那块白色锦带下的盲眼无法感知到自己深切的目光，但她想颜歌能够感觉得到，于是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字句有力道：“长风教是你家，九命藤又是传家宝，你这样冒然去取不好跟他们交代的，若是撕破了脸，对你更不好。”

颜歌任由她拉着自己，平静且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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