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不出话,腰部被祸斗摁着的地方堪称灼烫,但他浑身却止不住的受冷般地颤抖。
向来闷骚的祸帝,今日怎么……明骚起来了。
而且明骚的简直……让人受不住。
“别……”鸢曳偏过脸,深呼吸几下,才勉强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会有人看见的。”
祸斗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他将手指撤离外衫系带,转而托起鸢曳的下巴:“这么说,要是没人,你就会脱给我看了?嗯?”
“……不。”鸢曳将假面戴上,掩饰住一脸绯红,画面感真强,这祸帝也太不要脸了。
祸斗点到即止,将手臂撤开,本以为这要撩拨鸢曳会挨打的,没想到反而赚足了甜头。
原来鸢曳他……喜欢这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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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早就花钱请人占好了铺位,一块极大又显眼的地方,他一个人站在梨木桌子后面,虽说桌面上之零星摆了几件东西,但光是那颗光辉极盛的鲛珠,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夜寒看到鸢曳和祸斗,招呼他们过来一起摆摊,但他们来西海是为了暗中探查碧络珠的下落,并不想大肆张扬,所以鸢曳婉拒了夜寒的邀请,跟祸斗牵着手隐在了熙熙攘攘的买客中。
准确的说,是祸斗死皮赖脸攥着鸢曳的手不放,美其名曰人太多,万一走散了就不好了。
他现在才明白,脸皮厚,说话骚才能喝到酒吃到肉,徐徐图之很有必要,木头桩子似的不主动出击却是不行的。
他祸斗,从今日起就要化为一株顽强坚固的菟丝子,缠上鸢曳这棵小树苗了。
长街漫漫,两侧全是买卖宝物的神仙妖魔,长着牛角的小妖手里攥着一枚鲜红的鳞片,嘴里嚷嚷着:“都来看!都来瞧!这可是真正的龙鳞!从东海龙帝身上掉下来的!——东海龙帝你们知道吧!那可是艳杀众神的神龙!”
“真的假的?”几个买客被吸引了过去,盯着他手里的鳞片仔细看。
“真的不能再真的这位爷!这可是龙鳞,那就相当于龙帝的衣裳呀!”牛角小妖说着,面露骄傲与向往。
周围聚起的众人也微张着嘴巴,唏嘘地看着牛角小妖手上那枚红鳞。
“特价!特价!今日是市集第一天,龙帝鳞片限量五十枚!只要十斛珍珠就能拥有一枚!”趁着人多,牛角小妖开始扯着嗓子叫卖。
还真有人傻钱多的小仙抢着去买,一时间这个小摊风头无两。
鸢曳和祸斗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祸斗一手牵着鸢曳,另一只手摸了摸鸢曳的袖摆:“没想到,龙帝陛下的一片衣袖都这么值钱,方才幸好没脱,不然不是白白损失几百斛珍珠?”
鸢曳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费解,又有点难为情,低声道:“那鳞片是假的,我的不是这种颜色,没那么红。”
祸斗瞧着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正要再调戏几句,忽听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龙鳞是假的。”
这声音明显用了扩音术,嗓子低低沉沉一声,离得十几丈远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抢破头要买龙帝鳞片的人群因为这声音停了下来,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人们清醒了大半,纷纷犹豫起来。
牛角小妖眼睁睁看着落入盆钵的珍珠飞走了,气的牛眼怒睁:“是谁胡说!凭什么说我的东西是假的!”
“我。”还是那把低沉的声音,人群自动让出一小块空地,露出一个身着青衫的颀长男人来。
他长发高束,面容被荧珠照的很清晰,一张脸生的很俊,眉目狭长,薄唇高鼻,但因为一双眼睛过于阴鸷,平白多了些凶相。
牛角小妖被他瞪得有些害怕,但仗着人多,挺了挺胸膛,又怂又怕,十分没底气地喊:“你凭什么说我的龙鳞是假的!”
那人不屑地看他一眼,手掌在虚空中一攥,那堆龙鳞就成了齑粉。
“因为我见过龙帝,他的颜色,可没这么艳。”
祸斗眯了眯眼,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危险。
鸢曳看清那个男人都面容后,猛地攥紧了祸斗的手。
“怎么了?”祸斗问他。
“我认得他……”鸢曳一字一顿,“他是我哥哥,云觉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菟丝子祸斗上线!
祸斗:憋的骚话终于可以说了!
第30章 碧络珠6
“你还有个哥哥?”祸斗疑惑道。
“他是……”鸢曳一副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模样, 顿了顿才接着道, “他是父神与一蛇女所生,幼时不与我们在一处, 后来才被父神带回来的。”
“蛇女?”祸斗皱了皱眉,“那他是龙还是蛇?”
“蛇。”鸢曳回答完,抬眸朝云觉的方向望去, 正巧与他视线相撞。
鸢曳:“……”
云觉见到他,竟然面露欣喜,拨开人群朝他走过来。
从前年纪小的时候, 鸢曳是极怕他的, 现在长大了, 回想起从前那些事,也不过是小孩儿之间的打闹罢了, 鸢曳不讨厌他, 但也难言喜欢。
况且鸢曳被关了三百年, 不闻世事,结界破损之后他回到龙宫,只余满地萧然, 这位哥哥也早已不知所踪, 听大宫女蒡静说, 云觉在一百年前就离开东海了。
这么多年, 他去了哪里呢?
鸢曳心中存着疑惑,但更多的是茫然,乍然见到故人, 他忍不住又想起从前东海强盛的时候,父兄安泰,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皇子,如今想来,竟是恍如隔世了。
很快,云觉就站在了鸢曳面前,他比从前多了几分英气,看上去没那么阴诡了。
“曳儿。”云觉一开口,鸢曳就皱了皱眉,他以前,可从没听云觉这样亲昵地叫过他。
祸斗上前一步挡在鸢曳身前,他看出鸢曳的表情变化,知道他并不多亲近这个哥哥。他止住云觉继续往前的脚步,像一座山一样,隔在鸢曳和云觉之间。
云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他很快掩去,神情一如方才清朗:“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及鸢曳说话,祸斗沉沉的嗓音响起:“来这里,自然是收东西,不然还能干嘛?”
云觉被他呛住,眯着眼看他:“阁下是?”
“是我的朋友。”鸢曳截住话头,他看出两个人不对付,暗暗捏了捏祸斗的手腕,让他不要多说。
祸斗听话地没有再多言语,鸢曳问:“不知云觉哥哥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一声哥哥,让云觉身心俱畅,嘴角又翘起几分,他朝鸢曳靠近,轻声道:“东海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些年我在外游历,没来得及赶回去,”他伸出手,牵住鸢曳,眉目间满是心疼,“你受苦了。”
祸斗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眼皮一跳,他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