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雁算了算日子,一拍脑门:“对,该换药了,快请他过来。”
刚被剜去双目的时候,梁笙疼得死去活来,偏又无眼可哭,只能咬唇硬忍。石冰雁看他被折磨得难以入眠,便寻了林子御上门,总算施针镇住了剧痛。
好在现在伤势已经大好,今日应是最后一次换药了。
揭开蒙在脸上的黑布,望着眼部两个干瘪的空洞,林子御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治疗过无数病患,这个瘦弱的男人是最能忍耐的一个。大概是因久经病痛,神经变得麻木,即便换药时会碰触到伤口,对方也没喊过一声疼,甚至还会咧着嘴笑。
就像常笑这个名字,哭不了,只能笑。只是这般丑陋又凄凉的笑容,瞧着只让人胸闷心酸。
医者父母心,林子御忍不住多做了点事。
他趁着镇痛的功夫,用玉生膏帮对方祛除了脸上的疤痕。所以梁笙虽然五官骨骼还是扭曲歪斜的,皮肤却瞧着比以前好了不少。
但不幸的是,林子御虽然诊出了这人身上的子母蛊,却毫无根治的办法。
“巫族蛊术,我只涉猎过皮毛。子母蛊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终生无解。只要母蛊进入子蛊一丈以内,蛊虫就会发作,中蛊者也将丧失对自身的控制,完全服从于母蛊的命令。”林子御眨着碧眸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样中的子母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以前的仇家所为。”梁笙嘴上说不知,心中却已掀起了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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