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右手将两件酒倒单衣贴上面颊,带着扳指的左手捏着那张牛皮纸,哭丧道:”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今只剩下我偷藏起来的两件衣服,还有这一张纸,叫我如何接受?!!”
沈越干笑两声,接着竟兀自唱起了歌: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儿吹着白云飘,你到那里去了?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正如丘府其他人不知道寻壑在悄无声息地告别,沈越当时也天真地以为,寻壑是真的临时起兴,给自己唱了这首歌,而今回味歌词,沈越才知道,寻壑那时是在向自己诀别。
“好好吃饭”也是。
沈越又哭又笑,划燃一根火柴,竟点着了那两件上衣。
程隐顾不得头晕眼花,哆嗦着阻止:“沈爷,你这是……”
“阿鲤在地府不习惯,阳间烧点他熟悉的东西过去。”说着沈越捞起酒坛,站起来往院子中央走去。
程隐眼前重影严重,赫然反应过来沈越在酒中下药了,张口欲喊,却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啊’。
倒下前一刻,程隐朦胧瞳孔中映入的最后投影,是沈越高举酒坛,酒液浇身,而后……
而后,程隐太模糊了。
只感觉夜空突然光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包裹周身的温暖……
山下,水月居院中,重阳依偎在母亲怀里。倏尔,孩童手指天幕,惊呼:“娘,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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