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让赵御医配一副伤药。”娄诏道。
“不必,”梅桓无所谓的擦干净手,手巾一把扔进盆中,“别人会起疑,再说没有伤药比宋家的更有用。”
娄诏点头,药瓶送进梅桓手里:“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好像是认回了兄弟,可是说话总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太亲或者太疏,都不妥当。
枉他堂堂一品中书令,到了关键时候,这嘴巴总是不顶用。当初面对冯依依是,今日面对亲弟弟亦是。
“图,你是怎么弄来的?”娄诏解开斗篷扔上椅靠,将那图纸一展,平铺在桌面上。
梅桓往手背撒了些伤药,闻言脸色正经起来,亦过来找到桌旁,手指点着一处:“我从这里开始画的,用了三日,各处地形绝不会错。”
娄诏颔首,手指在图上慢慢滑着。看得出梅桓的用心,每一处都标记的仔细,亭台楼阁,湖山石径。
“你能看出来吗?”梅桓问,眼中有着期待的希冀。
傅家的技艺,梅桓因为年纪小当时并没有学,倒是年长几岁的娄诏,跟着晋安候学了一些。
所以,没回才想到这个办法,凭图找密道入口,大不了他再探一次永王府。
娄诏看的认真,每一处细细琢磨,薄唇抿成一条线:“嗯,很有用。”
梅桓脊背疏松,靠上椅背,接着问:“你觉得入口在哪儿?”
闻言,娄诏收回手指,看去烛光中的少年:“看到几处地方皆有可能,所以我还得让先生再帮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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