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被一些细碎的事情缠绕着,吕杰用这个时间画全市的交通路线图,画完正好是下班的时间。
下班后骑着摩托回家,吕杰在路上又想起了房东大妈的重量级夺命call,想着他攒的钱就要被房东大妈拿去,心里总有些不甘。自然,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叶少舒的身上。【必须把他赶走,否则最后一分钱都没了。那以后我可怎么过啊。】
回到家叶少舒还在厨房里忙活。其实今天叶少舒也过得非常忐忑,生怕吕杰会突然踢开门质问他。因此当他听见吕杰回来时都不敢面对吕杰,只是在一味地煎葱花饼。
因为想得出了神,葱花饼都煎糊了。这还是叶少舒第一次发挥失常。
叶少舒把葱花饼铲出锅才知道已经糊了,自己这么擅长烹饪食物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大失误,叶少舒气得真想扇自己耳光一下。正要把葱花饼丢进垃圾桶,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别扔了,我可饿坏了。”吕杰说道。
“就把它扔了吧,我再给你煎一哥。”叶少舒坚持。
“不用扔,我相信你的手艺。”吕杰鼓励他。
“但手艺再好做糊了也照样不好吃。”叶少舒看着糊掉的葱花饼说道。
又争执了一会儿,叶少舒拗不过吕杰,只得把糊的葱花饼给他。
吕杰吃了一口,的确不怎么好吃,葱花饼的味道一点都没有,糊的味道满嘴都是。
“这么糊可真不好吃。”吕杰随口说道。但他忘了是他自己要坚持吃这葱花饼的。
叶少舒气得拍桌子,“是你自己要吃的,可不是我逼你的。”说完又高高地举起手掌,摆出一副要打吕杰的架势,但终究没下手。
吕杰才想起的确是他坚持要吃这葱花饼的,无奈,实在是太饿,只得硬着头皮把葱花饼吃下去。
“那个人敲门你不会不现身吗?为什么偏偏要那个人看到?”吕杰把饼吃完后对着叶少舒说道。
叶少舒低下了头,“我以为是你来了。”
吕杰听到这个回答感到莫名其妙,“我在警局里怎么会回来?傻不傻啊你!”
叶少舒不说话了,起身飘到了卧室中,留下吕杰一个人在客厅里张着嘴看着卧室的门。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没想到就伤到了叶少舒?他平时也是这么粗枝大叶的,不大会在说话时想到别人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
但他一会儿还要找女房东赔礼道歉,于是又没有多想。
第 16 章
他也没有再管叶少舒,走出门到了房东的家里。
房东家里两个人正在吃晚餐,看到吕杰来了,女房东把筷子一拍以表示不满意。男主人倒表现得很和善,他抬起头对吕杰一笑,“小吕来了,吃晚饭了吗?来,过来吃点。”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要拉吕杰。
不料女房东说道,“人家肯定吃饭了,有人给他做呢!”
“对,我已经吃了晚饭了。”吕杰也说。他又想起了那个糊掉的难吃的葱花饼。
男主人于是不说话了。
“阿姨,我来是因为那租金的事……”吕杰站着低着头说。他知道这个家里女房东做主。
女房东回过身,“坐下吧。”她说道。那语气就像是故意赏赐他似的。
吕杰于是坐在沙发上,但身体还是绷得很紧。
其实令女房东生气的倒不是他作二房东偷偷赚钱,而是他让一个陌生人住却瞒着她,万一那个人把房子弄坏了怎么办。
“这话我应该问你吧!”女房东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这个房子的产权是我的,它不是你赚钱的工具。”女房东这时饭也不吃了。
“小吕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留人住肯定有原因的。”男主人插话说道。
“你闭嘴!”女房东转头看一眼男主人再盯着吕杰。
吕杰只好撒谎,“阿姨,那个人其实是我表弟。他没地方住,就住到我这里了。我没来得及和您说。您说得对,我明天就交钱。”其实吕杰跟同辈人或下属说话根本没那么有礼貌,甚至时常会冒粗话,只有对长辈说话时他才这样子。
女房东听到吕杰的“解释”气就消了,脸色也变得有些笑意。“原来是这样,”女房东摆摆手,“那你不用交钱了,就让他住着吧。反正他住的时间也不长。钱不用交了,真不用交了。”
一听到这话吕杰本应该高兴,但让他难受的是叶少舒就是要长住的。甚至等他死了叶少舒还会留在那房子里,阴魂不散。他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于是说:“阿姨,毕竟房子里住了一个人。钱我还是要叫的。实在不行我就少交点?”
“那不行,你一个警察工资也没多少。还保护着我们,不能让你交。
”
吕杰今天必须要把钱塞到女房东的口袋里,“钱我必须得交,毕竟住了一个人。”【这样你以后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当然,后一句话吕杰没有说。
女房东见吕杰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了,钱白送上来谁也不会拒绝。“那价钱你自己定吧。”
“一年一千元行吗?”吕杰征求意见。
“不行不行,太多了。”女房东急着说,其实真不算多。
吕杰突然想了一个数字,“二百五行吗?”说完他在心里笑了一下,好像这样叶少舒就值二百五似的。
“好,就二百五!”女房东笑着说,她显然也没想到那层意思,不知道吕杰的恶作剧。
讲完价后吕杰告辞,走了出去。赶叶少舒的想法随之也消散在脑海中。
外面愈发冷得紧了,但夜色宁静,偶尔的声响反而衬托出周围环境的静谧。此夜静得有点美。
吕杰走得有点急,很快就回到了家。
叶少舒还在卧室里坐着,见他回来也不抬头看一眼。
“你去哪里了?”叶少舒只是问。
吕杰脱下褂子放在架子上,“找房东去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后一句话吕杰说得很轻快。
“怎么解决的?”叶少舒低头问道。吕杰正在脱鞋。
“我给房东二百五,这件事就解决了。”吕杰说话的时候正在脱袜子。
“二百五?这么贵!”叶少舒看到吕杰脸部粗犷的线条说道,有些歉意,他以为二百五是二百五十两银子。
“确实有点贵,你就值二百五。”吕杰嘲笑道。
叶少舒总感觉吕杰笑得有点诡异,话也听着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在他那个时代“二百五”还是一个寻常的词汇。“你笑什么?”叶少舒问道。
吕杰笑得更欢了,“笑你个二百五!”
叶少舒这时更不解了,“我怎么会值二百五?别人也不敢卖我呀!”他挠挠头发。
吕杰笑得横躺在床上,“别问了,反正你就是个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