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了。
赵构发怒,“人都跑光了,地方官是干什么的,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一股燥戾之气冲他脑门,狠狠地道,“龙虎县令,洪州守臣……一应相关官员都要查办!这些个昏蠹之辈,留着做什么,全部流放到黔州所去!”
丁起等宰执大臣心道,一般地方官只管按田亩收农税,按丁口收免役钱,只要税、钱不差,哪管治下少了几十口人。何况,十年前正值朝廷南渡,各地官府人心不安,雷家村上报几十户分家迁出,这样的事虽然不多见,但此时县里必定没心情深究,睁下眼也就放过去了。真要追究责任,县令州官固然有疏职之过,却还不至于罪大到要流放黔州所。
但皇帝正在气头上,众臣都明智不语。事后追查,那位龙虎县令已在五年前致仕,且一年前病逝,那位知洪州的守令也在四五年前因查出贪污罢职,家产回补贪污款项充了大半,过得窘迫名声也毁,不需得再降罪已足够凄惨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查证雷动身世的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无论赵构不甘心也好,憋气也好。
世上事就是如此,真相与否,只在于人们信不信,信则真,不信则假。北廷臣民选择了信任新君,不管是因为真的信任,还是利益立场使然,都非南廷抨击能够动摇。即使拿出雷动作假的证据,也会被北廷指斥为捏造、颠倒是非,更何况,南廷还查不出任何作假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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