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倏地转头嘴边已然挂上一抹冷到极致却美艳的笑容对钟藤说:“手给我。”
钟藤深深皱起眉看着她,她淡雅的面容像蕴含在朦胧烟雨中的花朵,透出绝美的光影,声音似清透的水滴浸入心田,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纵使钟藤感觉到她的反应不太对劲,但看见她朝自己伸出手,和那诱人而美艳的笑容,仿佛刹那间回到了当年的舞会,那时他也明明知道面前的少女在戏弄他,可她一次又一次笑着向他伸出手时,他还是那么心甘情愿地将手交给她。
秦嫣见他没有反应,又向他凑近一步对他轻柔地说了句:“手给我。”
她身上那清甜的香味让钟藤魂牵梦绕了无数个春去秋来,当这三个字从秦嫣口中说出来时就像有魔力一样,使钟藤的大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鬼使神差地将手伸给了秦嫣。
几乎在秦嫣握住他手的瞬间,唇边的笑容瞬间变冷,手如鬼魅的蛇般,顺着钟藤的手背迅速上移抓住他的小臂,趁势一个背步,左手按住他的肩胛骨,拽着他的手背快速转体周身猛然发力将他就这样过背凶狠地摔了出去!
“砰”得一声响彻整个大厅,她拽起裙角一个利落飒爽地翻身单膝牢牢压住钟藤的背脊,提起他的右臂狠狠往后一折,“嘎哒”一声伴随着钟藤的惨叫,一切快如闪电,她扔掉他错位的膀子爽利地站起身,眼眸没有动一下地转过身去,当看见一整个大厅的人都处于静止状态用一种非常惊恐地眼神看着她时。
她微微昂起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像个不可一世的女王,拂了拂裙摆对众人优雅颔首,仿佛刚才的行为也只是她一个习以为常的表演。
随后缓步走到不远处的周涵身旁,用很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刚才还忘了告诉你,我有暴力倾向。”
在周涵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淡然转身扬长而去。
霎时间,这个生日宴随着主人公的离去炸开了锅,这大概是东海岸这几十年来最骇人听闻的事件。
南禹衡扶着轮椅转了方向,眼里拂过晦暗不明的光泽,嘴角挑起一丝似笑非笑地弧度对芬姨说:“我们回去吧。”
芬姨还和众人一样,处于惊吓中,她甚至不敢相信刚才那个身手利落的女子是秦嫣,这和她印象中的秦嫣完全判若两人。
她推着南禹衡离开秦家时,一路上脸色煞白,倒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手指有规律地敲打在轮椅把手上望着皎洁的明月,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秦家一时乱了套,钟家大人今天都没来,只有钟藤一个人赴宴,此时疼得在地上打滚,裴家人只能帮忙送去医院。
混乱中,裴毓沁倒没注意到南禹衡已经离开了,有些姑娘准备回去,喊裴毓沁一道走,她跑去问裴毓霖,裴毓霖让她先回家吧。
于是裴毓沁便上了东海岸其他女孩家的车子,车上倒是还有三个女孩,大概是场面有些混乱,大人们让她们先回家。
其中一个和裴毓沁同龄,另外两个则要比她们大上好几岁,这个年纪的女孩窝在一起难免八卦,大家都问裴毓沁是不是要和南禹衡订婚了?
裴毓沁不像她的姐姐裴毓霖那么沉得住气,见别人兴奋地怂恿她说,她便没忍住告诉她们,可能不久就会订婚了。
几个女生在车上哄闹她,搞得裴毓沁也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坐在副驾驶的小芸一直没怎么说话,后面人喊她问她怎么了,她突然回过头看着裴毓沁有些为难地说:“你姐姐告诉过你南禹衡身体的事吗?”
这句话倒是突然让车内的气氛安静下来,裴毓沁说道:“我知道他身体不太好。”
小芸和另一个大几岁的姑娘对视一眼跟裴毓沁说:“不是身体不好的原因,你没想过南禹衡长这么好看,为什么东海岸没有人愿意嫁给他吗?”
到这时裴毓沁有些急切地问:“为什么?”
“他不能那个的。”
裴毓沁似懂非懂地看着小芸,另一个大几岁的姑娘忍不住插道:“就是他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样对你,不能跟你生小孩,你要嫁给他你得守一辈子活寡,做不了女人的。”
裴毓沁这时反应过来,突然陷入沉默,前面的小芸接着说道:“是啊,就是这个意思,太可怜了,你家人真要把你嫁给南禹衡吗?你可要想清楚了。”
裴毓沁旁边坐着的同龄女孩听她们这么说,也有些同情裴毓沁地拽了拽她:“你要么再和你家人说说吧,我今天看南禹衡一直坐在轮椅上都没站起来过,你要是嫁给他,不是还得照顾他啊?那不累死。”
几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裴毓沁都快哭了,一直把她送回裴家,几个女生才离开。
而当天晚上的生日宴比预计的要提早结束很多,秦文毅清楚秦嫣不会轻易在这种场合对钟家那小子动手,虽然不妥,但想到刚才那小子浑身酒气胡言乱语的样子,秦文毅也恨不得给他一下,便也没有再去找秦嫣。
而秦嫣上了楼回房后也没有出来过,大约是当天凌晨两点多,秦嫣突然听见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探出头看了一眼,秦文毅的汽车在黑夜中迅速调头不知道去了哪。
秦嫣和秦智同时打开房间的门走下楼,正好在客厅看见林岩,便问她出了什么事,林岩脸上尽是担忧,说秦文毅刚才突然接到个电话,好像货那边出了点问题,过去周旋了,让他们先上楼睡觉,明天再说。
秦嫣和秦智便一道上了楼,秦嫣刚准备进房,突然侧了下身子问秦智:“爸的生意会出事恐怕不是偶然吧,你知道是谁吗?”
秦智想了想回了三个字:“不确定。”
秦嫣琢磨了下这三个字,看来秦智心里是有点数的。
她没再多问推开门,秦智却忽然飘了句:“这两年练得不错。”
说完笑了下先进了房。
秦嫣自从回国后因为时差的问题,晚上一直睡不大安稳,迷迷糊糊到了早晨,干脆起了床换上一套利落的运动服出去晨跑。
她临出门前还特地看了下爸爸的车子回来了,才放心沿着干净整洁的街道往山道边上小跑。
虽然南城的夏天很热,但东海岸隐在红枫山上,一大早倒是空气宜人,令人神清气爽,每家每户都在沉眠中,东海岸的街道陷入一片安静宁和之中,相比昨晚觥筹交错的华丽盛宴,秦嫣更喜欢宁静朴实的东海岸。
这两年她总有晨跑的习惯,因为常年练柔道的缘故,她总是注意保持自己的体能训练。
久违的红枫山在晨曦之中渐渐苏醒,她穿过斑驳的树影,路过山间清澈的湖畔,向着山道一路小跑上去,直到跑到半山腰的石亭她才停下脚步站在石亭中央俯瞰整个东海岸瑰丽美好的早晨,丝丝凉风吹干了她额上的汗珠,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