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气开得足,万寒松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在这个温度下,只穿一件毛衣特别合适。
这次,宋海茶没像前几次一样坐在万寒松的对面,而是做在万寒松旁边。
万寒松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每次夹菜右手都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稍稍一碰到宋海茶就变成复读机,“对不起对不起”说个不停。
看到万寒松这样不安的表现,宋海茶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腾出左手拍拍那肌肉紧绷的肩:“别紧张,就吃个饭而已。”
说着,手一路下滑,搂住万寒松的腰,给他夹了个圆子:“这算是确定关系了吧,嗯?”
手掌的温度隔着粗糙的毛衣传来,万寒松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冲,随之火山爆发似的沸腾。
他用力点点头,不敢去看宋海茶的表情,慌慌张张一口咽下那个圆子,连个味道也没尝到,只感觉得到它一路烫到了胃。
吃完饭后,万寒松和宋海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调得很小,里面的内容他们也没怎么看进去。
宋海茶点燃一根烟:“看你的反应,你以前没谈过?”
万寒松把宋海茶搂着他的胳膊移开,身体侧了侧:“没有,难不成你要嘲笑我?”
“我也没谈过,没资格嘲笑你。”他看着万寒松欲言又止的表情,把烟掐灭了,“对不起,忘了你不喜欢烟味。”
然后,他又搂住万寒松:“事业爱情往往不可兼得,趁着年轻的时候先把事业弄好。”
万寒松理理毛衣的褶皱:“你的意思是你老了?”
“有一点儿吧,今年都三十了。”
“三十哪儿老啊,这个时间正是奋斗的年纪,我以前的领导,三十五了都还没结婚呢。”万寒松很不同意宋海茶的观点。
宋海茶盯着电视,思绪飘到其他地方:“在这儿,有些人二十一二就结婚了,像我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不会吧,”万寒松不敢相信,“男的二十二才能拿结婚证啊,还有,你想要孩子啊,我可生不出来。”
“在老一辈的观念里,办酒席才是最重要的,结婚证反倒是其次,”他看看万寒松的肚子,“我不喜欢小孩儿。”
万寒松赶紧捂住肚子,仿佛下一秒它就会有什么不测:“我还以为现在思想没那么落后了,估计再过十几年就好了吧。”
“也许,”宋海茶在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你说得对,现在正是好年纪,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都快认为自己真的老了。”
宋海茶嘴角泛起一丝弧度,仿佛是在嘲笑着这样的生活环境,又仿佛在嘲笑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自己。
万寒松觉得有些心疼,他捧着宋海茶的脸亲了一口:“没事儿,我把你变年轻。”
“我原来有这种机会的,都是自己给作没的。”宋海茶削完苹果,果皮没有断过。
万寒松自恋地说:“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反倒觉得你赚了,又有了自己的事业,还遇到了可以改变你的我。”
宋海茶把苹果分成两半,拿了一块给万寒松:“对,你就是我的福星。”
自从那天晚上后,万寒松就开始给宋海茶灌输年轻人的思想,每天都在提醒他不要像老干部那样做事。
然而宋海茶维持这种作风维持了太久,一时也改不过来,每次他自以为说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除了万寒松在捧场,其他人全部一脸惊恐地盯着他们。
宋海茶的微信经常被万寒松轰炸,晚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万寒松也拉着宋海茶一起看搞笑微博。
但每次看着看着两个人就亲到了一起。
现在他们还是地下情,照三鸣这个开放程度,他们在这儿出柜的话简直就是自毁前程。
这天像往常一样,万寒松拉着宋海茶看正流行的综艺节目,宋海茶把他揽在怀里,慢慢的气氛就变得不对劲了。
万寒松正想抬起头看看宋海茶到底在注意什么,下一秒就被他抓住头发动弹不得。
宋海茶低头,嘴唇在万寒松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移,最后两人亲得难舍难分,谁都不想放过谁。
万寒松渐渐坚持不住,手稍微推了一下宋海茶,随后两人喘着气分开。
捡起丢在一边的手机,万寒松都不知道点到哪个页面去了,一个劲儿地点退出。
宋海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万寒松的头发,想到刚刚抱着万寒松的手感,有些不满地说:“你太瘦了,一点肉都没有,怎么不多吃一点?”
万寒松抬起头:“我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壮?”
“壮?”宋海茶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形容。
“对啊,就是壮,”万寒松趁机占便宜,在宋海茶身上摸来摸去,“你看看这胸肌,这腹肌,诶——”
宋海茶看破万寒松的企图,一把把他按在自己身上:“摸够没有?要不要今天就在这儿摸?”
“不了不了,”万寒松挣扎着起来,“我们一步一步来,不要进展得太快,我这小心脏承受不了。”
“我只说让你摸一晚上又没叫你干其他事,你自己想歪了而已。”宋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戳了戳他的头,“一天到晚净想这些,我很脑子里有呢么多黄色废料吗?”
宋海茶手劲太大,万寒松根本起不来,干脆认命地趴在上面:“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话的?”
“这几天跟着你学会的。”他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万寒松“哼”了一声:“我看透你了,让我下来。”
“放心,这些只对你说”
万寒松满意地在宋海茶胸口画圈圈:“你这话还说得像样子。”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没过多久万寒松就要回去了,宋海茶把他送到宿舍。
进门后,万寒松跟他说:“我们现在这关系谁都没说,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明天宋阳就要回来了,我们坦不坦白?”
宋海茶靠在门框上:“他嘴挺严的,从来不乱说什么话,但我估计要吓着他,还是先放一段时间吧。”
“那好吧,”万寒松拉着宋海茶的衣领,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好梦哦我的宋老板。”
看着“砰”一声关掉的门,宋海茶摸摸脸颊,仿佛上面还有万寒松的味道和温度,他站了一会儿后就走了。
万寒松收拾好自己后躺上床,又打开了那个帖子,他现在是里面的常驻户。
“今天和老板一起看综艺,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