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当朝权臣啊,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后辈,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咽了口口水,齐循还是拱手恭敬道:“这次来,晚辈还有一些话一定要说给您听……”
他说的事,竟是想要正式向傅家提亲。
堂堂正正的,十分光彩的,向傅二娘子提亲。
傅琨吊了吊眉毛,神色不见喜怒:“哦?你的意思,是要为我女儿做补偿?还是觉得,她眼下只能嫁你们齐家了?”
齐循一慌,忙垂首道:“不敢不敢。”
说话这么轻易就得罪人,他实在不是什么混官场的料。
傅念君在心里暗忖。
傅琨见他如此惶恐紧张,额头上还沁出薄薄的汗珠,反倒脸色稍霁。
位高权重的人总有一种心理,天衣无缝、对答如流的年轻后生,反倒让人觉得存了刻意,反而齐循这样看起来不经过大脑的一番话,有时还能彰显出些赤子之心来。
齐循磕磕巴巴地解释着:“晚、晚辈并无轻浮之意,这、这是晚辈一时没有思虑妥当,唐突了傅相。不敢奢求您的原谅,但是依然希望您和二娘子能够接受晚辈的这份歉意。”
傅念君听在耳朵里,觉得这番话里头不对。
大大的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怎么不对。
芳竹轻轻在她耳边“啧”了一声:“娘子,到底不是京里长大的,这位齐小将军还挺实心眼呢。”
仪兰作为周毓白的最铁杆拥护者,对于其他什么人都是觉得配不上傅念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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