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乎八年不见的侄子,昂寇侧首嚥下剎那的惊讶,将眼神从对方已出落的万分出色的脸孔移开,改注视着对方笔挺的军服。「我听说你自愿前往闹革命的殖民地,果真不是传言。」否则,一个二十五岁的青年怎么可能升至如此高的军阶?
「是啊,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危险我选择接下了,就跟您一样。」
帝宰尔踏着军人沉稳的步伐走到昂寇面前,往下俯视的眼神让昂寇感到些许压力。
不,不只是眼神,别有深意的话语也让昂寇蹙起了眉。这孩子知道了多少?猜测了多少?
「你花了多少钱让符莱德参与了你的计画?」
即便现在头仍然隐隐作痛,他仍然逐渐想起他失去记忆以前,是在啜饮符莱德递过来的红酒,这样思考一下就不难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该死的房间醒来。
「钱?您真的相信这样庸俗的事物会让一向以兴之所至闻名的符莱德叔叔配合我?我想符莱德叔叔听到会很失望的。」
他自己也知道这猜测很荒谬。对于那个不爱按牌理出牌的傢伙,钱这种事物不值得引起他的兴趣,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死缠着自己喝上一杯酒,从泛泛之交勉强进化为知己,无视自己一再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也想跟被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自己聊上几句,反正对上眼了,他也不管他人耳语,我行我素。
不过有时他实在蔑视一般价值观到近乎让人无语的程度,要不是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加上本身也有两把刷子,否则早就不知道要沦落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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