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嘉渺用自己潮湿温热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藏矜白的脸侧。
他从来不躲他。
即便看过他矜贵背后的落寞,即便看到了他沉暗的眼神。
在指尖触碰到藏矜白侧脸后,他用掌心贴了上去,像是确认藏矜白脸的位置,鹿嘉渺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了藏矜白的额头。
额前潮湿的头发被梳到脑后,只有温热的皮肤相贴,潮潮的湿意传递到藏矜白额前的一瞬间,腰侧被骤然握紧。
另一只环着藏矜白的手臂圈得更深,鹿嘉渺贴着藏矜白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像一只替人舔舐伤口的乖巧小动物。
“先生想亲我吗?”他在与藏矜白鼻尖相贴的距离开口,唇齿间是方才洗漱过后与藏矜白相同的气息,他用鼻尖也蹭蹭,像是安抚也像是诱惑,不等藏矜白回答,就先说,“先生可以亲我,也可以咬我。”
藏矜白的齿尖无意碰到过好几次脖颈脆弱的皮肤,鹿嘉渺也在曾经的几次互帮互助中看见过藏矜白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那时候总觉得藏矜白是想把他吃掉。
但现在藏矜白受伤了,他可以暂时把自己吃掉。
如果这些能有一点用处的话。
藏矜白并未开口,也并未亲他咬他,只是在黑暗里看着他,像盯梢待捕的猎物,也像克制捕食的冲动。
雨下大了,惊雷不断。
每一个光亮乍现的瞬间,眼里都会勾勒出一点新的鹿嘉渺。
从眉眼,到嘴唇。
他看了他良久,面上云淡风轻,若不是鹿嘉渺腿被硌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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