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感官如此敏锐,又如此多疑谨慎,其实早就明白过来了,此时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么一想,成蟜心里滋味怪怪的,又是有些窃喜,又是有些自责。
医士留下一些外伤的软膏,抹着冷汗便离开了。
嬴政拍了拍软榻,道:“过来坐下,寡人给你上药。”
“不用了罢……”成蟜看到路寝宫的王榻,登时心头一跳,毕竟自己曾在这张王榻上,与嬴政发生了两次“意外”。
嬴政没说话,宽大的手掌又拍了拍王榻。
成蟜:“……”
成蟜硬着头皮走过去,规规矩矩坐在榻牙子上,只坐一点点,好似随时要逃跑一般。
嬴政拉过他的手臂,将袖袍撩起来,沾了一些软膏,轻轻的给他按揉伤处。
炙热的掌心,清凉的软膏,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成蟜没来由的一抖。
“疼了?”嬴政轻声道:“哥哥轻一些。”
其实并不是疼,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麻痒,带起成蟜骨子里那种食髓知味的电流感,直冲头顶,流遍全身,最后竟然慢慢向下汇聚,汇聚在那羞耻之处。
成蟜连忙摇头,脊背打直,坐得更是规矩谨慎,以免被嬴政看出了自己的端倪。
成蟜抿着嘴唇,咬紧牙关,心中懊恼,自己完全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青瓜蛋子模样,便宜哥哥只是给自己抹药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嬴政叨叨念念的道:“你素来身子骨儿便弱,自己又不是不知,如今这伤处看起来没事儿,若是不上药,谁知明日会不会青了肿了?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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