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子。
炎把水桶放下,松开头顶的发髻,那是用一条土布扎住的,他不想用皇兄的簪子,怕弄脏。
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垂在池边,炎单膝跪地,用手指梳理混有砂砾的头发。
不知是不是湿透了的关系,他的头发、他的皮肤都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就像宝石折射出的光芒。
一阵不知打哪儿的风轻轻抚过炎的脸庞,又在他的鼻间留下一抹花香。
“花?”炎愣怔,在这里只有无法辨明的臭气,可能是腐肉,可能是兽粪,也有可能是兽斗士的屎尿。可闻不到一丝清冽的空气,更别说这明显的花香了。
是白玉兰?还是荷花?这香味氤氲,如三月江南的烟雨,丝丝缕缕,若有似无。
炎循着香气抬头望去,在挂满破旧床单、衣衫的晾晒架前,站着一个魁梧奇伟的男子,他环抱着胳膊,他嘴巴里还嚼着一根干枯的麦草。
炎看不清他的长相,因为他披着一件乌黑的斗篷,帽檐的阴影遮去他大半张脸,斗篷底下是黑衣黑裤。这从头裹到脚的漆黑,使他像极一只伺机而动的秃鹫。
这么阴沉沉的男人身上却有着馥郁芬芳的香气,就好比把鲜花插在牛粪里,实在是不搭调。
“你的胳膊受伤了吗?”在炎寻思着男人的身份时,男人倒是先开口了。
他的嗓音不低不高,比起他的装束要寡淡的多。
炎低头,看到缠在左肩上纱布带滑脱了,露出了绯红的巫雀胎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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