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对方挖了大坑等自己,证道绝不能在祭台进行。
既然早晚都要动手,她选择先下手为强。
遂禾神色冷凝,从乾坤袋取出小臂大小的锦盒,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圆坛那边,顺着小路进入主殿。
殿内只有祁柏一人,他站在桌案前,看着案几上的几枚铜钱出神。
祁柏有卜卦的习惯,这次的卦象显然不合人意,他看了许久都没有把视线移开。
遂禾走到他身前,低声问:“卦象说得什么?是不好吗。”
祁柏渐渐回神,他伸手捡起案上铜钱,摇头:“能破而后立,峰回路转,就不算坏事。”
他侧目看她,握着铜钱的手不自觉收紧。
昨日他赶她出去后就后悔了,却又固执委屈地不愿意放下面子去追。
他不该说那些话,分明是他贪恋她的怀抱,是他不满于当下的师徒之情,想要打破虚伪的假象,又害怕面对遂禾的厌恶,遂禾是无辜的。
遂禾对上他的目光,镇定笑了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祁柏别开眼,故作冷静,乌丝下的耳尖却悄悄红了,“你来做什么,昨日不是让你走了吗。”
遂禾看着剑修紧绷着的昳丽面孔,双手捧着锦盒,没有回答他的话。
祁柏察觉气氛僵持,咬了咬牙,侧头看她,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盒子。
“手里拿的是什么。”他凝眉。
遂禾笑了下,她习惯用虚假无害的笑容伪装自己,只是这次她的笑实在称得上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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