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迟疑的正是这点。
时间过去十年,鱼三天立功和犯罪可不是同一件事。
他又不是司法官,很难说能在正当程序之内帮助鱼三天免罪,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利,相信连司法官都没有。
见这小将军还是不肯给个明确答案,鱼三天给出他的全部筹码:“海盗中八位能管事的弟兄,妻儿都可留于将军营地,或者将军要留男人也成。”
宋宴清:……
这么狠的吗?少数两个人还能骗骗他,人多了可不好骗,极为容易露出马脚,除非没问题。
宋宴清摸摸下巴:“去请陶先生来,我要问问你们这事。”
陶灿不曾想还有被问及律法问题之时。不过他对此有些兴趣,知晓不少,当下给宋宴清分析清楚,又找了些例子。
倘若鱼三天不曾在案件细节上骗人,也真能立下大功,免罪是可行的。
至于其他主要人员,既愿将家人送来,加上鱼三天是个讲究人,认兄弟也比较挑剔,没有大问题。
安置好鱼三天一群拖家带口的后,陶灿私下道:“将军是办大事的人,怎能于小事上如此拘泥?鱼三天本是洋州人,随知府与您是何等关系,此事简单至此。”
“正是因为我如此厉害,才更要小心啊。”
宋宴清一路走来,有了更多能够保护自己的权利,也愈发清楚权利的蛊惑性。
无所不能,行事不受桎梏,多好啊?但习惯这种放纵,将来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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