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见介怀。
后院里长日无聊的男人杜撰出的一些风流事,倒也无伤大雅,犯不着置气。
总之,苦恼于一些太不矜持的勇敢少男的求爱,凯尔茜在这种宴会上又躲了出来,熟门熟路地摸到二姐家的后院读书。
谁知今天……
她隐晦地扫了一眼干巴巴喝酒的斯塔夏,微微翘了翘唇角,又下意识压了下来。
黑麦酒度数不高,但回味非常苦。在名贵的葡萄酒盛行的今天,几乎没人会喝这种平民发明的廉价酒液。
凯尔茜小时候为了读书提神,喝惯了这个,以至于现在每次读书都要来一杯。
而故作平静的斯塔夏喝着这杯酒时微皱的眉头,竟叫她品出一丝可爱的趣味。
斯塔夏的嘴唇被黑麦酒染得有些丰润,她无知无觉地小口啜饮着,叫凯尔茜舔了舔嘴唇。
她们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也许是一方暗怀心思的朋友,也许是两方各怀心思的朋友。
斯塔夏邀请凯尔茜参观自己的实验室——是的,即使是在王都仅有的一座产业里,斯塔夏依然孜孜不倦地进行着她的研究事业。
她总是偷偷跑去贫民窟为贫民治病,分文不取,只要一个“倘若不幸死后,尸体归我”的承诺。
这种要求听起来实在邪恶,因此即使分文不取,她也经常会被虔诚的信徒打出来。
很多人宁愿选择“纯洁”的死亡,好升入神的天国,也好过把灵魂交到魔鬼的手里。
斯塔夏说得忐忑,凯尔茜却笑倒在她怀里:“傻子,你偷偷去乱葬岗捡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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