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象征,他的父亲不会关心他的死活,只要他活着就可以,而跟缪尔因利益结合的艾绒就更不会管他了,特别在他们又有了海曼之后。
他像是不应该存在的,可又偏偏存在了。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他像是唯一知道自己存在的那个人,他仿佛生来就带着罪恶,所以被人用死亡封印在公爵府里,不得解脱。
他也会懵懵懂懂地思考死亡这个跟他生息相关的命题,却始终不得其意义。
直到那一天。
那是帝国历元年9月13日,他15岁,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不是因为厨房里没有剩菜,而是他对一切都感到厌倦,对任何东西提不起兴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存在。
公爵府的训练场是他唯一的领地。因为很少有人来,他绕着训练场跑了两圈、三圈、四圈一直到他想吐、发抖、呼吸困难。他跑的时候没什么目的,就只是想让自己难受。
他也确实很难受,最后一圈的时候,他勉强走到训练场边上的林子里,扶着树干吐出一些清粘的酸水,他往前走了几步,想去灌木里阴凉的地方休息。
但或许是没吃饭的原因,也可能是这次停得太快,他眼前忽地黑了,他像是失去了意识,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躯干,可恍惚间却又听见有人说话。
海曼就交给你了,他身体不太好,你稍微教他一些皮毛就可以,强身健体那种。好像是缪尔,他血缘上的父亲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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