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板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白无常悄悄低下头，抬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就在他们以为要被训斥的下一秒，面前的人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俩这个月工资没了。”

黑白无常：“......”

打工人最怕扣钱，乔郁上来就直击要害，也不管他们僵直的脊背，葱白的指尖轻抚面前那扇雕着花纹的大门，随即用力一推。

吱呀、

厚重的门被轻易推开，漆黑的殿内两侧倏地一下亮起昏黄的烛火，阴冷的戾气犹如实质般铺面而来。

殿内黑压压的站着数万厉鬼，被烛火映射的脸上满是斑驳的血迹与苍白的肤色。

乔郁抬头看向最前方，在白骨座椅的...下首落座的黑瞳青年勾起唇角：“殿下，你来了。”

他的脸上挂着笑，眼瞳却悬浮着细微的悲伤，盯着乔郁的视线像是一根有毒的藤蔓，给人一种一旦被缠上，就会被麻痹刺伤的错觉。

不甘、怨恨、自我厌弃...集于一身。

“嗯，来了，是战是降你决定。”

青年闻言，眸色黑漆漆的，身体几不可闻的颤抖了一瞬：“一定要这样吗？”

身体的颤抖像是传染了声线，渊的嗓音竟带着一抹极为容易察觉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

乔郁沉默不语，还不等想好怎么说，身后陡然传来商衍不悦的嗤笑：“这话我们也想反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渊深吸了一口气，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似是见不得他们亲密站在一起的模样，扬手冷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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