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医学宫,王鏊担任院长的往圣学院也是经常挤满了一屋,随着时间延长,渐渐的开始会有定期的文会,专门就‘经世致用’这套学说进行系统性的辩论。
朱厚照要的就是这个慢慢散出去的影响。
至于军学院,则安静许多,反正就是那三十人的事。
王守仁去拜见王鏊的时候,王鏊正在和张天瑞商量事情。稍微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进去。
王鏊也是许久没见他了,见面就道:“说起来,最近因为太过忙碌,还未向你道贺。你当初说过,令尊阻拦你过甚,其缘由便是因为科举。这下好了,总算得偿所愿。”
王守仁在王鏊面前还是会谦虚一些,他行了个大礼:“是晚辈不对,弘治十一年,晚辈在甘肃得守溪先生教导,还未来得及言谢呢。”
“与我就不必如此客气了,”王鏊问道:“怎么了?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
当然是有事才来。
王守仁很是正式的问了一句,“守溪先生,当日在甘肃,张坋、朱明志所行之事守溪先生还记得么?”
“怎么忽然提起那两人?”
“太祖皇帝当年设卫所制,军卒闲时种地,垦荒屯田,如此不费银而养百万军。而如今呢?就如那甘肃镇,边军战力之弱、军卒生活之苦已是难以想象,卫所制怕是名不副实了。”
王鏊脸色一变,
他是万没想到王守仁跑到他这里说出这一番话。
“伯安(王守仁字)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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