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甩上门离去,将剩余三人隔绝在上将办公室内。
电梯门终于合上,可云落悬在喉口的一口气只松出去一半。
按弥隅之前的那副德行不该死缠烂打才对吗?将回到f区视作高过一切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答应这样的要求?
即便都是少校,他至少姓云,是堂堂上将的亲儿子。那个夏观树,一个报道的新兵,能对他有什么用?
思索中,云落低头,看到手背上的花卷结。前一晚实在没什么心情,这结是怎么打的,他一个步骤也没记住。
有点后悔。该认真学一学的。
云落在训场待了一整晚未归。次日回去的路上还想,只离开一晚够不够。很莫名,他不想与要搬家的弥隅打照面。
尽管新寝室只是上下楼的距离,但只一个晚上而已,对搬家而言还是仓促了些。要不去食堂吃个早餐再回训场去,可手上的绷带该换了。
所有的疑虑在推开房门的那一瞬打消了。
房间恢复了原状,仿佛陆安歌昨天才离队去执行任务,与弥隅两个月以来的同居生活恍若泡影。弥隅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一件也没留下——也对,他来的时候似乎就没带什么东西,离开时自然也可以如一阵风一样,全无痕迹。
云落的手臂搭上额头,挡住已然大亮的天光。还好那一晚和弥隅吐露了部分心里话,不然那些东西在心里憋久了,大概会疯吧。一定会疯掉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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