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刀身边,轻轻合了眼。
他们都不再说话,四周安静下来,便渐渐的呼吸心跳都能听到。
临刀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他就感觉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就这么被他握着,直到天亮。
那只因为受伤,总是冰冷的右手,便在哥舒衡的掌中,逐渐温暖。
临刀忽然就轻轻笑了一下。
他们相遇以来,这么多这么多事,只有现在,可以和平相处。
但是未来,他们还是会生死相博,多么奇妙。
哥舒衡没有看到他这个笑容,他只是闭着眼,握着临刀的手。
这一夜,谁都没有谁,哥舒衡、临刀、和北牧。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哥舒衡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懒散悠闲,他伸着懒腰,道,可惜那酒他一口都没喝到,谢枯荣好酒,应该是不错的酒,你可欠我一囊酒。临刀没说话,只是默默裹紧裘皮,向石洞内走去。
北牧站在洞口,看着临刀进来。他面孔略有苍白,眼睛有些肿,临刀皱眉,问他怎么了,北牧极开朗地一笑,道:“睡不着而已,倒是你,昨晚没受寒吧?”
临刀摇摇头,哥舒衡三两下把行李收好,便重新上路。
接下来的路上,北牧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他变得沉稳,甚至于可以和哥舒衡好声好气的说话。
临刀不明白他为何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却也深感欣慰。
从那夜起,北牧似乎也不怎么黏着临刀,他一直在想着什么的样子,倒也不是心事重重,更像是有一个很难的问题,他一直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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